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了。
奇怪的是,似乎车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宋垒丢了钱包,他们的眼神都怪怪地盯着他,这让宋垒感到非常尴尬和不自在。
秦耕轻轻地拍了一下宋垒的肩膀,轻声说道:“别在意他们的目光,欣赏窗外的美景吧。”
于是,宋垒将视线转移到车窗外,开始看起沿途的风景来。
一路上,整个车厢都异常安静,没有任何人说话。
有的人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的景色,有的人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还有的人则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位司机专心致志地驾驶着车辆,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的道路。
叶瑾坐在车厢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气质高雅,一路上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通常情况下,司机都是比较好色之徒,但今天的这两位司机却对叶瑾视若无睹,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这倒是让人感到十分诧异。
经过一天的赶路后,终于到达了安定城。
他们面临着和昨天一样的困境——只能选择睡通铺。
尽管如此,这次的房间比昨天稍小,一间房住十四个人。
秦耕曾有过包下整个房间的念头,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一元、两元的住宿费是小钱,但 一间房就要十几元就不是小钱了。
秦耕决定还是忍一忍,选择睡通铺。
刚刚洗完脸,准备出门去吃饭的时候,叶瑾突然出现了。
她热情地邀请秦耕和宋垒共进晚餐。
秦耕连忙说,哪有女士请吃饭的,还是我来吧。
宋垒也表示应该由自己请客,因为之前秦耕借给他两次钱,他觉得应该回报一下。
叶瑾微笑着问宋垒,为什么又丢了钱包。
宋垒无奈地摇摇头,解释说:“不是丢失,而是被小偷偷走了。”
叶瑾轻轻一笑,调侃说,你是被小偷盯上了。最后,叶瑾笑着说:“还是宋垒你请客,免得又让小偷偷走了你的钱,白给了小偷。”
宋垒心里一阵翻腾,感觉像吞了一只恶心的苍蝇。
但在女士面前,他还是努力保持着风度,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三人一同来到餐馆后,点菜的权力莫名其妙地落到了叶瑾手中。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点了四道菜:
一条足有三斤重的大鱼;
一只同样两斤重的乌鸡;
一大碗红烧肉;
一盘绿油油的青菜。
这顿饭可不便宜,总共花费了八块六毛钱。
看到这个价钱,宋垒咬紧牙关,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然而,话已出口,他总不能食言而肥吧!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将这笔钱掏了出来。
刚刚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表示要请大家吃饭的。一顿饭下来竟然吃掉了将近十块钱,这让他心疼得要命。
令他难受的是,按照常理来说,既然是他请客,那么点菜的权利理应掌握在他手中,为何却被那个名叫叶瑾的女子抢走了呢?
或许,这个女人经常在外面闯荡,早已习惯了这种白吃白喝的行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拿手好戏?
尽管心中不满,宋垒还是选择沉默不语,强忍着内心的怒火,默默地将餐费付清。
“我们,来点酒怎么样?”
叶瑾等菜上来了突然提出来喝酒。
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宋垒,宋垒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不得不在喉咙里喊了一声。
“行啊!”
“我说,就喝茅台吧,都说金轮牌茅台酒最好喝,我们出门在外,要喝就喝好的。秦医生,你说呢?”叶瑾眼睛这回是看着秦耕,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秦耕心里一惊,心想这女人还真会挑酒。不过他还是嘿嘿一笑,说:“行吧。”
秦耕记得,前世,70年代茅台酒中的金轮牌在拍卖会上,曾经卖到30万一瓶。而现在,才4块钱一瓶。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要是收藏一些茅台,几十年后,躺着都能成富豪。
秦耕笑了笑,说:“叶瑾,这茅台可是好酒啊,尤其是金轮牌的,要是收藏一些,几十年后那可就值钱了。”
叶瑾微微一笑,说道:“秦医生,你可以收藏一些。”
秦耕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叶瑾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看起来很有钱,但又不像是那种只会吃喝玩乐的富家女。或许,她还有什么别的企图和目的?
三个人点了酒菜,要了两瓶茅台酒,四块钱一瓶,这酒确实是好酒,但对于宋垒来说,却是苦酒。不需要别人劝酒,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没过多久,宋垒便喝醉了。
秦耕和叶瑾的酒量都很大。
叶瑾微笑着看着秦耕说道:“秦耕医生,你真是大方啊,初次见面,你就两次借钱给那个小子,难道你不怕他不还钱吗?”
秦耕回答道:“哦,我倒没想过这些,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人,谁不会遇到些困难呢?而且,就算他不还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叶瑾听后不禁感叹道:“侠义!真让人佩服!”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敬佩之意。
秦耕轻轻喝了一口,叶瑾含情脉脉的,看着秦耕说:“秦耕医生,传说你是神医,我有一个姐妹,结婚3年龄,始终没有生小孩。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秦耕沉思了片刻,想起来了,湖南医学院的夏教授不正是这个时候在研究人工生殖吗?15年之后,他成为院士。
“我可以推荐你朋友去找一个人,湖南医学院的夏教授,他专门研究这个方面。”秦耕说。
“那就太感谢了。我就知道,你们知识面广,知道哪里有行家。其实,我已经打听有两年了,一直没有打听到。”
秦耕看了看叶瑾,问:“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叶瑾微微一笑,说:“你说呢?”
秦耕看着叶瑾的眼睛,心里一紧,沉默了一会,认真地说:“我们都是朋友了,你可不可以放过他?”
叶瑾微微一笑,说:“秦耕,佩服你的眼光。不过,你这个朋友还能算是朋友,你也不要把他想象成那样光鲜,我也不是要欺负他,只是出手告诉他一声,做人不要太嚣张了。噢,不说了,我想,你会懂我的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