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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警告过你的,你就这么想不开吗?”凤天叙轻柔的把凤汐离放在一旁,长剑出鞘,剑身蜿蜒着血色。

芬芳闭了闭眼,再睁眼,就是满眼的坚定。

“少爷,您身份尊贵,才华横溢,将来定会拥有前程似锦的美满人生。”

“我能不能前程似锦,有没有美满人生,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冷哼,觉得可笑。

“您跟小姐,不行,是不可以的!”她结结巴巴的说,忍着心悸看着他冷漠的眼睛。

凤天叙拧眉,恍然间就明白了,这个小小婢女竟然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什么时候?

他沉默了片刻,但是她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不知悔改,竟还想插手阻止?

“可笑!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阿姐的事,有你说话的份?”他毫不掩饰的嘲笑,看向她的眼神充斥着满满的蔑视。

“少爷,我知道我逾矩了,但是人言可畏,您不能为此赌上自己的前程啊!”

“够了!你脑袋不正常吗?”阿姐身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拎不清的人?

他走近两步,微微弓腰,嗓音低沉,如同看死物一般的看着她,“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在阿姐身上。”

芬芳浑身一抖,然后就听见了那句轻飘飘的,足以击碎灵魂的呢喃:“阿姐的父母,另有其人,我们不是姐弟呢!”

“所以,你该死。”

她如遭电击般的愣住了,他说了……什么?

不是姐弟?不是?

芬芳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根本理解不了不是姐弟是什么意思?

“阿姐之前饶你一命,你不知感激,如今变本加厉还想要她性命,你说,我还能饶你吗?”

长剑指向她的胸口,没有一丝晃动,执剑之人森冷的目光已经判了她死刑。

凤汐离靠在长廊的柱子边,凤天叙提剑的模样让她想起了刚穿过来时,那个一直没有出处的梦境。

碧绿的衣裳,凛冽的天叙,剑尖滴落的血色……

身上的披风还带着残留的暖意,她想开口喊他,但堵在喉咙的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然后,她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凤天叙脚边趴着一个碧绿的身影,身下的殷红四散追来,她哽着的那口气好像突然被打开了开关。

“天叙!”她大喘着气,差点憋死。

凤天叙甩了甩长剑,带着一身还未消散阴冷再次抱起她。

“阿姐,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我带你走。”

凤汐离晕晕沉沉,来夜的身死,芬芳的背叛,还有凤天叙此时明显的反常,她心中急的不行,推拒的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等等!我不能跟你走!放我下来!

她咆哮出声,在凤天叙听来就是急促喘气,他抿紧了嘴角,把她护进怀里。

“阿姐,我们去找大夫。”

“凤公子,请放开郡主。”夏凤挡在他面前,怒目而视。

凤天叙咧嘴笑了开来,“阿姐受了刺激,又得了风寒,我要带她去看大夫。”

他垂眸看着怀里已然昏睡的人,“你确定要拦我?”

杀意渐起的问话让夏凤蹙起了眉,但郡主的情况看起来的确不妥。

但是!

她缓缓抽出长剑,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拦住,康决慎重的盯着她,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凤天叙动不得,他现在表情不对劲。

“凤公子,我们跟您一起去。”康决抱拳,简简单单的“凤公子”三个字已经道明了立场。

呵,凤天叙一声轻笑,稳稳的抱着凤汐离从他俩身侧掠过。

几人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就进来了两人。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春耕头疼,醉香楼的屁股才刚擦完,这边又来一个烂摊子。

“老大,怎么办?”春耕走了两步踢了踢唯一还活着的黑衣人。

元日捏了捏鼻梁,“你看着安排,这个人我带走了。”说完,他拎着某人的衣领几个纵跃就不见了。

徒留春耕一个头两个大,最近他擦屁股的活干的是愈发纯熟了,那几个人怕是忘了他上头还有个正主,大理寺卿了吧?

“阿姐,我真的错了,这是我该弥补的,别告诉母亲他们,是天叙不孝……”

带着诀别的笑意,隐没在厚重的城门之后……

“凤天叙!!”浑身冷汗的凤汐离尖叫着挥舞着双手,蓦地感觉双手被压进一片炙热中。

凤天叙刚刚熬好了药,正准备放下,冷不防的听见凤汐离惧意十分的尖叫,差点摔了药碗。

他脸色嗖的一变,也不顾洒出来的药汁烫到了手指,紧紧握住凤汐离挥舞着的双手,“阿姐!”

下一瞬,他就看见了一双通红的眸子,在看见自己后明显愣住了,豆大的泪珠滑至下巴,滴答滴答地不停。

“阿姐,是我,怎么了?”他抹去她颊边的泪,轻轻的问。

凤汐离被吓到了,梦里诀别的天叙,城门关闭后那惊天的火光无一不冲击着她。

她头痛欲裂,看着面前还好好的凤天叙,一把扑了上去,“天叙!你没事!”

三声抽气声此起彼伏,夏凤和康决脸色惨白,郡主这是怎么了?

凤天叙也惊呆了,阿姐好久没有跟自己这么亲近了,他小心的搂着她,不敢用力。

感觉到胸口的湿热,他头脑嗡的一声,下意识就收紧了手臂。

还没好好的感受,就又被一把推开,“对不起,对不起。”

凤汐离脸色煞白,看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一刻:“出去!你们都出去!”

“阿姐……”凤天叙伸手想靠近,被她一巴掌拍掉。

“出去!”

他指甲刺入掌心,不发一语的起身走向房门。

“都……出去!”坐在床上的人看着有些摇摇欲坠,但语气却异常的坚决。

夏凤和康决无奈,只得小心的退了出去。

凤汐离撑在床边,满眼的痛苦,为什么?怎么能做这种梦呢?

什么样的错需要他那样去弥补?

刚刚惊吓过度,跟他太过亲近,这小子有钻牛角尖的迹象,刚刚她的失态若是让他误会了,岂不是越描越黑了,怎么办?!

天啊!要疯了!

她得插手,绝对不能让噩梦成真。

不行,还得加人进去插手。

“预示呢,我的预示呢?”她慌乱的在周身摸索寻找药瓶,浅色的被面不断地晕染出圆弧。

“郡主。”元日熟悉的声音乍然响起,凤汐离浑身一震。

沐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