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苍白微凉唇,贴上夜星妤的娇唇。霸道而任性的,掠夺她的氧气,当然远不止氧气...
绵长的吻,夜星妤几乎缺氧。
男人并没有多大力气,她只是轻微抬头,便轻松脱离他扣在脑后的手掌。
四目交汇,盛璟逸眉宇间仍然蕴着痛意,然那半眯的墨眸,却隐约透着几分侵略过后的...肆意。
“啧啧...”
两声不耐的啧声传入耳中,夜星妤抬头。
也不知药剂师何时已完成包扎。他脱去医用手套,双手抱肩,拧着眉,有点受不了似的睨着他们俩。
“我...我...这不是在给他做人工呼吸吗,是陆医生让我自己想办法的!你啧什么啧!”
夜星妤嘴硬解释道,心虚得舌头打结。
药剂师挑起眉,眼神幽幽盯着她。几秒后,他慢悠开口,语气意味深长:
“我们又没有问,你不用解释的。”
面对站在她跟前,那三个大男人烔烔的眼神,夜星妤糗得大脑轰的一声炸响,呼吸顿时滞停。
手里握着的氧气罩,她差点想扣到自己鼻子上吸两口缓缓。
与陆医生一起复查了缠在盛璟逸伤口上的绷带,确定无渗血症状,药剂师终于松了口气。
他懒理还在石化中尴尬的夜星妤,轻车熟路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低声嘟囔:
“累死人了...我只是一个制药师啊,还被迫吃了个甜到腻的大瓜...”
“何哲!”夜星妤回过神,气急败坏:“你再多嘴信不信我辞退你!”
“不信。你高价把我招揽进cS危机策略,舍得辞掉我?”何哲瞥了她一眼:
“再说了,今天没有我,你的盛少现在可能都凉透了。”
夜星妤刀了眼前嘴欠的家伙一眼,无言反驳。
何哲收拾完东西,把一盒止血药粉塞到夜星妤手中,表情严肃:
“受损的肌肉和血管在吸收药粉过程中,会不断引发肌肉痉挛,估计这几天盛少的状态不会比包扎时好多少。”
他顿了顿,断续补充:
“这几天他一定要卧床休养,只能平躺或半躺,切记绝对不能站立和走动!”
听闻盛璟逸性格张狂反骨,何哲悠悠瞟了躺在床上半生不死的男人一眼:
“如果动作太大导致没修复好的血管重新出血,就得重新上药粉!”
提着自己的药箱朝迈向门口的同时,何哲还不忘来一句:
“星妤小姐,急救这种惊心动魄的事下次还真不要找我,吓死人了...”
说罢,人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外。
“呃...星妤小姐,cS公司的人都...好有性格...”
沈离目瞪口呆。反正,他是绝对不敢和自己老板如此这般对话。
*****
傍晚时分。
体征稍稳定下来的盛璟逸被移到私人病房。
身体经历了大量失血,盛璟逸昏沉疲倦,整个下午都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唯独那难耐的痛感始终清晰如初。
他能感知自己被移至病房。
床畔的女子,细心擦拭着他身上斑驳的血渍。为他换上宽松的衣服,动作是极致的轻柔。
再然后,她轻揉他的发丝,低声私语。恍如在诉说着长长的故事般,对他倾诉了许多。
他没听清她的话语。然而,她身上淡淡的青柠味,在不经觉间,抚平了他因疼痛而躁乱的内心。
沉浸在这熟悉的味道中不愿抽离。
他单纯的,渴望床边的女子一直陪伴。
在他的人生历程中,从未有人能够赋予他可依赖的归宿感。此刻的男人尚未领悟,这种感觉便是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