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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在门口许久。

终究还是挡不住困意,鼓起勇气走过去,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浴室里的格局干湿分离,整洁的台面上摆放着一只牙刷和漱口杯,洗漱台旁边的架子上挂着一条毛巾。

地上放着一个脏衣篓,现在里面是空的。

云昭打量片刻,轻轻关上身后的门,目光在这有限的空间里缓缓游走。

他的生活好像挺简单。

没有过多的瓶瓶罐罐与繁杂装饰,一切都透着简洁和利落。

她想起一件事。

两人过来时,没一个人想到要去仓库拿点新牙刷和毛巾,那她拿什么洗漱?

云昭视线落在洗漱台下方的柜子上。

她走过去打开柜子,想找找有没有新的洗漱用品。

柜子里果然有一些备用的生活用品。

崭新的牙刷、牙膏、毛巾、沐浴露,以及……一盒黑色nei裤?

云昭:“……”

小青鸟有些犯迷糊,眼神变得朦朦胧胧,身影蓦地消失在浴室里,返回了精神领域。

云昭迅速拿出牙刷和毛巾,慌忙地将柜门重新关上。

总觉得有些事情在隐隐失控。

今晚真不该来。

酒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早知道谢途酒量比她还差,就不该让他喝酒。

他老能装了。

明显醉得不行,依旧想在大家面前维持着队长的威严。

不对,她好像会开车了啊。

当时为什么一定要让他送,她其实可以自己开车回去的。

云昭的思绪有些乱了。

酒精的麻痹作用,瞌睡带来的迟钝反应,令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都跑了出来。

——“叩叩。”

浴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云昭被吓了一跳。

门外传来谢途的声音。

“我给你烧了热水,你等会出来泡完脚再睡。”

谢途说:“床我也铺好了,热水袋已经放进被子里,又拿来两床被子,你如果还觉得冷,记得叫我。”

云昭应着,不由问道:“你晚上睡哪?”

门外的男人沉默了会儿,“睡对面房间。”

对面是他的健身房,他无所谓,打个地铺就能睡。

“不过,我可能也需要洗个澡。”

家里只有一间浴室。

他的五感因精神屏障下降得厉害,但不表达闻不到身上的味道。

晚上的那顿饭,五个人足足喝掉三箱啤酒。

一身的酒气,熏得他脑子更加不清醒。

即便这样,他却一直努力维持着清醒,记得要给她烧水。

云昭想起柜子里看到的东西,有些慌乱地说:“那我动作快点。”

“嗯。”

门外没了声音。

火凤到处撞墙,早已被谢途强制收回了精神领域。

楼上没有暖气,浴室里很冷。

云昭用最快的速度冲洗完毕,打开门出来。

她没换洗的衣物,慌忙出来时外套落在了浴室,就这么穿着里衣爬上了谢途的床。

他的房间,他的床。

被窝里放着热乎乎的热水袋。

云昭钻进去,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紧紧贴向热水袋。

他房间的布局有点像套房,进出浴室都需要经过卧室。

云昭伸手拉起被子,直接将整张脸盖住。

“我好了,你去洗吧。”

声音闷闷的从被窝里传来,但哨兵的听觉能听见。

果然。

云昭听到半掩着的房间门被打开。

男人的脚步顿住,似乎在门口停留了会儿,才重新抬脚走进浴室。

关门声响起,紧接着是浴室门开关的声音。

云昭没有哨兵的听觉,缩在被子里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卧室瞬间陷入了安静。

已经是凌晨一点。

云昭等了会儿,强烈的困意不断拉扯的意志。

意识变得迷迷糊糊的。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的开门声将她惊醒。

云昭下意识翻身,就这么躺在床上转头看向浴室。

谢途只穿了件白色短袖,黑色长裤,正站在那里。

头发湿漉漉地耷拉在额前,几缕发丝贴在脸颊,望向她的眼神迷离中带着未散尽的酒意。

为他平日冷峻的面容添了几分慵懒。

“怎么没泡脚?”谢途缓缓地朝着床走来,注意到没动过的水盆。

里面的热水早已冷掉。

云昭:“……忘了。”

他将水盆放在床的另一侧,她压根没看见。

不过几息之间。

谢途已经站在床边,带着酒气的呼吸轻轻拂过头顶,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与缱绻。

“冷不冷?”

云昭躺在床上,微乱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衬得她的脸庞愈发小巧精致,

她只露出个脑袋,回道:“不冷,你快去睡吧。”

估计明天两人都要迟到。

谢途能不能起来她不清楚,但她肯定起不来。

“嗯。”谢途嘴里应着,人却没动。

云昭实在困了,有些不解地微微仰头望向他。

一人躺着,一人站着。

这个角度,浴室投射出来的橘色调光线,将他的脸庞似蒙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高挺的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双眸因酒意而显得格外深邃。

那双眸子深沉如墨,仿若能将人吸进去。

谢途的喉结微微滚动。

引起云昭的注意。

她的视线不知怎地开始下移,停留在他短袖领口露出的锁骨上。

线条硬朗又带着几分性感。

还残留着浴室里带出来的水汽。

气氛引人遐想。

谢途再次感到一股燥热蔓延全身,他唇角微微下压,努力抑下翻涌而上的气血。

这是他的床,他的被子。

她现在就躺在里面。

“睡吧,晚安。”

谢途走得特别快,迅速过去关上浴室的灯,从房间离开。

随着房门被关上。

屋内没了光亮,陷入一片黑暗,

云昭窝在他的被窝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刚才是不是想色诱她?

早上。

戚凌起床后就坐在阁楼的窗边,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发呆。

他依稀记得。

以前重庆的冬天没有这么冷。

就算下雪,也只是一些雪粒子,压根不会下一整个冬季。

戚凌早已感觉不到温度,对他倒没什么影响。

他视线时不时瞟向通往山谷的小路。

已经早上十点。

一向冷峻、严守纪律的谢队长,竟然破天荒地的还没从家里出来。

戚凌满脸八卦地趴在窗台上。

他昨晚可是亲眼看见,云向导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山谷下谢队长的家。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一晚……

关键两人到现在都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