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没有归属的野神，我们真神都了解祂们的信息。”
“总而言之，世界上半神的存在，对于我们真神来说，是明牌的。”
“有哪位天使之王成功新晋为半神？真神都能第一时间得到信息。”
“或者哪位半神陨落了，真神也能第一时间得到信息。”
听到这里，叶南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他打断问道：“等等西丝，照你这么说，你应该明确掌握龌龊之神黎妮的信息才对！”
黑暗女神西丝回道：“是的。”
“尽管我目前的状态不对，但我的【黑暗权柄】是完整的。”
“只要掌控着权柄，我就不会失去身为真神的能力。”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从来没有听说过龌龊之神的尊号，更不知道黎妮是何许人也。”
这……
叶南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按照西丝的说法，这个黎妮的身上，明显有着特殊性。
不然，祂的存在为什么会瞒过西丝这位800级的真神？
要不是被渎神系统撞上，那20名被黎妮污染的学生，在高考时，一定会制造一场震惊全国的惨案。
高考事件结束后，叶南空闲的时候，有想过。
击败阿鲁斯之后，他复盘认为，龌龊之神黎妮应该是疯狂之神阿鲁斯的从神。
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叶南斟酌问道：“有没有可能，是黎妮身上拥有某种特殊性？”
“我不能确定……”西丝停顿一下：“这要问你，你从祂身上发现特殊性了吗？”
还真没有。
当时叶南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解决掉了黎妮。
“不过……”
西丝迟疑道：“我自己的【黑暗权柄】倒是拥有一些屏蔽特性。”
什么意思？
叶南有些疑惑问道：“什么叫屏蔽特性？”
“简单来说。”西丝解释道：“三块【黑暗权柄】中，有一块的能力是【隐秘】，可以屏蔽一切【查探】类技能的窥探，屏蔽一切【占卜】【预言】【情景重现】类技能的窥探，【神知】当然也包含在内。”
“这项能力，是所有其他神明无法做到的。”
“所以对我来说，我能够知道所有其他真神的从神信息，而其他真神却无法知道我的从神信息。”
“我们是盟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还布置了一个后手，我的其中一位从神，从天使之王时期就被我的【隐秘】力量所影响，至今都没有暴露。”
说到这，西丝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我怀疑，那个黎妮，应该也是被类似的【隐秘】力量所影响，所以才屏蔽了我的【神知】。”
“但是……”
叶南追问道：“但是什么？说清楚啊。”
镜中牢笼里，哥特御姐西丝的表情充满了困惑不解：“据我所知，众神的权柄里，除了我的【黑暗权柄】以外，就只剩下一个系的权柄，拥有【隐秘】的能力。”
没等叶南追问，西丝呢喃道：“【阴谋权柄】……”
【阴谋权柄】？
叶南若有所思道：“那就是阴谋之神喽。”
“也就是说，这个碧阳的黎妮，是阴谋之神的从神。”
“祂才是袭击杭城的幕后黑手？”
然而，西丝的下一句话，给叶南整不会了。
“不可能……”
西丝幽幽道：“因为，阴谋之神，并不存在。”
不存在？
西丝继续解释道：“三块【阴谋权柄】，依旧空悬于神界的中心至高之地。”
“至今为止的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位半神级以上人物拿到阴谋权柄，所以没有任何一位阴谋之神诞生。”
这样嘛？
听到这话，叶南再次陷入疑惑。
那就奇了怪了。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龌龊之神黎妮，是怎么逃脱掉真神的法眼，行走于世界之上的呢？
叶南毕竟才18岁，阅历不深，对绝世方舟世界并没有很深的了解，他开口问道：“西丝。”
“会不会是什么未知的力量，未知的能力，帮助黎妮掩盖了她半神的身份？”
“毕竟绝世方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总会有一些特殊的，超脱于规则之外的能力吧？”
听到这话，位于镜中牢笼的西丝脸色依旧严肃。
这话听起来貌似没错，但西丝可是一位真神，她知道，【权柄】，可是绝世方舟世界的至高规则。
哪有什么规则，可以超脱于真神的掌控？
当然，除了渎神者。
但现在问题是，就连渎神者都不清楚那个神秘的龌龊之神黎妮的来历……
面对叶南的猜测，西丝没有把真相直接告诉叶南。
因为她知道，把真相讲出来，除了凭空添加焦虑以外，没有什么好处。
“嗯，你说的有一定道理。”
西丝最后还是叮嘱道：“不过，这件事情确实诡异得很，所以我才特意和你打声招呼，让你心里有数，好提前做准备。”
叶南闻言点头：“行，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我也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西丝没有出声，她听叶南说道。
“关于【疯狂权柄】的处置方式，我目前有了打算。”
提到疯狂权柄，西丝的内心变得热切起来。
但，以她的聪明，已经猜到了叶南想要说什么，所以她内心微微一沉，有些压抑。
叶南继续道：“你应该也听到堂吉诃德说的话了吧。”
“他已经不止一次强调过，现阶段，如果有真神晋升为【圣神】，则就是末日的开始。”
“所以，对于你想拿到【疯狂权柄】，晋升【圣神】这件事。”
“我目前没法支持你。”
黑暗女神西丝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听到这番话，心情也不至于很糟糕。
但她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呢？”
“真神晋升圣神这条途径，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叶南也回答不了，因为他也不知道。
也许，找到阿努赫希尔后，会得到答案。
也许，身为渎神者的自己，找堂吉诃德摊牌，去接触世界之魂也能得到答案。
但目前，寻找阿努赫希尔这件事，才刚刚开始。
而世界之魂也已经陷入沉睡，处于待唤醒的阶段。
叶南理解黑暗女神西丝的心情，他安慰道：“你也不要太着急，也不要太上火。”
“毕竟我们认识这么久，如果日后能晋升【圣神】了，我一定会把【疯狂权柄】优先给你用。”
听到这话，哥特御姐黑暗女神西丝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不过。
日后，是她理解的那个日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