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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街边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已经寂静了下来,仿佛刚刚的敲敲打打热闹声都是错觉,只余下了在空中呜咽的风声。

“新娘子,站着干嘛呢?还不快进去拜堂?!如果耽误了好时辰,姑爷可饶不了我们!”

媒婆尖细刺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时允安理都没理地直接一把拽下了红盖头,开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灵堂 。

挂着的红色灯笼,点燃的白色蜡烛,安静站在两旁犹如活人的纸人,真真是诡异至极。

而放置在地上的原木棺材也在告诉时允安,他此刻要嫁的人居然不是个活人。

媒婆看他自顾自的自己摘下了红盖头,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周身黑雾缭绕,干枯的手臂十指成爪,飞快的冲上来就想抓住时允安。

时允安感受到身后的动作,红唇轻笑上扬,轻轻一挑眉,随即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区区一个奴才也敢以下犯上?”

这句话音落下,身后的破空声突兀的停了下来,媒婆顿时僵在原地,愤恨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强硬语气开口道:“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上去拜堂”。

随着媒婆的话音落下,原本寂静的地方又开始热闹了起来,人们的欢声笑语,祝福恭喜的道贺声,以及还有不知是喜是悲的唢呐声。

时允安不想拜堂,现在却由不得他不想了。

只见原本手里一直捏着的红盖头又重新盖回了他的头上,控制不住的脚步上移到了棺材的旁边,现在整个身体都已经动弹不得了。

“一拜天地!”

傧相的声音在旁边高声呼喊着,刺激得时允安精神恍惚了起来,耳朵已经听不进去了任何的声音。

身子却被迫的向后转了一下开始对着天地弯腰低头下拜,挂着的红灯笼被风吹得发出了呜呜声。

“二拜高堂!”

身子又被转了回来,继续对着上面的灵堂弯腰低头下拜,桌案上的白蜡烛燃烧得流下了烛泪。

“呜呜,我不想嫁人!我不要嫁人!”

“求求你们了,不要让我嫁给他!”

“放开我!啊啊啊!”

恍惚中时允安好像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子挣扎哭喊的声音,她在哭着求着,而所有人都在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着。

绝望,悲愤,难过。

这些情绪包裹住了时允安,一下子让他清醒了过来。

“夫妻对拜!”

随着傧相第三声的话音落下,时允安的身子被扭到了正对着棺材的方向,正要强扭着他弯腰低头下拜。

唢呐声也在这一刻来到了最高音,白蜡烛已经燃烧完了,风声呜呜的把红灯笼给吹得掉落了下来。

“啧”,时允安不耐了起来,眼睛里闪过了奇异的光,这一刻他已经得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下一秒他就迫不及待的一脚踹翻了棺材,又随手把红盖头给扯了下来,脸上是忍耐到了极点的不爽模样。

“我说,强迫活人跟死人结婚,谁做的这么缺德的事”

唢呐声和嘈杂的人声一下全部都消失了,媒婆看见翻过来了的棺材尖叫一声。

两旁的纸人嘴里竟然也发出了似人的尖叫声,但是它们依旧不能动只能站在原地。

紧接着浓浓的黑雾就升了起来,很快就把整座尹府都给包围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新嫁娘,嫁新娘,新娘不乖,要被吃,怎么吃,剥皮拆骨吃,还是断臂抽筋吃,嘻嘻嘻哈哈哈……新嫁娘”

尖叫声停止,诡异的童谣歌声从纸人嘴里唱出来,下一刻就见原本站在原地不能动的纸人已经缓步向时允安走了过来。

被涂的红艳艳的嘴唇一张一合,露出了里面锋利的牙齿,上面好像还挂着稀碎的肉沫渣子,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飘了过来。

时允安嫌弃的在鼻子前端扇了扇风,脚步向后移,眼睛却快速的看向了主播商店里的东西。

暗下来的图标因为前面的打赏已经被点亮了,看了一圈的商店用品,全是花里胡哨的没一个实用的东西。

卷发棒,镜子梳子,鞭子菜刀,连按摩棒都有!

我靠!

时允安简直是心里卧了个大槽了,这新人主播商店真的如此不实用吗?

来个能用的行不行!

很快纸人锋利的袖子带着嗬嗬的风声从他的眼前飘过,时允安紧急向下弯腰,才避开了险些毁容的悲剧。

逃跑的过程中,突然时允安看到了商店里不起眼的地方居然有个盲盒之类的东西,上面写着50赏石一抽。

(随机出东西哦,品质不保证呢,不包售后和退货哦,谁信谁抽呢)

时允安看完了那行字,再看了一眼赏石的余额,110个。

好,开抽!时允安两眼一闭就是抽。

随着他手指的落下,商店里发出了抽奖的欢愉声音,一阵彩色的光芒亮起,系统冰冷毫无人情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恭喜你是神经病主播抽到SSS级道具,诡鞭”

系统的话音刚落下,时允安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已经握住了一根黑色的鞭子。

鞭子长六尺,通体泛着犹如黑色鳞片般的光泽,上面还有着细小的倒刺,鞭头是一个黑色骷髅头的形状。

来不及多想,几个纸人已经近在眼前,时允安一鞭子挥了上去,气势汹汹利如破竹,直接把几个纸人抽成了纸碎片,洋洋洒洒的飘落到了地上。

诡异的童谣随着纸人的破碎而停止,呜呜的风声也停了下来,时允安只觉得眼前一闪,画面一转直接来到了另一个屋子。

等睁开眼一看,他已经躺在了一张大床上面,红纱帐悬挂于床的上方,旁边的炉子里点燃了熏香,桌案上还摆着两杯合欢酒。

精美的屏风和华丽的灯饰,大红的喜字贴在窗上,底下垫着的被子还绣着百子图,而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

头上的发饰已经被拆掉,如墨如瀑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身上是薄如蝉翼的红纱,没系好的带子松松垮垮搭在身上。

领口大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此刻还泛着淡淡的粉色,修长纤细的双腿也裸露在被子之外。

时允安尝试动了一下,没成功。

他有些羞愤,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被摆成这个样子还动不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