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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许甩开了男人的手,她眼睛有点疼,努力扶着墙,“我没事。”

她承认,工作确实不好做,尤其是应酬,简直就是在赌自己的人生安全。

“盛小姐,不要逞能了,我看你喝多了,有些头晕,我带你去休息吧!”男人脸上冒着精光,拽着盛知许的胳膊把她强行搂在自己怀里。

盛知许意识迷糊,她拼尽了全力想要挣脱了男人的胳膊,但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小绵羊一样,“放开我!”

“盛小姐,我这可是为你好,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多不安全,走吧!我只是带你去休息休息而已。”男人拖着盛知许的身子就往电梯口走去。

盛知许死死抓住门把手不放,她折腾了这么几下,已经出了一身汗。

“我澡称冯的!别给脸不要脸,你当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男人一脚踢在盛知许的小腿上。

盛知许痛得快要呼吸停滞,但是她头更痛,浑身发烫,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

“救命啊……”盛知许拼尽全力想要求救,但是声音却微乎其微。

男人拽着盛知许的头发,正要往里走。

一个黑影突然飞了过来,下一秒,男人已经摔在走廊另一边。

意泽半跪在地上,抱着盛知许,他轻轻扶着她的后脑勺,眉心拧成一团,“盛知许!醒醒!”

盛知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在光晕中看到了意泽模糊的脸庞,“意泽?”

“害,怎么会是意泽,隋幸是你吧!我又眼花了……”盛知许嘀嘀咕咕。

意泽抱着盛知许起来,他迈开大步往前走。

张秘书揪住男人的领带把他拖进旁边的包厢里。

盛知许紧紧搂着意泽的脖子,她使劲儿往他怀里钻,“我好冷啊!好冷……我去北极了吗?”

意泽摸了摸盛知许的额头,烫的厉害,他难得用这种温柔得声音回应盛知许,“坚持坚持,马上到医院。”

“我不去医院,去医院被奶奶看到,奶奶会伤心,意泽会骂我……”盛知许的手紧紧贴在意泽的背上,胡乱摸索。

意泽心痒难耐,可此时看着憔悴又娇柔的盛知许,他心里不是滋味。

在盛知许眼里,他就只有责备她吗?

盛知许一直在嘀嘀咕咕,她脸颊潮红,“他为什么骂我,我受伤了他从来不会来看我,可是我没做错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要和柳烟联姻,但我失去了太多太多……”

“安静点。”意泽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往常严厉的语气此刻轻飘飘得,倒像是嗔怪。

他抱着盛知许上了车,司机立刻开向最近的医院。

盛知许枕着意泽的大腿,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看到那张冷峻的脸,“意泽,真的是你?”

“是我。”意泽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的手搂在盛知许的肩膀上。

盛知许的手在意泽脸上胡乱摩挲,她明明浑身滚烫,那双手却异常呢冰凉,“你别以为你来我梦里做什么我就会原谅你,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阿嚏——”盛知许揪着自己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哼哼唧唧,“呜呜呜……我要死了……泥石流……我要被冻死了……我不想死啊……”

意泽搂着盛知许更紧了几分。

他垂下眸子,眉心皱得更厉害了。

这是他三年来第二次送盛知许到医院。

没过多久,车开到医院,意泽抱着盛知许去了急诊,医生检查完以后看着意泽表情复杂。

“还好送来的及时,下次再这么耽搁,很容易引起心肌炎。你老婆的症状已经有明显的胸闷气短了,是持续发烧引起的,喝酒不过是诱因?”

意泽神色一紧,“心肌炎?”

“你老婆的肺部之前也感染过吧!没好利索就喝酒。”医生翻看病历单。

意泽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讶。

盛知许肺部感染过?

医生摇了摇头,“你们这小年轻,一个一个都拿命玩儿。你刚刚看见推出去的那个人了吗?三天前感冒了,硬抗,抗了72小时的39度高烧,才送来医院不到一小时,人没了。”

意泽神情木然,眼神落回盛知许身上。

医生离开以后,他给盛知许换到了私人病房。盛知许还没醒过来,嘴里一直念叨着冷冷冷。

他给盛知许压好了被角,把沙发上的毯子也给盛知许盖了上去,直到盛知许不再念叨冷,他才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下班以后打算回家吃饭,一个老同学发来了微信消息,照片上盛知许被一个女人按着肩膀灌酒。

本没有多想,他觉得盛知许该吃点职场上的苦头。

放大那张照片看到了一个垃圾人,他立刻赶了过去。

幸好及时赶到。

半夜,盛知许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睛,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天花板上的灯也简约又陌生。

不对,这不是家里!

盛知许两只胳膊撑在床上,她努力挣扎着起来,偏头看到意泽,心里莫名放松了。

意泽两条颀长的双腿搭在沙发上,他双臂环抱取暖,白皙的脸廓在月光下更显冷峻。

盛知许叹了口气,喉咙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真的不知道意泽反反复复折腾她到底是为什么?花钱让自己去陪他的客户,自己出了事他又来陪床。

不对,他来陪床,肯定是因为奶奶。

想到这里,盛知许下床去,“嗖”一下把毛毯扔在意泽身上。

她又爬回床上睡了。

意泽感受到身上的毛毯,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盛知许已经躺在床上。

他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盛知许就醒了,她在洗手间里洗漱半天,连妆都画好了。

意泽醒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盛知许,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又怎么了?”盛知许没涂口红,脸色沧桑的好像被人吸干了血,瞪着两只眼睛。

意泽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领,他眼神深邃,透过镜子盯着身后的盛知许,“好好在医院呆着治病。”

“我哪儿敢啊!我都拒绝您的工作了,您直接打电话到老板那让老板给我派任务,我今天还得陪客户去爬山呢!”盛知许已经穿上了高跟鞋。

意泽按住了盛知许的肩膀,“坐下。”

医生进来查房。

“待会儿去做检查,你陪你老婆一起,看她憔悴这个样子,租轮椅和前台说。”

“医生,做什么检查啊?”盛知许眉毛微微一拢。

医生眉眼低垂,“肺炎和心肌炎。”

“心肌炎?”盛知许错愕不已。

意泽立刻起身道谢,“谢谢医生。”

“搞错了吧!我心脏好得很,你和柳烟怎么刺激我我都没事。”盛知许嘴角动了动,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意泽走在她前边,淡淡地回了一句,“走吧!做完检查我要去上班。”

拍完胸片,盛知许又去做心电图。

意泽站在旁边接了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柳烟焦急的声音,“意泽,我和人撞了,你能来帮我一下吗?”

意泽偏过头,看着帘子后边已经躺下的盛知许。

盛知许已经坐在了检查的床上,她听到了柳烟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昨晚的一切,一定都是幻觉。

意泽带她来医院,只是因为要应付奶奶。

医生突然眉头紧皱,冲着门外大喊一声,“心肌炎可不是什么小病,要命的话会死人的,必须得有家属一起去找大夫。”

柳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意泽,你能不能来帮帮我?我在这里认识的只有你了。”

「无奖竞猜

A意泽走了

b意泽留下

c盛知许走了

d你们进来打意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