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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颜跃跃欲试,这么好玩的项目,迟早都会在上流社会流通,自己既然有这个资源,为何不抢占先机呢?

再说了,这事阮翔肯定很有兴趣。

比起船务,比起汽车,阮翔更喜欢玩!

宋逸之笑得有些无奈,“你想做就去做,难不成还有人敢干涉你?”

阮颜眼皮一掀,回视他,“我记得某人曾经警告我要安分守己,否则就要对我不客气。”

心里一个咯噔!

这不是上次撞见她和杜云龙在百乐门时,情急之下说的气话?

宋逸之顿时涌起满满的求生欲,附在她耳边小声求饶,“这么多人在,不翻旧账行不?回房再罚我。”

阮颜暗笑,“怎么罚?”

宋逸之还没想好,就被左崇明打断了,“你们夫妻俩唧唧歪歪说什么呢?打个球都不安生!”

阮颜淡定地回答,“我正说要找匠人打造出几张球桌,送给阮翔几兄弟玩玩。”

闻言旁边几人纷纷举手,“我也要我也要。”

就连周佳佳也抢先预定了一张。

后来在球室待了很长时间,牌也没打成,就已经到了深夜。

周佳佳还想和阮颜一起泡温泉,被宋逸之一个眼神劝退了。

主院的温泉池里,烟雾弥漫,温热的泉水潺潺流淌,泛起层层涟漪。

阮颜半个身子泡在水池中,舒服得发出喟叹,“冬天和温泉真是绝配啊!”

长发盘在头顶,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肌肤吹弹可破,泛着淡淡的粉色。

双手无规律地撩着水,水滴顺着身体曲线往下滑落……

泳衣款式正是他上次不请自入看到的。

喉结滚动,宋逸之端起壁沿的水杯,一饮而尽。

再开口时,声音略带沙哑,“喜欢就在这住下,过几天我再来接你。”

“好!”阮颜颔首点头,“你忙你的,等玩腻了我自己回去。”

宋逸之神情微愣,没想到她应得这么干脆。

自从表明心意之后,两人还从未分房而居,她居然舍得?看样子,对自己是一点也不上心!

心里泛起酸涩,还没等他从患得患失的情绪中走出来,阮颜突然哈哈大笑,还没心没肺地朝他泼水,“发什么呆呢?”

宋逸之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开玩笑,直起身子就要去抓她。

椭圆形的温泉池,当然没有泳池那么大,纵使阮颜会游泳,也不过十多秒就被逮住。

腰被紧紧箍住,阮颜干脆整个人挂在他的脖子上,讨好地笑着,“逗你玩的,我也想天天见到你。”

离开三个月之久,宋逸之肯定很多事情要处理,每天出城,来回奔波显然是不可能的。

自己帮不了忙,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两人站在温泉池中,水深及腰,热气腾腾,哪怕是面对面,面容也像是被蒙上了薄纱。

两具身体无缝隙贴合,宋逸之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深,声音更加低沉,“这么乖?”

知道他从昨晚开始就情绪不佳,阮颜的拥抱更用力,手掌顺着他后背肌肤的纹理,轻轻摩挲着,声音软糯无比,“嗯,乖乖的,只陪你。”

胸口似有暖流涌动,宋逸之双臂缩紧,把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更不愿意松手了。

在这一刻,宋逸之突然觉得,父亲的态度也并不那么重要。

同一片夜色下,赵府的某处,同样也在上演着你侬我侬的场景。

巡夜的婆子经过,听到那浪荡的声音,忍不住“呸”了一口,“还什么大小姐?哼!”

随后加快脚步,绕到其他地方巡查去了。

赵雅儿的房间里,赵子义全身不着片缕,倚在床头,心满意足地吐着烟圈。

人生在世,男人的追求无非两样东西——权势和美人。

他垂眸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腰间的赵雅儿,不由咧嘴一笑。

妻子坐月子这段时间,简直就是他人生最痛快最逍遥的时光。

相比于美人在怀,没生到儿子的遗憾早就被甩到九霄云外去了。

年少时怎么会料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风光无限的赵大小姐竟然臣服在他身下,任他搓圆捏扁,随意摆弄?

一支烟抽完,他突然问道,“少帅和小左将军回来了吧?”

赵雅儿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动弹。

“他们……他们怎么一不找你?”赵子义顿了一下,才问出声。

赵雅儿声音慵懒:“刚回来肯定忙,找我干嘛?”

看来没听懂自己的意思,赵子义抬手在她前面的丰满的柔软处用力一捏,“如此尤物,他们怎么舍得?”

赵雅儿吃痛,拍开他的手抬头去看,果然在他眼里看到猥琐的讥笑!

熊熊怒火在胸腔燃烧,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以为自己和宋逸之,左崇明皆有特殊关系?

“别不好意思嘛!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子义咧嘴大笑,露出满是烟渍的黄牙,想到自己睡了少帅的女人,那种快感,简直能让人上天!

想到这里,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随手把烟头按在桌面,一个翻身,把赵雅儿压在身下。

阵阵恶心涌上心头,赵雅儿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怒目而视,“你当我什么人?”

想到她从闽南回来的那晚,自己不过稍微试探,她便缠了上来,现在还有脸问她是什么女人?

赵子义捏住她的下巴,见到她眸底的怒色,只觉得好笑,“呵呵!难道你自己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说句实话,这么多男人,哪个最厉害?”

赤裸裸的羞辱,让赵雅儿脸红得能滴出血!

喉咙更是像含了刀片似的,又辣又疼,根本发不出声音。

心里无比懊恼!

为什么那天会鬼迷心窍和他上了床?

就为了片刻的安宁?就为了有个安身之所?

都怪阮颜那贱人!

要不是她,为什么自己会在广城声名狼藉,无路可走?

要不是她,自己为什么会铤而走险?又为什么会逃命似的逃回广城?

要不是她,自己何至于会和赵夫人动手,差点弄出个一尸两命?

恐惧,迷茫,身心疲惫……

这才让赵子义有了可乘之机。

只是没想到,他内心深处竟把她当成人尽可夫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