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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琪家自建别墅的北门敞开着,夏日的微风穿过院门,轻轻拂过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陈天琪背着略显沉重的背包,从出租车上下来,径直穿过院门,走进了别墅北门。他的步伐轻快,但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显然是一路奔波后的倦意。

大厅里,陈天琪的爷爷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兴安当地的戏曲,悠扬的曲调在空气中回荡。爷爷手里握着一只水烟壶,咕嘟咕嘟地抽着水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依旧专注地盯着屏幕。奶奶则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摇动着,偶尔瞥一眼电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厅的南边是一张红木茶几,陈天琪的爸爸陈建国正坐在那里,独自一人泡着工夫茶。茶香四溢,他偶尔端起茶杯,轻轻啜一口,目光时不时扫过电视屏幕,似乎对戏曲也有些兴趣。

看到陈天琪从北门进来,奶奶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阿琪,回来了!吃饭没有?”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陈天琪面前,伸手要去接他的背包。

陈天琪微微侧身,避开了奶奶的手,笑着说道:“阿嬷,我还没吃呢,早饭都没吃,饿死了。家里有什么吃的没有?”

奶奶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哎呀,怎么可以不按时吃饭?家里中午做的芋头饭还有,我去给你热热,再炒个鸡蛋。”说完,她转身朝厨房走去,脚步轻快,显然对孙子的归来感到十分高兴。

陈天琪朝爷爷和爸爸打了个招呼:“阿公,阿爸。”爷爷和爸爸都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陈天琪也不在意,径直上了楼,把背包放好。背包里还有一对瓶子,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放好,生怕摔碎了。

放好东西后,陈天琪下了楼,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和爸爸面对面坐着。陈建国烫了个杯子,给陈天琪也倒了一杯茶。陈天琪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顿时觉得口渴缓解了不少。

“阿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厂里现在怎么样了?”陈天琪好奇地问道。往年他爸爸一年才回来一次,通常都是过年才回来,今年怎么暑假就回来了?

陈建国放下茶杯,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笑着说道:“生意比去年有所好转。今年冀省太热了,我想着回来避避暑。”自从过年后回冀省,陈天琪每个月都会给他打一千元钱,陈建国现在过得轻松自在,没有负担,心态自然也佛系了许多。

陈天琪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起了前世。那时候,他爸爸已经从化工厂离开,去了粤省搞料筒维修,背上了十来万的债务。如今没有那些债务,爸爸的心态自然大不相同。

没过多久,奶奶端着热好的芋头饭和炒鸡蛋走了过来,放在餐桌边上,对着陈天琪说道:“哎呀,吃饭了还喝什么茶呀,对胃不好。快来吃饭,别喝茶了。”

陈天琪笑着放下茶杯,走到餐桌边坐下,开始大口吃饭。奶奶则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就在这时,北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建国,建国在家吗?”伴随着喊声,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在!”陈建国大声应道。

很快,一个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陈天琪抬头一看,心里顿时一紧——林庆泉,这个一直打他们家老宅主意的人,又来了。陈天琪心里暗骂:这家伙还真是狗皮膏药,去年唱双簧想要趁火打劫没成,现在又来了。糟了,这事还没告诉老爹。

林庆泉一进门,便一屁股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边掏烟边和爷爷打招呼:“阿祖也在哪。”说着,他递给爷爷一支烟。

爷爷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水烟壶,意思是不用。林庆泉见状,便把烟递给了陈建国。陈建国接过烟,没有抽,只是放在茶几边上,接着又拿了个杯子,给林庆泉倒了一杯茶。

林庆泉点着烟,抽了一口,笑着说道:“建国,你这别墅真是不错,洋气,室内装修得也好。不像我那房子,不中不洋的,四不像,呵呵。”

“还好吧,呵呵。”陈建国淡淡地应和着。他和林庆泉并不熟,小时候还被林庆泉欺负过,自然不会太热情,只是出于待客的礼仪。

林庆泉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不受欢迎,依旧满脸堆笑,夸这夸那,一会儿夸灯,一会儿夸吊顶,连坐的沙发也要夸一下。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陈建国终于忍不住了,直截了当地说道:“国胜泉,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兴安本地人一般用“阿什么”来称呼人,但对于一些人,称呼会有所不同。比如林庆泉,他爹叫林国胜,村里人为了区分,都叫他“国胜泉”。更重要的是,他们家是村里唯一放高利贷的,名声不小。

林庆泉故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那我说了,建国,你现在住着这么好的房子,又宽敞又透亮,老宅那也不住,不如卖给我,你开个价,我绝不还价。”

陈天琪已经吃完饭,正坐在餐桌旁,听到这话,心里一紧。果然,林庆泉还是惦记着他们家的老宅。这更加坚定了陈天琪的想法——老宅里一定有宝贝。林庆泉让陈建国出价,只要陈建国一出价,就等于钉死了要卖。以陈建国的性格,一旦答应,绝不会反悔。

陈天琪正准备开口打断,奶奶却先说话了:“不卖,我们家老宅说什么都不卖。”

陈建国原本正在心里盘算着老宅能卖多少钱,听到老太太这么一说,顿时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林庆泉,心里有些犹豫。

林庆泉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继续说道:“建国,这房子不住人放着很快就会塌的。你说你这新房子多好,把老房一卖,把钱放手里多好。我开个价你看行不行,十万。”

陈建国心里一惊,他原本觉得老宅能卖个两三万就不错了,没想到林庆泉一开口就是十万。去年村里一老房老头死后,他闺女把老房卖了五千元,面积和自家老房差不多。

陈天琪见爸爸没有吱声,估计是心动了,连忙出声道:“阿爸,过年时不是说要把老房扒了,盖一个八层楼吗?”边说边给陈建国使眼色。

陈建国立刻会意,附和道:“啊,对对对,这都忙忘了。新盖的这房子是好,可孩子不懂,就盖了两层。咱们这新盖的最少也是三层,我二弟边上那家还盖了六层。所以我考虑把老房拆了,盖个八层楼。”陈建国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语气坚定。

林庆泉一听,心里顿时急了。这房子一拆,他的谋划不就全泡汤了吗?他连忙劝道:“真没必要那么高,打扫卫生都是个麻烦。两层好,真的,没必要这种攀比。我说实话,这种风气非常不好。”

陈建国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是啊,咱们这家庭行不行就看房子。其他什么都是空的,车子金银首饰等等都可能是租的借的,房子就不一样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林庆泉见劝说无效,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站起身,不甘心地说道:“真的,建国,你再考虑考虑。十万要是不够,我出三十万。”说完,他转身往外走,脚步显得有些急促。

陈建国把林庆泉送到门口,回到沙发上坐下,眉头紧锁,显然在思考着什么。陈天琪已经上了楼,站在窗边,看着林庆泉走出北院门。他带上AR眼镜,手指在虚空中操作了一下,两只苍蝇机器人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落在林庆泉的身上。陈天琪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