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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阴郁,乌云密布,灰沉沉的有些闷热。

戌时二刻,今日是最后一日,矿上的事已经处理好,剩下的完全能交由工部负责,姬幽回来的比前几日还要晚些,她推门而入,却不见姬钰的身影。

姬幽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担忧,她神色微慌,希望能找到姬钰留下的线索或消息。

然而,整个房间都显得异常安静,屋里空荡荡的,桌案上未绣完的蔷薇刺绣整齐的摆放起来,姬幽里外看了一遍,没有,阿钰离开了吗?

她缓缓坐下来,手里死死攥着蔷薇刺绣,仿佛要将它揉碎一般,脸色难看,她没有留下苏筠,一来她想试探姬钰有没有动摇离开的心,二来苏筠比夏意稳重,有些事她更希望苏筠去做。

可前些日子他都乖乖的等她回来,只差一日,他们就一起回宫了,今日...今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

夏意在一旁明显感受到陛下身上传来的寒意,心想完了,凤后殿下不会真逃了吧。

苏筠发现凤后不见了也是心下一惊,然后便悄悄退了出去,很快,又折返回来,她跪在姬幽面前,神色凝重,“主子,守在客栈的影卫全被迷晕了,到现在还没醒。”

“属下问了客栈的人,有人大概瞧见申时的时候有白衣戴银质面具的人离开了客栈,应该就是凤后殿下。”

姬幽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封锁城门,全城搜,不管用什么方法将人带回来。”

“是。”苏筠颔首,忙应我了下来,和夏意一道离开了。

按照姬幽的旨意,金吾卫和京兆尹的人开始四处搜查。

深夜,苏筠将捡到的一块碎了的玉佩送到了姬幽面前,“陛下,这玉佩是宫中之物,不知是否是凤后之物?”

姬幽抬眼,眸色暗沉,将玉佩拿在手里,“没错,你在哪发现的?”

“南风巷。”

“带朕去。”

——

南风巷。

巷子昏暗,远处几家灯火渐渐熄灭,一行侍卫撑着火把,搜寻着。

“陛下,此处有打斗的痕迹,似乎有很多人在这交过手……”苏筠皱眉,缓缓道。

姬幽也四处细看一番,没太注意苏筠后面说了什么,突然她走到一处墙角处,土灰的墙面上有五个沾染血迹的指印,这掌纹……

外加碎成两半的质地上好的玉佩,姬幽万分肯定是阿钰的,怎么会有血,难道阿钰……遭遇了不测?

那么留在客栈的影卫也许并非是姬钰为了逃跑迷晕的?可是会是什么人要杀她的人?想到阿钰可能并非是自己有意离开,而是有人陷害。

姬幽的心瞬间闪过不安,她倏地后悔自己没有留下苏筠,不过现在也来不及后悔。

姬幽眸色发冷,立刻命令道:“苏筠,顺着这些人的脚印查下去,要快。”

“是,陛下放心,已经让人去追查了。”苏筠答道。

第二日,脚印的痕迹深浅不一,直到天色亮起姬幽的人才终于找到。

秋水崖。

十余具尸体横七竖八卧躺在地,约莫有两拨不同的黑衣人,蒙着面,地上的血迹已经凝结,血腥气仍萦绕在空气中。

这是姬幽最不愿看到的,她踏过一具具尸体,脚步沉着,幸好,没有阿钰的。

崖边,玉兰花的凤簪也变得破碎,混在泥土里,姬幽一眼瞧见,弯下腰捡了起来,将上面的泥土擦拭干净。

刺骨的冷风呼呼作响,姬幽看向崖底,脚下是碎石,四周荒凉寂寥,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峭壁。

苏筠跟上来,脸色白了白,“陛下,属下派人去崖底搜索,也许……也许凤后可能……”可能离开了,没有掉入悬崖,见姬幽不动声色苏筠最终还是没能说完,种种迹象都表明凤后必然已经落入悬崖了。

“派一队人到悬崖下找。”姬幽将玉簪收进怀里,转过身,淡声道。

她从尸山血海走到今日,阿钰都陪着她,他说会陪她一辈子,她不信,他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筠:“是。”

姬幽重新来到那些尸体面前,先是在一具黑衣人身上发现了一块月牙的黑印,姬幽顿了顿,神色漠然。

紧接着匕首拿在手里翻找着,终于让她发现了一块令牌,影月殿。

姬幽眼底压着戾气,令牌握在手里,她的身影渐行渐远。

“将这儿的尸体烧干净。”

嗜血的话传到了夏意耳朵里,默哀几息,便吩咐属下点了一把火,霎时间,火光冲天,十几具尸体全部消失殆尽。

姬幽坐在客栈,把玩着手里的令牌,赶回来的夏意垂着眉眼,“陛下,可是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了?”

姬幽抬手,将令牌扔到夏意手里,不咸不淡道:“影月殿,听过吗?”

夏意:“近几年新起的杀手组织,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杀,不过出价很高,一般人付不起,她们隐蔽性很强。”

“是吗?”姬幽眸光沉沉,辨不清喜怒。

“通知暗桩的人,把影月殿的据点挖出来。”

“一窝端了,正好给朕的暗桩补点血。”

夏意睁大了眼,然后立刻垂下,“是。”

昨日,影月殿的杀手刚到崖底,就发现尸体不见了,为了顺利拿到酬劳,便找了具假尸体通知了雇主,剩余的银子不出意外拿到了手里。

几日后,影月殿没想到她们不过接了一个任务便迎来了覆灭。

姬幽行动迅速果断,以雷霆之势带着暗桩的人捣毁了影月殿的所有据点,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影月殿的主殿在郊外半山腰,阴风阵阵,血腥气浓重扑鼻。

姬幽将已经重伤的殿主踩在脚下,目光幽冷,“最后一次,雇主是谁?”

“虞……”殿主死不瞑目,不是说她说了就饶她一命吗?

不等她说完,姬幽就扭断了她脆弱的脖颈,掏出的手绢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姬幽又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虞家……好一个虞襄,原来是虞家!

姬幽闭了闭眼,她自认将姬钰护得很好,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一次试探,竟将人弄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