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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既然已经定了日子,那就好好告个别吧,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面。”

裴老爷子掷地有声。

顾庭州无奈一笑,“夫子说得是。”

“爹,您先回去换身衣裳,待会就在这里用餐吧。”

顾淮安见自家老爹满脸惆怅,赶紧说道。

顾庭州拱手一礼,“那顾某就先行告退,夫子与张道长还请勿怪。”

裴老头摆手笑道,“这里可是你镇国公府,我们这些做客人的都没虚礼,你也就随意点吧。”

顾淮安将老爹与大哥送至耳门外,“不走就不走吧,东西留下就行,也算是我们一家的心意。”

父子三人俱是叹息一声。

又过一日,顾府后院之中,几位老祖正在“热热闹闹”的开着大会。

“没想到咱们这些人还能飞升天界,也不知道天界的风水是不是好上一些。”

乾祖悠哉悠哉的躺在逍遥椅上,整个人窝在里面好不逍遥。

顾逸开口就怼,丝毫不带一丝犹豫的。

“给您能耐的,又不是咱们自己飞升的,靠后辈算什么本事。”

顾乾立马起身,指着顾逸的鼻子那是张口就来。

“臭小子,你长能耐了是吧。”

“我可告诉你,现在幽冥不入,轮回不开,咱们老顾家集体飞升,我是你爹的事实,这辈子你都逃不掉。”

“别一天到晚的在老子面前呜呜喧喧得,小心老子拿鞋底抽你。”

顾逸直接将老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靠在门框边,随时准备逃离。

“老爹,可不带急眼的啊,咱不是说好了吗,讨论的时候不分大小?”

“再说了,我也没说错啊,人家都是靠着祖辈余荫,咱家倒好,完全就是颠倒过来,祖宗还得靠着后辈,这不是纯纯让人家笑话吗?”

乾祖环视左右,“瞎说什么呢,谁说不能靠后辈了。”

“水有源,故其川流不息,木有根,因而枝繁叶茂。”

“咱们这些做长辈的,虽说…虽说帮助不大,可也不至于一点作用都没有吧?至少没有我们,哪来的淮安他们?”

虎祖闷声道,“你们两个不要吵吵了,既然逸儿不想飞升,那就干脆留下来吧。”

“到时候让庭州在太白山麓找一块风水宝地好生安葬了,等到幽冥重启的时候,也好进入地府转世轮回。”

“咱们这些做祖宗的,凡事要讲究一个民主嘛,怎么可以勉强后辈呢。”

顾逸瞠目结舌,脑子反应过来后立马跳脚,“虎祖,我也没说不上天呐,我只是……”

顾乾那是眉开眼笑,“闭嘴吧你,一天天的吃饱了撑得,搁那逼逼叨叨的想干嘛?”

“虎祖既然已经发话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么热闹,看样子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顾淮安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嘴里嬉笑出声。

顾洛琛连忙飞了过去,仔仔细细一番打量,“不错,祖父以你为傲。”

顾淮安躬身行礼,“见过祖父,拜见诸位老祖。”

顾烨一把将其拉住,“这些虚礼就都免了吧,赶紧和我们说说具体的情况。”

其余几位老祖纷纷靠拢过来。

“孙儿的计划是,暂时搬到十万大山原有的地方,等到天门重开的时候,咱们一家再飞升天界。”

“几位老祖就先行委屈一下,等到孙儿能够引动时间长河的时候,再给诸位老祖恢复道体。”

虎祖蹙眉道,“这些你爹都已经说过了,说些我们不知道的,譬如那位人祖的消息,又或者崆峒印。”

顾淮安神色微凝,“不好吧,人家就住在隔壁呢。”

宸祖轻声开口,“别听你虎祖的,你过来的目的,我们也都了解了。”

“时间紧任务重,也别磨叽了,直接开始吧。”

顾淮安欠身一礼,挥手间将整个祠堂挪移进了紫府。

“刚才那支藤条怎么这么熟悉的,我记得不是被我藏起来了吗?难道又被老娘找了出来?”

顾淮安陡然一凛,浑身打了个激灵,屁股更是有些不寒而栗。

刚刚回到小院,陆清瑶见其神色有些恍惚,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出事了?”

顾淮安急忙否定,耳根子有些发热,见四下无人,这才凑近说道,“祠堂里的那只藤条,不是已经被我藏起来了吗?”

“我记得就埋在黄杨树那里,怎么又出现在供桌上面?”

陆清瑶掩嘴笑道,“舟儿不是喜欢爬高吗?娘担心他摔倒,就将小院重新打理了一遍,里里外外全都包裹住了,藤条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顾淮安嘴角抽搐,“这事知道的人多吗?”

陆清瑶贴近过来,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你说呢?”

顾淮安深吸一口气,躁动的热血快速游走在奇经八脉之中,看样子昨晚的功课媳妇不满意啊。

“哎呀呀,我啥都没看见。”

钰儿将小手捂在脸上,两只大眼珠子透过手指里的缝隙,张目望来。

陆清瑶面色羞红,低头将整理好的造化青莲放在石凳之上。

顾淮安挥手将其纳入文宫,对着调皮捣蛋的钰儿伸手招了招。

“你哥回来了?”

钰儿连蹦带跳跑了过来,“回来了,我爹他们驻扎在城外百里的大山中。”

顾淮安点了点头,“你先过去吧,明日卯时我会准点赶到。”

钰儿蹲下身子,用手捏了捏小不点的脸蛋,“原来是这种感觉呀,难怪你们喜欢捏我脸呢。”

转身遁入空间之中,刹那无影。

顾淮安哭笑不得,“这丫头还挺记仇的。”

陆清瑶温婉一笑,“皇帝肯定知晓了一切。”

顾淮安释然道,“也没想瞒他,要不然时间也不会定得这么晚了。”

翌日一早,顾府前厅之中挤满了人。

“将印鉴都留下吧。”

顾庭州伸手摸了摸朝服,脸上带有一股浓浓的不舍,抬眼望向左右,眼中好似岁月流转,无数道光影一闪而逝。

顾南枫与顾云峥,包括入仕的顾晏清纷纷将自己的印鉴摆在桌案之上。

顾淮安将象征太学院长的令牌,亦是放在了案边。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