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俊豪对他尊敬有加,不那么恶语相向,必然会想办法帮他。
在看到白俊豪大张旗鼓的去杀苏阳,他就知道白俊豪讨不了好。
事情发展果然如他预料般。
他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小吃街的情况,当他看到白俊豪的手下们都被干趴下时,也着实震惊到了。
他没想到苏阳这么厉害,暗暗庆幸之前没有鲁莽行动。
眼看着白俊豪逃命。
他还是得救一下的,不然回去了不好交差,白俊豪可以惹祸、失宠,但不能死在外面。
在他的精心策划下,不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交上了差,保护白俊豪安全回归,多少也算是大功一件。
唯一失策的就是春兰秋菊。
他没想到这四个妮子这么死心眼,打不过不知道跑吗?
合着之前白教导一场了。
白国山惋惜,没能尝到鲜儿,他更惋惜,春兰秋菊是他看着长大的,眼看着出落的越发标致,垂涎已久。
本想着回到家族后,抽时间挨个的搞到手。
“娘的!”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大,可惜了。”
陆德义心中无限惋惜,跟上了白国山的脚步,因为后者找他还有事吩咐。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白俊豪抬起了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泛起阴狠毒辣的目光。
尤其是陆德义。
小豪豪又不傻,自然听出这老东西在故意挑气,不由恨的牙痒痒。
“老东西,迟早杀了你。”
白俊豪暗暗发誓,有点难受的捂住胸口,缓缓站了起来,跪的太久,腿都麻了。
凉亭内。
白国山坐在石桌旁边,面色有些严肃。
陆德义恭敬的站在一边。
“老陆,你对小豪什么看法?”
白国山突然说道。
陆德义心中一动,揣测家主的意思,嘴上连忙回应:“少爷是人中龙凤,老奴不敢随意评判少爷。”
“你是不敢说,倒是敢做。”
白国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陆德义脸色大变,急忙躬身道:“家主,老奴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你跟我多年,我对你的能力还是很认可的,不然也不会让你跟在小豪身边,我这么相信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白国山的嗓门陡然拔高。
陆德义连忙单膝跪地,情绪激动的说道:“家主,老奴对您,对白家一直都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这些年您也看在眼里,您不能怀疑老奴啊!”
“要不是念在你往日的功劳上,你以为你还能跪在这里吗?”
白国山冷哼,继续质问:“你为什么不阻止小豪?他犯糊涂,你也糊涂吗!”
“家主,我阻止了,可是少爷不听啊,少爷的决定,我不敢硬拦,不然他、他真会杀了老奴,若老奴死了,能阻止少爷,老奴也认了,问题是就算我死一万次,少爷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陆德义一番话说的可谓情真意切,表现的无比忠诚。
“小豪对你不是挺尊敬吗?他会杀你?”
白国山皱眉。
一直以来,白俊豪对陆德义都是一口一个陆叔的叫着,不像是作假。
“以前少爷对我挺好,可自从那件事过后,少爷性情大变,变的、变的很冷血,很残暴,不止对我这样,对任何人都这样,包括他最喜爱的春兰秋菊在内。”
陆德义这番话倒是一点也不假。
要不是因为白俊豪性情大变,他也不会生出那么大的怨气。
“起来吧,你说说,怎么个残暴法?”
白国山眉头紧锁,心里有点担忧,这可是他最器重的儿子。
“他将那个伤害过他的人,一番折磨后,又对那人千刀万剐,手段可谓是残忍至极,这也就罢了,少爷想要泄愤,我们也无话可说。”
“可少爷还要把所有嘲笑过他的人都杀了。”
“这些人里有媒体记者、酒店服务员、沈家夫妇及其相关人员,就连我们自己人都被少爷杀了不少。”
“现在,我们在少爷面前,都不敢私下里聊天,更是连笑都不敢笑,否则的话,一旦被少爷看到,必死无疑。”
“我们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小心惹到少爷。”
陆德义一阵诉说。
白国山有点发愁的叹了口气:“看来那件事对他的伤害挺大,恐怕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性情古怪点也在情理之中,这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做出这么多疯狂的事。”
陆德义也跟着叹了口气,心里却是暗哼:“父子俩都不是个玩意,你儿子命是命,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吗!死的那些保镖,他们找谁说理去!”
跟着白俊豪去酒店的那三个保镖,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噩运。
白俊豪撒气的第一个对象就是他们。
另外,还有那些在庄园里因为聊天、笑声被杀掉的保镖。
正所谓,唇亡齿寒。
白俊豪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他们,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这要是不早做准备,迟早被白俊豪弄死。
念及此处。
陆德义故作犹豫状,小心翼翼的说道:“家主,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
“老奴自小就跟在家主身边,对家主的忠心,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嗯,我们在一起待了大半辈子,虽是主仆,却胜似亲人,从未真正的将你当成下人看待,那些旁系子弟都没你的地位高。”
“家主对老奴的情谊,老奴心中都明白。”
陆德义微微躬身,很装的抬手摸了把眼睛,心里暗哼:“去尼玛的亲人吧,这些话唬弄鬼鬼都不信,成天像使唤狗一样使唤老子,这叫胜似亲人?老子在家族中的地位是老子凭能力换来的!”
“有什么直说便可。”
白国山摆了摆手。
陆德义稍作犹豫,低声道:“家主,少爷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您可要多留个心眼。”
“什么意思?”
白国山面色一寒,逼视着陆德义的眼睛,语气冰冷的说道:“他还敢害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