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你……”
宋一雯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她没想到徐娜以前竟然是做的那种工作。
“所以我说,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和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孤儿相比,简直幸运多了。”
“当你们在温暖舒适的家中,享受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爱时,我们这些孤儿院的孩子,只能独自面对这冰冷而又残酷的世界。”
“每天就是盼啊盼,希望那些慈善家能给我们送一些好吃的零食,好玩的玩具,好看的衣服。”
“我们期盼的这些,你们唾手可得,甚至还要挑三拣四。”
“长大后,我们终于能离开福利院了。”
“迎接我们的却是更大的挑战,你们拿着父母给的零花钱,可以随心所欲购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我们却要为了一日三餐四处奔波。”
“我们所经历的那些酸楚与白眼,你们永远也无法体会。”
“你们就是上天的宠儿,而我们都是一群被上天诅咒的人,上来注定要受罪,那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让我们时常感到绝望。”
“有时候,我真的好嫉妒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凭什么你们一生下来就有享不完的富贵,而我们却要在泥潭里挣扎。”
“没办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为了活下去,还是要努力挣钱。”
“除了卖,我什么都不会。”
“也许你们都觉着我的职业很丢人,但相比于从小到大遭受的那些白眼,这算不了什么,别人爱咋说咋说,无所谓了。”
“被人笑话,总比饿死强吧。”
一时间。
徐娜陷入回忆中,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辛酸过往,她从来没对人说过这些。
哦……不!
对那些伺候过的男人说起过一些,而且还是夸大其词的说,就是为了博取他们的同情,希望他们能多给点小费。
宋一雯眼圈通红。
徐娜的一生真是太不容易了,正如徐娜所说,从小生在豪门的她,根本无法体会其中的辛酸。
原来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不幸的人啊。
她暗暗下定决心,要是能离开这里,以后就投入到慈善事业中,给那些不幸的人群送温暖。
“娜姐,你这么勇敢的生活,没人瞧不起你。”
宋一雯安慰。
徐娜笑了,随即叹气:“本想多赚点钱创个业,结果被骗到这里来了,唉!我这草淡的人生啊。”
“娜姐,你放心,只要我们能离开这里,我帮你。”
宋一雯拍着胸脯保证。
“离开这里吗……”
徐娜看向宋一雯的目光略显复杂,脸上浮现一抹苦笑,陷入沉默。
话说重托,十分上火的离开新人培训基地后,直奔园区中间的一座楼房而去。
那座楼有点特殊。
整体看上去比其它建筑都要高大上,楼前有一个宽敞的小广场,广场中间的喷泉格外显眼。
一圈坚固而又略显精致的栅栏,将这座楼和广场包裹其中,栅栏上挂着醒目的警示牌——禁止入内。
此处的防卫也更加森严。
单单入口处就站着四名拿着半自动步枪的武装人员。
这里正是鬼窟的权力中心。
重托来到大门口,点头哈腰的给守卫们递烟,一脸讪笑的走了进去。
不久后。
重托走进高层办公大楼,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老板办公室。
铛铛铛!
“进来。”
老板的声音传来。
重托推门而入,脸上顿时堆满谄媚的笑容:“老板。”
房间里。
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光头男子,坐在舒适的老板椅上,手里夹着雪茄,一脸惬意的享受着两名年轻女孩的按摩。
办公桌上放着一把沙漠之鹰。
此人就是鬼窟的老大,白国籍华夏人安德里。
“有事?”
安德里淡淡的瞥了重托一眼。
“老板,这次新来的人里有个华夏女孩,莫扎克说您很重视那女孩,是这样吗?”
重托讪笑着问道。
“你在质问我?”
安德里眼神微冷。
重托吓的一哆嗦,连忙跪在地上:“不是质问,只是求证一下莫扎克是不是在骗我。”
“那女孩就是个烫手山芋,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你要保证她的安全,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剁你一根手指头。”
“是是是。”
重托连忙应声,心里那是一个后怕呀,原来莫扎克说的是真的,差一点就没命了,心里暗暗嘀咕:“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老杂毛怎么会这么好心,竟然愿意提醒我?”
换做他,绝不会提醒莫扎克,肯定要趁机除掉对手。
其实莫扎克也想过这样。
然而。
莫扎克太了解老板了,宋一雯要是真出了事,重托得死,他也活不成,毕竟他是知情者。
此刻。
混乱之都的一个城市里。
一些纹龙画虎的壮汉,押着一些年轻男女上了一辆十分破旧的大巴。
这些年轻男女都是被骗来的。
“哎……人数不对啊,好像多了几个。”
大巴车上。
一名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拿着小本本查人数,反复查了好几遍,与人贩子报上来的人数不符,多了三个人。
负责押送的头目笑了起来。
头目指了指一名样貌英俊的年轻男子:“这个小白脸是华夏人,说是来这里旅游迷路了,找我们打听路线,我们就顺手把他骗过来了,嘿嘿……真是一个白痴。”
他们口中那个所谓的白痴青年,正是混进来的苏阳。
他一身休闲装,脚上也是一双运动鞋,背着一个单肩包,一眼看去就是个涉世未深的阳光大男孩。
无论怎么看都察觉不到一丝锐气,危险值——零。
头目又指了指后方两个座位上的一对年轻男女。
“这两个老外也是来旅游的,顺道也抓来了,唉呀……好久没开过荤腥了,本想玩玩洋妞,没想到是个丑八怪,麻的!实在是下不去口,到时候看看能力怎么样,要是没啥能力,直接倒手卖给黑盟。”
黑盟是一伙国际黑恶势力。
他们的船只常年漂泊在公海上,势力极其庞大,其成员凶残无比,主要做的就是贩卖器官的生意。
那名负责记录的人顿时恍然大悟,下意识询问:“他们的身份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