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已经做好部署,陆临也不会因此反驳,只道,“我调了一批人马在G国附近待命,有需要调动他们。”
“好。”苏清河笑着,目光安抚,透露几分底气,“G国也不怕,我手下有一批人,哪里都去得。人称街溜子。”
“他们已经在相应位置上等我,不会有事。”
陆临微微点头,抬手给苏清河面前的茶杯满上热茶,袅袅茶香萦绕在两人身侧。
陆临大致猜出,苏清河口中的街溜子,应该就是涂鱼所在基地的人员。上次在机场,也是涂鱼带人接走苏清河。
“好,万事小心,帝都有我。”陆临坚毅的眼神下藏着不舍,嘴唇紧抿,似有千言万语凝结未曾说出口。
苏清河微扬下巴,指节清脆的敲在桌面,打断陆临的遐想,“拜托,又不是明天就见不到了,收敛一下你的表情。”
“苏姐,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陆临起身绕过来,夸张地张开双臂就要去揽苏清河。
苏清河喉咙中发出低低的笑声,连忙侧身抬手去挡,笑骂道:“陆临,你什么时候不高冷了?”
“嗯?原来你喜欢高冷这一款。”话落,陆临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那些温和与爱意偷偷收拢起来,露出层层的锋芒。
站在面前,就是一个高傲、冷若寒霜的商业掌权人,陆九爷。
他轻轻一扫,眸中的锐利直直射向座上的人,仿佛带着千钧之势。
苏清河嘴角含笑,“你这副模样,倒像是我见你的第一面。”
“我在南城没有这样。”陆临否认,垂眸整理着袖口。
“我说的不是那次见面。”苏清河眸光微闪,轻抬脚尖落在陆临腿上,将他的西裤勾出一道褶皱。
苏清河凝视着脚尖,淡声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几年前,帝都陆氏集团新项目的启动仪式。”
“是吗?”陆临上前一步,西裤顺着苏清河脚尖摩擦向前,细微的响动是布料相互作用的声音。
“原来苏姐这么早就盯上我了。”
陆临弯腰凑近,眼神宛若燃烧的炙热火焰,紧紧锁住苏清河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宠溺的弧度。
苏清河眼角微微上挑,泛着勾人的神采。
指尖捏住陆临的下巴,细细摩擦着,说话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慵懒,撩拨着面前人的心。
“倒也算不上盯着吧,毕竟姐姐见到长得帅的男人,都会多看几眼。”
“对你,只是还没看腻……”
剩下的话,皆被封存在唇齿之间。
陆临如同狼犬,横冲直撞攻略城池,一想到会被看腻就害怕得发狂。
苏清河微凉的手掌落在陆临后脖颈,手指穿入他浓密的短发中,几个抚摸便将人躁动的心抚平。
“苏姐。”陆临话语尾音上扬,低沉中透着丝丝魅惑。
“陆九爷,你比我大。”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掀开篇章。
早餐桌上,苏清河与陆临相对而坐,相视无言。
毕川打着哈欠麻木地动手,眼睛微眯,缺少几分精神气。
卫钦一边吃着,一边来回观察苏清河与陆临,他怎么感觉气氛不对劲。
“苏姐,我都吃完了,能先睡两个小时再出发吗?”毕川撑着沉重的眼皮,不敢眨,“我几天没睡了,突然被薅来帝都。”
苏清河打量着毕川的黑眼圈,几分无奈,摆摆手,“改下午去,够你补觉的了。”
“得嘞,苏姐大义。”毕川大着舌头,仿佛下一秒就能站着睡着。
卫钦赶紧将人带进一楼客房。
餐桌上,只剩苏清河与陆临。
“本来就是下午去。”陆临面上一本正经,淡淡拆穿苏清河的谎言。
苏清河冷冷勾唇,直视陆临,“昨晚还没有打疼,是吗?”
陆临敛眉,避开苏清河的视线,默默解决剩下的早餐。脖颈处仿佛还是火辣辣地疼。
毕川与温冉冉有点像,忙起来昏天暗地的,一个搞研究,一个画画。约他们出来必须得提前,不然可能会开出随地大小睡的隐藏款。
苏清河擦了擦嘴,上楼处理事情。
陆临瞳孔中倒映着苏清河的背影,一只手揉了揉被劈砍的脖颈,眉宇藏着几分笑意。
阳光逐渐热烈,到正午时,澜亭内的花朵都有些蔫吧,微微合着花苞或低低垂头。
各自在忙碌。
此时,G国的华家大楼内,华晖兴正在悠闲地喝茶,窗外便是美丽的街景,身侧站着手下在汇报着国内情况。
“老大,苏清河出入军区大院被我们的人盯到,但是没看清是去哪家。她最近的行踪很规律,偶尔出门吃饭,但晚上就会回澜亭。”
“帝都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一切如常。”
燕平见窗边的华晖兴并没有询问的意思,便挥手让人退下。
“燕平,你说苏清河在做什么?”华晖兴摇晃着杯中的水,眸光深邃,盯着楼下来往的车辆。
燕平上前一步,接过华晖兴手中杯子放好,沉声回答:“肯定在想办法阻止我们的计划。”
“她去军区那边,可能跟我们目标一样,是江锡上将。”
闻言,华晖兴追问道,“江锡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顺利进行,药物已经过了一个疗程,想解除的话定叫他吃苦头。”燕平微微勾唇,几分得意。
华晖兴双手轻放在毛毯上,一下一下抚摸着,嘲讽着开口,“最后,就算苏清河把华国人揪出来又如何,里面还有大狐氏的人。”
大狐氏这部分人,才是华晖兴的重点。他们忠诚度高,且行为大胆,更好办事。
同样在G国,临近王宫的住宅中,云老太迎来了不速之客。
天阁现任掌权人及其夫人。
云玺,云家旁支血脉,天阁掌权从其父亲手中传下。
其父亲当时为代管,拿云归忙着找人为借口,将天阁暂时交到云玺手中。
欧阳倩,云玺的夫人,是其背后的智慧锦囊,手中也掌握着一支神秘队伍。
云玺与欧阳倩走进厅内,尚未开口,就瞧见上首的云老太,只好恭恭敬敬地见礼,“王君夫人。”
云老太与已逝的汉君女王是亲姐妹,王君夫人是她在G国的名讳,也是尊称,身份极其尊贵。
“两位怎么有空我来这?”云老太缓缓放下手中的相框,眼睛微红,精神有些萎靡。
与往年的状态差不多。
云玺与欧阳倩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