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我告诉你,你帮帮我,帮帮花界,天后要灭了花界!”老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月下仙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兴高采烈的追问后续,“什么事?和二哥有关?怎么惹的天后娘娘大动干戈?”
老胡声嘶力竭地喊着:“锦觅是先花神的女儿,出生天元二十八万年八千六百一十三年夏至,你赶紧告诉天帝陛下,不要让天后娘娘火烧花界!”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月下仙人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旭凤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而了听和飞絮更是呆若木鸡,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锦觅则恍恍惚惚,如坠云雾之中,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心中的震撼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葡萄精,却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身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不知所措,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老胡作为花界活的最久的胡萝卜精,可谓是见多识广,消息极其灵通。
五千年前,长芳主带着玉兰和海棠两位芳主外出,寻找月季芳主。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外出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不知为何缘故,三人竟然遭受了一股强大的火属性灵力侵蚀。
长芳主有意隐瞒此事,但老胡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
他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比表面看起来更加复杂,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
与此同时,九重天宫传出天帝嫡子旭凤遇袭,本源受损,老胡找到相熟的海棠芳主,言语试探一番,炸出了其中内情,自此之后,花界结界长期打开,严禁花界之人外出,禁制唯有禁出不禁入。
荼姚一到花界,一见长芳主的面,还哪里瞒得住呢?
荼姚的心狠手辣在整个天界出了名了,锦觅的生父水神远在忘川河畔,远水救不了近火,堂堂天宫,有能力又愿意救花界只有天帝太微,花界的唯一生机在锦觅身上。
太微一听锦觅的出生时间,一定以为锦觅是他和先花神的女儿,那花界的一切将来通过锦觅掌握其中,绝不会坐视不管,任由荼姚灭了花界。
花界,花神冢
花神冢的入口处栽种一棵紫藤花树,紫藤的花,花如其名,带着淡淡的紫,淡淡的香,花朵垂悬,如同摇曳的绶带垂幡,幽静典雅,如仙如梦,又使人肃穆欢喜。
通往花神冢的通道铺满了青石板,通道两旁莲叶挨挨挤挤,莲花四季盛开,清香阵阵。
花神冢的祭台整体外圆内方,中央飘浮百花的正方形水幕,摆着花神的灵位神台,除了花神祭当日,花界众多芳主、花精和精灵齐聚一堂祭奠花神之外,此处向来冷清寂静,此刻来了个不速之客。
“花神冢,哼!”荼姚在冲入花界遇到结界,想也没想就一掌劈开花界结界,直奔花界灵气最充裕之地,却看见梓芬的墓地灵位,祭台上的贡品香火刺痛她的双眼,灵力随着她的袖子挥出,香烛贡品瞬间被打落,翻滚在地。
今日值守的海棠和玉兰发现结界出了问题,兵分两路,玉兰芳主去通知长芳主和其他芳主,海棠芳主先去查探情况,她急匆匆赶到花神冢,目睹此情此景,荼姚不敬先花神的举动刺激了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放肆!此乃花界禁地,阁下强闯破坏结界,还如此不敬先花神,找打!”海棠芳主双眼充血,咬牙切齿的掐诀施法,漫天的海棠花瓣如同龙卷风冲向荼姚,荼姚不动声色的抬起左手,轻轻一挥打散这一击,花瓣散落一地。
荼姚看着眼前的红衣花仙,莫名觉得有些眼熟的缘故,没有立即打杀掉,而是开口询问,“你是谁?”
海棠芳主见一击不中,怒不可遏的骂道,“我乃花界海棠芳主,贼子,不可放肆!”话音未落,手上的术法接二连三扔向荼姚。
荼姚眉头轻拧,耐心耗尽,右手聚拢起一朵火花,宛若冰蓝色的莲花,散发着强大的火灵力,随着手掌的推动,不但冲破海棠的攻击,直愣愣的打在海棠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惨烈的痛呼声接连不断叫喊着,海棠芳主浑身上下哪都疼,湛蓝的火莲四散开来,宛如水蛇般缠绕在一起,逐渐吞噬着海棠芳主的灵力、肉身和神魂。
长芳主带着众多芳主赶到之时,海棠芳主被焚烧只余虚幻的神魂,只待神魂散尽,自此尸骨无存。
“海棠,海棠...”牡丹芳主冲到海棠身边,伸手想抱着她,结果抱了个空,海棠芳主留下一句长姐便消散了。
玉兰芳主大喊一声海棠,泪水模糊了双眼,这是相伴数万年的姐妹,如今却死在自己的面前,一时悲从心来,痛哭流涕。
“哭哭啼啼吵死了,花界的主事人在哪?”荼姚的话语中透露着漫不经心,惊醒了一众芳主们,长芳主牡丹泪眼朦胧抬头望见荼姚,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映入眼帘,心头一惊一乍,挺直后背站了起来,左手轻轻一推,将玉兰芳主推向众芳主之中。
长芳主踏出几步,恭身行礼,“牡丹见过天后娘娘,不知海棠何处得罪天后娘娘,娘娘下手如此狠辣?”
“区区花仙,以下犯上,冒犯本座,死不足惜。”荼姚的眸光深沉的盯着长芳主,眼前的花仙与刚死的花仙一样,隐约间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试探的问道,“你们这些花仙何时到过九重天宫?”
长芳主心中惊骇不已,眉眼不动声色的答道,“回禀天后娘娘,花界众多花仙长年驻守花界,未曾踏足九重天宫。”
当年牡丹、海棠和玉兰三人与荼姚只打过一次照面,之后躲在花界闭门不出,三人特意修剪过自身的容貌装束,这才没有让荼姚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