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繁琐的工序之后,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了,饶是秦风体质过人,连续这么熬了两天也有些受不了,将东西扔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秦风将香炉里的那串“小叶檀”的手链取了出来,买回那些檀香后,秦风就将手链置于炉底,任凭那些香灰落在上面。
经过一番加工,原本被熏的色泽晦暗的手链,重新变得光亮了起来,而在手链上,隐隐还散发出一股紫檀的清香。
“风哥,您今儿怎么穿成这样啊?”当秦风走出屋子后,正在院子里练功的李天远不由愣了一下。
在李天远眼中,秦风今儿穿的有些“古怪”,他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绸缎料子的衣服,而且上面还有锦绣花团,看上去就像个富家少爷一般。
“今儿要干活了,不然哪有钱离开这里?”
秦风掸了掸衣服,说道:“谢轩呢?今儿要你们俩合伙演场戏,回头我交代你们细节,都别给我演砸了!”
这身衣服是去年过年的时候载?g给秦风订做的,当然,管教所里是穿不到的,他也是第一次穿上,稍微还感觉有点不习惯。
“风哥,我在呢,演什么戏啊?”
谢轩从另外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这几天他也是累的不轻,不过年轻人恢复的快,睡了一夜之后又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偷东西!”秦风开口说道。
“偷东西?偷什么呀?”
谢轩和李天远同时愣住了,李天远更是不满的说道:“风哥,咱们江湖儿女,没钱了也是要去抢啊,偷多下道呀,要是传出去,我李老大的面子往哪搁?”
几人都是被劳教过的,而在劳教所里,除了强-奸犯之外,最惹人厌烦的就是手脚不干净的小偷了,在李天远那监舍里,因为盗窃罪进去的,享受的都是睡厕所旁边洗内裤的待遇。
“抢你个头,不是说了演戏吗?”
秦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天远,说道:“回头咱们去聂家的玉石斋,你们看我眼色行事,不对,这还少个钱包……”
“风哥,钱包我有。”谢轩虽然不知道秦风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却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个钱包,当然,里面是一分钱都没了。
“真偷啊?”李天远看傻了眼,摇着头说道:“风哥,这技术性的活我干不来,要不然改成抢算了!”
“抢倒也不是不行。”
秦风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样吧,谢轩下手抢,我喊着抓小偷,然后你冲上来给我一拳,要打的狠一点,恩,照脸上打!”
“打你?”李天远看了看秦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风哥,我可不敢,你回头一准会收拾我的。”
要说最了解秦风的人,还真是李天远这个浑人,在管教所里只要是明着欺负秦风的家伙,总是莫名其妙的会挨上一顿揍,别人不知道,但李天远却是明白是谁下的手。
“少说点废话,不然我现在就收拾你。”
秦风的话让李天远马上闭上了嘴巴,苦瓜着脸凑过去听秦风安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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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您来啦?”
一辆本田小轿车停在了红旗街《玉石斋》的门口,一个中年男人下了车走进店里,那个坐在柜台后面的年轻店员连忙迎了上来,就是里面听着戏文的大掌柜,也站起了身体。
进入到店里的这个中年人,长了个鹰钩鼻子,眼睛狭长,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审视的目光,在相面学上来说,这种面相的人心思奸诈,而且控制欲极强。
“赵掌柜的,元龙那小子又到店里拿钱了?”
中年人坐下之后,有些不满的看向那五十多岁的大掌柜,开口说道:“我不是说了很多次了,不要从店里给他钱,我开的是古玩店,又他妈的不是银行!”
说话的中年人,正是这家《玉石斋》的老板,同时也是聂元龙的父亲-聂天宝。
要说聂天宝在石市,也算是个传奇式的人物,他原本是石市化肥厂的一个普通工人,由于脑袋瓜活络,被提拔到业务部门去跑业务。
干了几年之后,聂天宝居然从厂里辞掉的铁饭碗,靠着自己积累下来的人脉,自己做起了化肥生意,当时让许多人跌破了眼镜。
但是谁都没想到的是,聂天宝的生意竟然越做越大,几乎辐射到了冀省所有的农村,得到了个化肥大王的称号,是石市最早一批生意人。
石市距离京城很近,受到京城文化的影响也很深,有钱了自然要过有品位的生活,在和一些京城古玩行的人接触后,聂天宝开始将资金投向了玉石生意。
其实八十年代做生意的人并不少,但大浪淘沙,留下来的人,眼光都是非常独特的,聂天宝从玉石生意的根基做起,出手就投资了一座玉矿。
经过七八年的发展,聂天宝的《玉石斋》,在石市也已经打响了名号,更是许多小玉石店的原料供应商。
不过近年来软玉饰品的竞争过于激烈,于是聂天宝将目光投向了缅甸,和那位葛老爷子一样,逐步开始尝试开辟翡翠市场,从目前来看,前景还算是不错。
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但让聂天宝头疼的是,他生了个不省事的儿子,不爱学习也就算了,但整天在外面拉帮结派打架斗殴,还不到十八岁就已经被劳教过一年了。
这不聂天宝刚从缅甸考察翡翠市场回来,就听闻儿子从店里支取了两万块钱,四下里没找到儿子,只能来店里兴师问罪了。
“聂老板,小龙跑来要钱,我……我也不能不给吧?”
赵掌柜看了一眼聂天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元龙这孩子年龄还小,不过却是个顶聪明的人,等他再大几岁懂事了,说不定还能帮上店里一些忙呢。”
开古玩店,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个坐堂掌柜,一般古玩店的东家对掌柜,都是当老爷那般供着的,因为生意好坏,全都要靠掌柜的眼力。
但是这《玉石斋》的赵掌柜,却是明显对聂天宝有些畏惧,说话的时候尽是陪着小心,生怕触犯了聂天宝。
赵掌柜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在前年的时候,《玉石斋》曾经有个小店员手脚不干净,偷了店里的一块玉,东西到是不太贵,只值七八百块钱。
赵掌柜是想报警来着,谁知道聂天宝直接带了几个人到店里,关了店门将那店员暴打了一顿之后,又生生的切掉了一根手指头,当时的情形赵掌柜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在那之后赵掌柜本来打算辞职的,但被聂天宝不阴不阳的威胁了几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下去了,不过从那之后,他却是再也不敢在聂天宝面前摆掌柜的架子了。
“懂个屁的事,整天就知道胡闹!”
听到赵掌柜的话后,聂天宝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被劳教了一年之后,儿子打架斗殴的事情到是少了很多,不过最近却整天在女人堆里打滚,那开销也是直线上升。
聂天宝原本准备断了他的零花钱,让他消停一下,可这儿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直接将《玉石斋》当做了提款机。
“老板,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小龙脾气的。”赵掌柜叹了口气,要不是知道聂天宝心狠手辣,他早就不伺候这爷俩了。
“好了,老赵,这事儿也不怪你,以后我让财务每天把钱收上去,柜上不放钱,我看那臭小子还能折腾不?”
聂天宝摆了摆手,说道:“最近这红旗街也热闹起来了,咱们的翡翠生意怎么样?我这次又进了点原石。”
“老板,我看以后可以加大对翡翠这一类饰品的市场宣传了……”
赵掌柜指了指玻璃柜下的饰品,说道:“虽然一般人对翡翠的认知度不是很高,但这东西漂亮能吸引眼球,卖的非常好,就是价格稍微贵点的高档翡翠,也是有人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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