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溪宅
“兰汐,先前设置的阵法被触动了……”唐糖的声音在魂海中响起,仿佛一道雷鸣惊醒梦中人一般,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兰汐沉睡的梦境。
只见她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警惕和兴奋的光芒,这个机会终于到了。
整整一年的等待,终于迎来了这一刻!
兰汐迅速从床上跳起,动作敏捷而果断,随着她在原地转了两圈,仿佛在调整自己的状态,紧接着身上的衣物瞬间变化,变上了一袭纯黑色的衣裳。这身黑衣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兰汐上下打量着自身,没发现什么问题,随之召唤出一柄精致的折扇,这是她本命法器-墨金扇。
折扇在她手中轻轻一转,散发出淡淡的灵光,显示出其不凡的品质。她紧紧握住折扇,脚步轻盈地朝着屋外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和期待,仿佛一只猎豹正悄然逼近猎物。
夜色深沉,月光如同一层淡淡的薄纱,将兰汐的身影映衬得格外神秘和诡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冷酷,仿佛已经准备好面对任何挑战和危险。
随着她的靠近,阵法的波动越发强烈,这些无不表明此处有一场激烈的战斗,兰汐小心翼翼地靠近前方,将苦练一年的敛息术法施展出来。
这是之前唐糖使用的水意敛息术法,在南洲这些多水之地施展,无论神族或是魔族之人,只会将她当作一滩水洼子,察觉不到生灵的气息。
小镇边缘,只见两个凤凰族人攻击着黑衣男子,三人正打得有声有色,只见黑衣男子猛地张大嘴巴,大吼一声,两个凤凰族人当即面容扭曲的愣在当场。
黑衣男子抓住机会,冲向两个不能动弹的凤凰族人,紧接着黑衣男子借机反手一击,把两人的脖颈削断,脑袋掉落在地上,身体喷涌而出的血液仿佛受到控制,一股脑儿飞向黑衣男子,两具尸体当场被黑衣男子吸成了干尸。
只见黑衣男子如同饱餐一顿般,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这才让兰汐看出清楚黑衣男子的面容,这人正是逃出生天的谛冕。
谛冕暴露在月下的面容极其俊美,剑眉星目,白发如霜,高挺的鼻梁,那张薄唇嘴角的鲜血将男子映衬出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
“这是麻烦,凤凰一族的秘术还蛮有用,连这么远都能找来,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谛冕摇晃着脑袋呢喃自语,泛着红光的眼眸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继续朝着小镇走去。当他经过一个小水洼子时,一滴微弱的水迹落在谛冕的袍角,留下一道淡淡的蓝色印记。
潜伏一旁的兰汐屏住呼吸,将眼前之人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这是毁了两方世界之人初凰的爱侣谛冕,只要他死了,以凤凰一族的习性,只怕初凰只怕会一生孤独终老。
凤凰一族的习性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动心则已,一旦动心便是一生一世,失了伴侣便会孤独余生。
谛冕一踏入镇内,眉头紧锁,当即察觉运转阵法的痕迹,随即化作一群蝙蝠,消失在原地。蝙蝠群凌空飞起,朝着某个方向飞去,丝毫没有惊动小镇里的任何生灵。
镇外的兰汐沉默的看着两具干尸,在心里向唐糖问策,双方实力差距这么大的情况下,如何才能把谛冕弄死呢?
“方法有二,其一,借刀杀人,找到谛冕的死对头,把他的所在告知这个死对头,借力打力,谛冕不死也要脱层皮。”唐糖在魂海里竖起两个手指说道。“其二,伺机而动,等到谛冕伤重之际,你才有机会除了他。”
“你这两个办法中听不中用啊,我既不认识神族之人,也不知魔族内与谛冕不和之人,第一个办法不用想了,根本用不上。”兰汐想了想,气鼓鼓的反驳道。
“至于第二办法,那得跟在谛冕身边,在满是水乡的小镇还好说,有水意敛息术垫底。一旦出了小镇,我可没办法遮掩住气息了。”
魂海中的唐糖陷入苦思冥思之中,对于兰汐的问题,她也就随口那么一说,敷衍了事。谛冕杀敌那一幕被光幕再次重现一次,唐糖死死的盯着光幕,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目光如炬般停在谛冕的唇边血迹。
“兰汐,你可真是好运起码啊!”唐糖忽然间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让兰汐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紧接着,唐糖的话将兰汐的双眼顿时放光,再也坐不住了,朝着感受到的水意印记所在而去。
“兰汐,谛冕如今身受重伤,正是最虚弱的时刻,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靠近了水意印记的所在,兰汐再次将墙边防火水缸的水用上,对着自身重新施展水意敛息术法,这才跃入上次夜探的宅院里。
兰汐阖上双眼,仔细的感受着印记的所在,寻迹找了过去,印记竟然在小湖底下,这让兰汐顿时喜出望外。
兰汐入水如同水滴融入河流一般,径自朝着湖底前进,湖里的小鱼对于兰汐纷纷避让,让她顺顺利利的下到湖底。原来湖底连通着地宫水池,兰汐出了水池,没走多远,见到熟悉的身影盘膝端坐在石床上。
谛冕身前的木雕上空悬浮着一团火焰,兰汐感受到火焰中的神性,当即判断出火焰的所属。“这是神火?”
神火被谛冕手中的方形法器抽取神力,化作一团团纯净的魔气,缓慢的修复着谛冕的伤势。
面对这一情景,兰汐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心里暗叹,当真是天助我也。兰汐一甩墨金扇,充斥着火意得扇面划破木雕,神火当即爆发起来,谛冕直面神火的攻击,当即被炸飞了。
兰汐冲至神火面前,运用九鳍一族的天赋神通,将神火握在掌心,将神火疾速得打在谛冕身上。
神魔敌对的属性相冲,谛冕连惨叫一声都没喊出口,被神火灼烧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