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黎也理解了那个人说的‘祝你们好运’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他们能等到消防员过来,那么就得救了,如果很不幸的,他们没有等到,那也只能坐以待毙的等死了。
确实有运气成分在,但他们却不能什么都不做。
屋子里有一个小冰箱,里面除了酒还有两瓶矿泉水。
加上茶壶里面的一点水,能帮助他们延长几分钟。
虽然这几分钟和漫天大火比起来渺小的不得了,但是聊胜于无。
“阿黎,靠过来一点。”
闻野把觅黎拉进自己。
屋内空间不大,窗户也很小,虽然开着窗,但是今天有风,楼下的烟也从外面被风吹了进来。
但是也比屋子里的空气充足。
“咳咳咳...”
觅黎止不住的咳嗽着。
其他几人也都时不时的咳着。
“咳...咳咳..”
霍廷川几个人咳得越来越厉害了。
他们比觅黎高,加上把唯一的,被烟笼罩的通风口让给了觅黎,所以咳嗽的更猛烈一点。
但是因为不想让觅黎担心,几人还压抑着咳嗽。
但是咳嗽哪能是可以被控制的,尤其在这种大烟的环境中。
几人的脸色都变得通红。
见此,觅黎迅速压低了几人的身体,让他们弯下腰来,然后把手中的矿泉水对着他们捂着口鼻的手帕浇了上去。
火势蔓延的真的太快了,距离他们发现到现在也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但是时间漫长的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
终于,就在觅黎马上坚持不住的时候,传来了警笛声。
此时他们这间屋子的门都已经被烧开了,想必用不了两分钟,大火就会烧进来了。
觅黎只觉得自己现在肺灼烧的痛,她痛,所以大口呼吸着,但是呼吸进来的都是烟,所以就更痛。
窗户外越来越多的烟涌进来。
想必是临近的建筑物也被烧了,不然哪怕有风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烟钻进来。
就在觅黎昏倒的前一秒钟,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身穿防护服的人拿着灭火器大步的走了过来。
门口的火被浇灭,那人从烟雾中走出。
觅黎的耳边环绕着各种声音。
警笛声,物体爆炸声,咳嗽声,呼喊声。
还有那一句熟悉的。
“阿黎!”
...
再次醒来,觅黎浑身都痛,而最痛的则是肺部。
那种好像一团火在灼烧的痛,哪怕呼吸一下都会痛的要死。
“呃.....”
觅黎痛呼一声。
“阿黎!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医生!江鹤眠!阿黎醒了!”
觅黎睁开双眼,朦朦胧胧的,觅黎看到有几个身影正在她身边。
“阿黎,能听到我说话么?”
“阿黎,阿黎。”
“让我来。”
另一个声音响起,觅黎感觉自己的眼皮被扒开。
觅黎只觉得好困,好痛,随后又失去了意识。
“江鹤眠,阿黎怎么样?”
闻野看着觅黎又晕过去了,急忙问道。
“阿黎已经没事了,但是因为窒息,现在身体还没有缓过来,直升机睡过去了。”
江鹤眠轻轻呼出一口气。
天知道他看到阿黎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有多害怕。
“你现在也没有完全好,还有你们,都回床上躺着去。”
江鹤眠看着闻野简白霍廷川等人说道。
他们身体素质好,不到一天就醒了,这才两天,就可以下床了。
但是肺部肯定还有灼烧的痛,只不过都在忍着罢了。
“还有不要这么大声说话了,你们的嗓子受不了。”
刚才江鹤眠被主任叫走了,所以觅黎醒来的那一瞬间他没在,闻野几人才大声去喊他。
霍廷川穿着病号服,脸色虽然并不苍白,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状态并不算很好。
“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霍廷川轻柔的抚摸着觅黎苍白的脸颊说道。
简白面色阴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他们这些人中,只有他的状态还算好。
他因为从小就被暗杀绑架,所以小时候也会学习在水中生存的技能。
他可以在水中保持一分钟不呼吸。
火灾的时候,他吸一口气可以忍一分钟左右,所以吸入的烟并不多,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救援人员来了之后没有昏倒的。
“先回去吧,让阿黎好好休息。”
傅砚辞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众人看了看觅黎后,一个一个的走出了病房,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出门,林越洲和叶谨安站在门外。
叶谨安每天都会过来。
他帮觅黎跟学校请了假,自己也请了假。
“这件事已经发酵起来了。”
叶谨安开口道。
“嗯,我会解决。”
沈彧点点头道。
这么大的火灾一定会引起社会的注意,几人被抬出来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拍到了。
阿黎虽然脸上都是烟,但是不难认出来。
而觅黎被认出来后,他们几个人的身份也就藏不住了。
网上的言论不用猜都想得到。
他们无所谓,但是绝对不能让阿黎看到。
想着,沈彧立马回到病房开始操作了。
“谢了。”
霍廷川看着林越洲说道。
“我是为了救阿黎。”
林越洲看着霍廷川开口道。
“无论是为了救谁。”
简白在一旁开口道。
无论是为了救谁,他们也是被救了。
救护车能来的这么快,林越洲一定参与其中了。
而且,他比消防人员更早找到他们。
林越州没有说话,侧身和叶谨安进入了病房。
“砚辞。”
是季晏礼的声音。
“晏礼。”
傅砚辞走了过去。
其他人看两人说话,便也都回了各自的病房。
“不是说没事了,怎么又来了。”
傅砚辞看着季晏礼说道。
这段时间季晏礼正在忙碌季家的事情,傅砚辞不想他花时间过来。
这两天季晏礼每天来三四遍。
季晏礼抿了抿唇,趁着傅砚辞没发现的时候看了看觅黎的病房,然后瞬间将视线转移。
“没事,我那边已经不忙了。来看看你们。”
季晏礼开口道。
“你和我说,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这句话季晏礼已经问了两三遍了,但是傅砚辞一直没有告诉他。
“晏礼,这件事...”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
季晏礼打断傅砚辞的话,强硬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