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淑云前些日子情绪紧绷,徐凝生怕她想太多,三言两语带过了这事。
桑淑云听了这话,都不需要徐凝说太多,就能猜到宋晏淮的算计,她咬牙切齿说道:
“好啊!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宋晏淮这个狗东西,脾气秉性最像老二,对付别人狠,对付自家人更狠!
凝凝,你照顾好晏殊,我去二房走一趟。”
看到桑淑云气得不行,眼冒凶光想去找宋晏淮算账,徐凝连忙抱住桑淑云,
“妈,您不用去,宋晏淮被我揍了一顿,他刚下山就躺倒了,说在山上受了寒。
我揍人有分寸,没伤着他骨头内脏,但他痛几天是难免的,他吃了哑巴亏正难受着呢!
您若再去揍他一顿,害得自个手疼不说,还要被人说三道四,说咱们得理不饶人。”
桑淑云咬了咬牙,在走廊上狠狠跺了跺脚,
“依我的脾气,真想上门扇他两耳光,把他的手给打折了!
不过,我若上二房讨公道,林丽华要去老宅哭哭啼啼,找老爷子诉苦了。
这事老爷子不知道,他这两年受的打击够多了,再经不起小辈内讧了。”
徐凝听了连连点头,对桑淑云安抚道:
“妈,宋晏淮被我揍成了猪头,您那口恶气我帮你出了。
对了,晏殊当时还拍了照片,要不您去瞧瞧?”
宋晏淮挨打之后,宋晏殊拿到卫星电话,不动声色拍了宋晏淮的狼狈样,说是留着纪念,
“凝凝,这是你实力护夫的证明,我一定要保存好了。
如果下次二堂哥再作妖,我给他放到网上去,让人看看他的猪头脸!”
得知宋晏殊那里有照片,桑淑云快步回到病房,幸灾乐祸询问宋晏殊,
“儿子,听说你有晏淮的猪头照,拿来妈瞅瞅?”
宋晏殊听了这话,拿出手机翻了翻,把照片给桑淑云,
“妈,你看吧!
二堂哥想看热闹,瞧这脸上被凝凝揍的,连赵女士都快认不出来了。”
桑淑云看到照片,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她对徐凝竖了个大拇指,
“凝凝,揍人这事还是你专业,妈就算跑去二房,估计也很难揍出这个效果。”
宋晏殊听了这话,询问桑淑云,
“妈,我不在这几天,二叔他们还老实吗?”
桑淑云叹了一口气,对宋晏殊点点头,
“老二还算老实,他知道老爷子担心你,每天都去老宅陪老爷子说话。
宋曦和宋慈这姐弟俩,这几天表现也还不错,我听雨竹提起,宋曦在集团中帮过雨竹,他知道如果宋氏不好,他的利益也会受损。
至于大侄儿宋晏昶,上次晏钰失踪时他不管不问,结果自己吃了个大亏,估计他有了心理阴影,第二天一早就上门询问,还准备派人去找你来着,被我给拒绝了。”
听说了二房的表现,宋晏殊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妈,你放心,二堂哥的脾气秉性,我早就心里有数。
要不然,我也不会给宋雨佳机会,让他与宋曦联手制衡二堂哥了。”
宋晏殊断了两根肋骨,还在打斗中伤上加伤,加上在山上受了寒,确实是状态很不好。
接下来的日子,宋晏殊待在病房,除了偶尔处理点公务,其他时间都处于休养生息状态。
宗白、谢海滨和楚裕刘天蓝,也一溜烟住在病房,在医院统一接受治疗。
在住院期间,蔺云鹏还专程从临宿赶来探望,一进门就咋咋呼呼说道:
“宋少,你出事的时候我在金州,没能及时去澹州帮着找你,你不会怪我吧?
对了,听说你是徐医生找到的,徐医生还美救英雄来着?
怎么样,在徐医生从天而降之时,你是不是感动的都快哭了?”
在宋晏殊眼里,蔺云鹏虽然偶尔有点二哈属性,但他对朋友特别真诚,他微微点头回道:
“你大老远赶来看我,这心意我就领了,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至于凝凝,她在危急关头突然出现,确实让我非常感动。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蔺云鹏抓了抓脑袋,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谁都想不到,这好好出一趟差,竟然遇上了这么个糟心事。
那几天我人在金州,几乎每天都在关注消息,听说这次的遇难者不少,让人听了很难受。
幸好,你们能侥幸保住性命,今后咱们又能合作,干一番互利共赢的事业了。”
宋晏殊笑着点头,对蔺云鹏承诺道:
“你放心,今后如有好的合作机会,我定不会忘了你。”
不止是蔺云鹏,田嘉誉和卢之恒等人,在得知宋晏殊出事时,也叫了锦城的救援队,去澹岭山脉帮着找人,这些人虽然没找到宋晏殊,他们也救了几个幸存者。
宋晏殊恩怨分明,对于在危急关头,能大老远派人去找自己的朋友,他都会做出回馈。
像宋晏淮这样,对自家人落井下石捅刀子的,他收拾起来也不手软。
宋晏殊回来之后,抓住宋晏淮的把柄,干脆利落废了他两个心腹,让宋曦得了好处。
宋晏淮哪怕心知肚明,知道宋晏殊这是秋后算账,他也只能打了牙齿和血吞。
得知宋晏殊打压宋晏淮,宋沐颀私下询问他,
“晏淮,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去澹岭山脉找晏殊,你是不是对他落井下石了?
要不然,怎么他回来就冲你开刀,没去针对其他人?
还有,我怎么听说你在山上被徐凝揍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徐凝就是个混不吝,你若没招惹那夫妻俩,徐凝怎么可能对你动手?”
宋晏淮心里憋屈得不行,看到宋沐颀叽叽歪歪,他烦躁地挥了挥手,
“爸,我已经够烦的了,你别问了行不行?
我对宋晏殊落井下石?就凭那对狗男女的德行,我落井下石能砸着他们吗?”
宋沐颀问了半天,宋晏淮一个字都不想说,他摇了摇头背着手离开,
“晏淮,你守好自己应得的,别再去和大房争斗了。
大房没有一个人是善茬,他们还有徐家做依仗,咱们二房争不过的。”
看着宋沐颀略显佝偻的背影,宋晏淮冷冷哼了一声,嘴里喃喃自语道:
“爸,你已经老了,现在毫无斗志了!
都是爷爷的孙子,凭什么掌家权就是大房的,咱们就不能争一争了?
你那些过不去的坎,还不是因为你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