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喝鸡汤的张郎和阮梅开开心心。
明心医院里的尊尼汪就惨喽。
“我的枪呢?我的手榴弹呢?我的火箭筒呢?嗯?谁给我解释一下?”
一个小弟凑到黄狗面前唯唯诺诺的小声嘀咕:“老大,会不会是闹鬼了,我听说医院里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尊尼汪反手一巴掌抽了过去,怒声骂道:“你踏马放什么五颜六色罗圈屁,我怎么不知道医院里闹鬼。”
“老大,是真的,昨晚留守的几个兄弟就感觉一阵风吹过,这里是地下负一楼,怎么可能会有风嘛,再说那么多军火,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肯定是小鬼搬运术。”
“是啊,老大,监控里也是什么都没拍到,大门自己就打开了,军火也是凭空就消失了。”
“老大,这么多军火,要是光靠人工搬运的话,二十多人抬,少说也要四五个小时。(我搬过弹药,三支连队出公差,一下午没搬完。)”
“踏马的,你们不要找借口,这个世界不可能有鬼,就算有,我尊尼汪只要不是亲眼看到也不会相信。”
这时候大门突然哐当一声关上了。
“妈呀。”
“握草。”
“丢雷老母。”
包括尊尼汪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吓得面色惨白,紧闭双眼,甚至极个别的,身下还有一摊黄色液体。
……
过了两分半钟以后,有人壮着胆子睁开眼睛。
“老……老大,没事,是风吹的。”
“地下室怎么会有风?”
“过堂风吧。”
”啊嘞嘞,生活原本沉闷,但跑起来就会有风。”刚才悄无声息跑进来的小弟,实在是没想到尊尼汪他们这么胆小,自己不过是跑进来把门顺手带上了,不然还以为他夹尾巴呢。
“我泥马了个……给我打死他。”尊尼汪瞬间明白了是这小弟刚才悄无声息的进来吓众人一跳。
被吓尿了的人,下手最狠,脱下裤子塞进那个人的嘴里,让他叫不出声,抬起四十三码的大脚就要踩下去。
这时候尊尼汪突然开口道:“好了,停下吧,联系一下阿浪,我们这里没有货,那就去抢海叔的,那个阿浪杀了我好不容易收买的小胡子,这笔账他他要还。”
听到老大发话,其他人打完就跑了,那个吓尿的人脚却定在了半空中。
被打的人,把嘴里带着尿骚味儿的裤子扯下扔掉,看着抬着四十三码大脚的人撕心裂肺的吼道:“大傻椿,你要干什么!”
那个人左右动了动脚上的鞋子:“兄弟,你看我的鞋,好看不?”
尊尼汪心思电转之间,灵光一闪。
“都她妈过来,这里的事不许你们对任何人提,我们的客户那边和他们通知一声,先推迟两天出货,等我们把海叔的军火抢过来,再继续出货。”尊尼汪不愧是黄狗,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这个锅也要找人背,最合适的人就只能是同行——海叔,阿浪杀了小胡子,刚好出师有名。
“大哥,那我们这里怎么办?”手下小弟看着空荡荡的基地,有些害怕,这里肯定不干净。
尊尼汪也害怕,看着小弟们脸上都心有余悸,可是抛弃这里又舍不得,只能咬牙道:“去请一个大法师来医院开坛做法,这里在整个港岛来说警察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
“明白,我这就去办。”
“那个大傻春,你去联系阿浪,说什么都要把他给我约出来。”海叔的生意他尊尼汪势在必得。
身上只有一个裤头的大傻春道:“知道了,大哥。”
等尊尼汪安排完,小弟们都跑了,尊尼汪看着空荡荡的基地,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就好像周围有一股股阴风吹过,他的头皮发麻,总感觉背后有人看着他。
……
张郎把鸡汤喝完,鸡肉也吃个精光。
吧嗒着嘴,满意的揉着肚皮的模样把阮梅逗得露出甜甜的微笑。
“我要去上班了,中午我会回来给你做午饭的。”
“哦,今天是周一啊,我也得去上班,你中午不用特意回来做饭了,晚上来吧。”
“你这样子还要去上班吗?”
张郎低头看了看脚踝:“没事,轻伤不下火线,更何况喝了你亲手煲的鸡汤,感觉已经好了。”
阮梅嗔怪的白了张郎一眼:“你这个人,鸡汤又不是灵丹妙药,哪有喝了伤就好的。”
“嘿嘿,说真的,你做饭这么好吃……”
张郎看到阮梅的好感度,探头过去快速的说了一句:“以后娶你做老婆啊。”
说完低头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阮梅的表情。
阮梅收拾餐桌的动作一顿,感觉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困难,小嘴张开,喘息声不自觉的加重,眼神也左右躲闪。
单纯的阮梅在张郎这里感觉太好骗了,她防备心本来是很强的,可能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我……我要走了,再……再见。”阮梅低下头,慌慌张张的提着保温桶就溜了。
唉,操之过急了。
这女人还得是小伙慢炖,这种打直球的方式不太行,反正张郎看起来是没有这个天赋。
要不然,这个时候小犹太不应该是溜了,而是回家把她的全部财产取来给张郎。
挥手把桌子上的碗和汤匙精准的送到厨房,碗和汤匙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以后,回到了自己该回的地方。
天然呆已经,在楼下等着张郎了,作为一个专业的挂件兼职司机。
昨天回到家的时候她开心的吃着零食看着电视,直到看着周文丽回家的时候,忍不住惊呼:“文丽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衣服怎么换了?不应该是白色短袖吗?还有发型也换了,怎么有些微卷呢?”
周文丽摸了摸天然呆的额头:“嗯?也不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天然呆脑子里边有些痒,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直到在楼下等张郎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穿着白色短袖,黑色长发垂直散落的“周文丽”迈着小碎步离开,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有两个文丽姐,一个是卷发,一个是黑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