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的春节过得很嗨,在昆明的亲戚都在秦耕家,一连三天。
大哥大嫂住在南郊,也是别墅,他们开的是奔驰,大嫂自己开,他们没有请司机,家里只有一个搞卫生的女佣人。
二哥二嫂没到昆明来,他们在勐养和父母,妹妹们一起过年。
六舅还住在曼掌寨子里,他是曼掌寨子里第一有钱人,今年过年还给各家发了一个红包,红包还不小,有1200元。
曾贵清夫妇也在秦耕家过节,寒露,曾霓和3个孩子也来了。
寒露又升了,军区副职。
他和秦耕的关系非常好,秦耕帮他做过两次天赖针,他的身体很棒,在军官考评中,他的体能达到甲等,他的晋升也与这次体能评定有关。
寒露的晋升很有传奇性,他们这批资历战功相当的人有7个之多,但上去的人只有一个指标,寒露一点优势都没有。
特别是体能,寒露属于文弱书生之类。
所以他根本不被看好。
秦耕知道之后,主动给他了两次天赖针,又进行了一个半月的强化训练,指导他营养调理,在之后的体能考核中,寒露意外夺得第一名。
所以他以较大优势晋级。
寒露才40岁,前途无量。
还有一个人在秦耕家过年,郑少文夫妇。
郑少文退休了。
他是从景洪市卫生局长的位置上退休的。
宋瑾之做了4年的县人民医院的院长,也退休了。
郑少文的儿女都参加工作和结婚生子,儿子在京城工作,大女儿在深城,小女儿在昆明。
郑少文在昆明帮小女儿带小孩。小女儿带孩子去婆家过年了,于是他们就来秦耕过年。
还有一个人也在这里过年,昌岳西。
他是一个人来的。
他爱人前年因癌症去世了,他自己也退休了,随女儿在昆明定居。
他爱人去世后,有个比他小15岁的女人跟着他,没正式打结婚证。
但过大年,她和自己的儿女一起过节去了。
秦耕和他们打了一场牌,看了两场电影。
是在自己的家庭影院中看的。
徐江月能拿到内部电影。两部都是没在国内放映的大片。
“秦耕,分别快20年了,你也成了医疗界超级权威,眨眼,我们也老了,回想和你一起建设勐养医院的日子,真的是太有激情了!”
郑少文喝了几杯酒,开始怀念往事。
昌岳西很快就有了共鸣,他在秦耕之后,成了勐养医院外科首席权威,在肝癌根治术上走得相当的远,后来在整个云南都有较大的名气。
他还被评为全国的先进工作者,在85年被评为云南省的劳模。
他的最高光时间当然是他评为全国基层卫生先进工作者,在京城领奖,那一年是1988年。
那年之后,他就开始走下坡路了,爱人患了肺癌,他自己也连着两台手术出问题,虽然不能说就是他的责任,但病人死在手术台上,他因此停岗了1年。
后来又恢复了手术资格,但状态不再,名气也受到损害,老婆死后,他也就一蹶不振了。
不过,他的家境殷实,在外面有投资,早年赚的钱没有乱用,都投资了,现在每年都有十几万的分红,晚年生活还是可以的。
他现在谈了一个女朋友,比他小了15岁,还不到50岁,夫妻之间还和谐,在昆明,昌岳西买了一套房子,平常就和女朋友一起住着。
“没有秦耕,我们勐养医院这群人现在也就是领着400多的退休工资,过着普通的日子。可以说,秦耕你让我们勐养医院的一百多个人,都过上了小康生活。”
昌岳西主动要郑少文帮他倒了一杯酒。
郑少文接着说:“是呀,那几年勐养医院的人都发财了,都赚了第一桶金,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投资。这与秦耕在那里影响了我们的思想有关。”
这话没错,勐养医院的职工都有投资,至少在医院的那个工厂里也有股份,所以,勐养医院当时的那批人,都发了财。
秦耕问:“那个医院工厂后来怎么样了?”
郑少文赶忙说道:“早就卖掉啦!卖给了黄连素呢!如今这业务发展得那叫一个红火,每年轻轻松松就能有好几百万的营业额呐!”
听到这话,秦耕不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疑惑地问道:“黄连素不做医生了吗?”
郑少文点了点头,应道:“可不是嘛,她 84 年的时候就不再行医啦。就在那一年啊,她手上出了个事儿,有个病人不幸去世了,结果病人家属把她给告了。要说这卫生局也是稀里糊涂的,明明黄连素是那么兢兢业业、尽职尽责的好医生,却因为这么件事受到了卫生局的处罚,还让她停岗半年。这可把她气坏了,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干脆从医院里跳了出来,再也不干医生这行了。后来啊,她盘下了医院的耗材工厂,自己当上了大老板!”
说到这儿,郑少文顿了顿,接着又详细地介绍起来:“你看现在,她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哟!在景洪那边买了好大一块地,盖起了宽敞明亮的厂房,手下的工人都有两百号人啦,这生意做得是越来越大喽!”
“我出来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黄连素了。”秦耕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坐在一旁的徐江月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提高声音反驳道:“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健忘了呀?84 年的时候,黄连素明明来过咱们家呢!当时咱们还特意在外面的餐馆热情款待了她一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都能给忘啦?”
听到徐江月这番话,秦耕先是一愣,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点头应和道:“噢,对对对,你说得没错,确实是这样。我想起来了,是 84 年那次,哎呀,瞧我这记性。”
郑少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开口向秦耕介绍起另一个人的情况来:“还有个事儿得跟你说说,杜小平又结婚了。”
“啊?”秦耕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在地上,“他怎么会又结婚呢?难道是离婚了?”
没等郑少文回答,旁边的昌岳西赶忙插话解释道:“不是因为离婚哦,而是他原来的爱人不幸遭遇了意外。有一次上山干活儿的时候不小心被一种叫‘三步倒’的蛇王给咬伤的,救治不够及时,最终没能挺过来……唉,真是太可惜了。听说是被。”
说着,昌岳西不禁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