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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国立逮了一条鱼。”桥上的一个人眼尖地看到冯国立的抄网里有银光闪过。

“快快快,刚才还想着几个孩子瞎胡闹,没想到真的有鱼。”桥上站着的一群男人不淡定了,纷纷卷起裤腿下到水里。

鱼呀,想当年他们想吃鱼就去撒两网,逮不到大的,小的也能解馋,自从大旱后,好几年没有吃到鱼了,颇为想念。

家里的鱼干早就吃完了,冯青青想着去山上的水潭钓鱼,一直没找到机会,冯父每次回来的时间太短,没时间带他们去。

“咱们悄悄地去,不跟咱娘说。”冯国良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两人,河里沾满了人,有鱼也轮不到他们,听到妹妹说去山上钓鱼,他就非常激动。

“除非你不把鱼拿回来,要不然瞒不了咱娘。”冯国富有些踌躇,他年纪大些,考虑的事情就更多了。何况那个地方有野猪,他爹不让他们单独去。

“大不了挨一顿打。”冯国良破罐子破摔,以前还没感觉,现在看到别人家有鱼吃,他们家没有,他心里面就有些不平衡。他委屈道,“我刚才看到二叔拿了一条鱼,我也想吃。”

“要不咱们去看看,到山上找找红红,有红红带路咱们就不怕了。”这个话题就是冯青青挑起的,她更想去。

还是现在年龄小,等再大一些,她就可以自己去上山,一个人上山行动也更加方便,还能朝更深的山里走走。

跨过最外围的小水潭朝深山里走,看得出来,这里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路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树叶,走在上面沙沙作响,可能周围寂静,把这种声音无限放大了。

“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冯国富有些打退堂鼓,他感觉心里毛毛的。

“胆小鬼。”冯国良忍不住吐槽。

“你不胆小你别抖呀?”冯国富看着他的眼睛一直乱瞄,明明很害怕,还死鸭子嘴硬,忍不住揭穿他。

“那个,青青,红红会不会来?”有风吹过,冯国良打了一个哆嗦,看着周围高大的树影,他还真有一些退缩了。

就在这时,红红从一边的树上跳了下来。

“啊?快跑。”冯国良抱着头朝来时路跑去,跑了一段感觉哥哥妹妹没有跟上来,他才小心地朝后看。

看到妹妹正蹲下来揉红红的头。

他松了一口气,抱怨道,“你们咋不喊我一声呀?”

“谁是胆小鬼呀?”冯国富还记着刚才的仇呢。

“反正不是我。”冯国良不承认,他抬腿朝前走去,说不出缘由,有红红在,他的胆子立刻就回归了。

水潭边的萧条依旧,毕竟长时间没有人活动,这里到处都是断树枝。

“嘿,这里的鱼就是好钓。”冯国良把鱼钩上一个巴掌大的鱼取下来,又把鱼钩扔进水里。

“小点声。”冯国富瞪了他一眼,声音大把鱼都吓跑了,果然一阵涟漪,等冯国富把手里的鱼钩拿出来,发现下面的鱼食已经没有了。

钓了一上午,三人钓了二十多条鱼,收获颇丰。

“这些鱼是西河里钓的?”冯母拿着棍子敲了敲桌子,大有不老实交代,就要加法伺候的节奏。

冯国富瞅了两人一眼,他就说,把鱼拿回来解释不清,不拿回来也不可能。

冯母手里的棍子又敲了敲,“老实交代。”

冯国富抬头瞄了她一眼,低头小声说,“娘,你不是猜到了么?”

“我猜到?我是不是说过没有大人带着不能去水潭?”冯母寒声问道,这几个孩子没有吃过亏,把她说的话当耳旁风了。

“我们想吃鱼。”冯国良理直气壮地说道。

“想吃鱼怎么不和我说,你们就敢自己跑深山。”冯母忍不住拿着棍子在他的屁股上敲了一下,说“你们是不是嫌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

说着,说着,她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哎?还能这样?孕妇的情绪说来就来!

三兄妹秒怂!

“娘,娘,你别哭,我们下次不敢了。”冯国富急忙去给她擦眼泪。

“就是,我们不去了。”冯青青跟着附和。

“嗯嗯,不去了,你别哭了。”冯国良也点头承诺。

西河的水流了两天就开始慢慢干涸,上游不放水,他们这里干旱,这点水存不了太久。

“爹,背篓怎么这么香?”冯国良耸着鼻子,使劲地嗅着空气中的香气,满脸疑惑。

冯父呵呵笑着伸手从背篓里掏出一个东西,“上次不是答应你们要给你们买香瓜么,这次碰巧遇到了,就买了一个,咱们等会儿一起尝尝味道。”

冯国良眼睛一亮一把抱接过香瓜,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一脸陶醉地说道,“真香啊!比沙果还要香呢!”

冯青青上手捏了一下,软软的,她感觉应该是那种口感绵软的香瓜。

“国富,去洗洗。”冯父见三人眼馋的厉害,想着也不等着吃完饭再吃了,反正也就一个香瓜,分分也没多少。

香瓜确实非常好吃,吃完好一会了,冯青青还感觉唇齿留香,冯国富和冯国良也是意犹未尽。他们小心地把瓜子留下来,就想着尽快种下去。

“现在种,过了季节,先把种子留着,明年再种吧。”冯父看三兄妹的样子,忍不住提醒,现在已经八月底,香瓜马上罢园了,这个时候种,已经错过了农时。

冯青青想了想,非常认同他的观点,前世有大棚,香瓜三四月上市,太早了,就违背常规了。

冯父这次回来,忙忙碌碌地把自留地种的春红薯收了,收完后又种一茬萝卜和白菜。

九月,一家先送了冯国富去公社上中学,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一个初中生了;

不但是初中生,还是会最小的初中生。离家太远,没办法每天返回,他需要住校。

冯母非常不放心,特意去找老师说明了情况,希望能够多得到一些照顾。

和老师说好,几人才去宿舍。

宿舍是一间大屋子,里面摆放了三十多张架子床,也就是说这个宿舍能住六十多个人,冯国富选了一个下铺,一摸一手灰,冯母就要去打水给他擦床板。

“娘,娘,你放下,我们干就行。”冯国富急忙阻止,他自认现在已经是个大孩子,自己的活自己能干好。

但是在冯母看来,孩子第一次离开家,很多事她都想亲力亲为。

“娘,你看着就行。”冯青青把她拉到旁边的床上坐下,他娘现在可是他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冯国富把自己的木箱子放在床底下,这是冯父在二手市场给他掏的,箱子上配了一把锁,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放在箱子里。

安置好冯国富。

冯国良乖乖地背着书包上学了,家里就剩下冯青青一个小孩,没有冯国良天天大呼小叫,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刚开始的几天,冯青青还很不适应。

不过忙碌起来能让人忘记很多事,何况没有冯国良,她作弊起来不要太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