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卡梗着脖子不服气的大声反驳!
“呵!”
人在生气时真的会被气笑的,此时的威尔森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玛卡神父,单纯也要有个度!
一个人说那个女人是巫女可能是作假,那要是一整个镇子上的人都说她是巫女,那这个女人就一定是邪恶的巫女!
而且,你亲耳听到奥菲娜在「圣音聆忏」下承认自己不是巫女的吗?她承认了吗!”
“那是你们联合起来在欺辱一个可怜的母亲!「圣音聆忏」下没有人可以撒谎!”玛卡神父
“玛卡……奥菲娜她,好像没有正面回应她不是巫女这个问题……”
像是想到了什么,迈克尔的脸色此时有些发白。
他打断了玛卡与威尔森之间的争执,回忆起仓库那晚他和玛卡在询问奥菲娜是不是邪恶巫女时,当时只顾着为奥菲娜悲惨的遭遇感到愤怒与惋惜,完全忽略了奥菲娜的回答。
不,当时的奥菲娜根本就没有回答!
“迈克尔,你!”
玛卡神父刚想反驳,只见威尔森早已不耐烦的伸手,莹莹白光凝聚在指尖,在玛卡神父的额头中间一指,不久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一浮现在玛卡眼前。
记忆碎片:教会专用搜寻记忆魔法
使用者可以调取被使用者近一周以来的记忆,使两人共享被使用者记忆。
使用者魔法等级越高,可调取的记忆碎片也就越多,反之,若使用者魔法等级低于被使用者,则将面临被使用者精神抵抗所带来的魔法反噬。
“噗”的一声,威尔森吐出一口鲜血。
很明显,他这是受到了玛卡的精神反噬。
魔法等级远低于玛卡的威尔森强行对其使用‘记忆碎片’的搜寻魔法,必然会受到不小的魔法反噬。
要不是迈克尔一直在关注着两人的状况,在威尔森被反噬的那一瞬间用治愈魔法护住了他的脑域,此时的威尔森可就不是吐一口血这么简单了,有可能整个脑域都会被搅和乱,变成一个十足的傻子!
虽然受到了反噬,但威尔森的目的也到达了。
他的一口血喷在了玛卡神父的脸上,温热的血液唤醒了一脸待着的玛卡神父。
在威尔森的‘记忆碎片’下,玛卡清楚的看到了仓库那晚奥菲娜所说的所有话。
是的,奥菲娜根本就没有否认过自己不是巫女这件事。
他,做错了?他,竟然亲手放走了邪恶的巫女?!
玛卡不敢相信事实的真相,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迈克尔,再也忍不住,玛卡也“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玛卡!”
这一下可把迈克尔吓得不轻,他急忙搀扶玛卡坐下,看着脸色惨白,备受打击到一脸生无可恋的玛卡神父,他不禁把怒火迁移到了同样吐完血的威尔森身上!
“威尔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事情的全部真相!
是,就算奥菲娜是邪恶的巫女,但「圣音聆忏」下谁都不可以撒谎,邪恶的巫女也不行!
所以,她说的女儿被欺辱,儿子丈夫惨死也是是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镇子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呵,事到如今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既然老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看着迁怒到自己身上的迈克尔,威尔森还是感到一阵委屈和心痛,明明自己那么敬重崇拜老师,偏偏老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
老师的眼里,永远只有那个叫玛卡的年轻人。
凭什么?就因为玛卡的魔法天赋比自己高吗!
纵然心里有一万分不爽,威尔森还是压下了心底的不甘,随意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看着不远处亲密挨着的两人,威尔森压下眼底的嫉妒,缓缓开口。
“第一个发现奥菲娜巫女身份的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她的丈夫不是被镇民们打死了吗?怎么会?”
迈克尔疑惑的看向威尔森,在威尔森稍安勿躁的眼神下,压下心里的疑惑,安静的听威尔森控诉。
“奥菲娜她不是小镇上的原住民。”威尔森看向窗口,思绪也随之飘远。
“三十年前,一对夫妻带着他们的小女儿搬来了镇上,本来一家人在镇上都生活的很是美满,但不想五年后,一家三口出去游玩时,父母不幸遇难只留下年仅十4岁的女儿。
据镇民们描述,当时发现奥菲娜时她正浑身是血的躺在河边,旁边是她被隔开四肢血管与脖颈,放血惨死的父母。
血液随着河水流到了下游,要不是有洗衣服的妇女发现了不妥大着胆子顺着河水上去查看,恐怕当时奥菲娜也活不下来。”
“后来呢?”迈克尔
“后来,邻居见奥菲娜一个小女孩过于可怜,正巧当时她的儿子与奥菲娜关系不错,于是邻居就去找上一任镇长,申请了奥菲娜的抚养权,收养了奥菲娜。
再后来你们就知道了,顺应着事件的发展,奥菲娜和邻居的儿子相爱了,成年后奥菲娜嫁给了邻居的儿子,也就是她的丈夫巴鲁,婚后第二年生下来双胞胎儿子,过了几年又生下了女儿,一家五口也是幸福。”
“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又为什么说巴鲁第一个发现自己妻子是巫女的?他告诉了谁吗?”
玛卡抬头,不解的看向威尔森。
“哼!”
威尔森冷哼一声,对着玛卡翻了白眼,转头不搭理他。
“威尔森,后来呢?”
还是迈克尔开口缓解了空气中的尴尬,威尔森这才不情不愿的继续讲述。
“知道奥菲娜是巫女这件事还是来源于一场意外。”
“意外?”迈克尔
“据奥菲娜她们家现在的邻居所说,有一天晚上巴鲁跟朋友约酒,那天回来时已经很晚了,他本来想着不打扰妻子孩子休息,就自己悄悄翻墙进了院子。”
本想悄悄的进屋直接睡觉,但是巴鲁突然发现卧室里有一点紫色的亮光。
借着酒意,巴鲁摇摇晃晃的走进光源处,透过半透明的菱形花窗玻璃,巴鲁看到自己的妻子端坐在梳妆台前,正一边梳头一边同镜子里的人影交谈!
紫色的光亮从镜子中透出,打在妻子的脸上,如此诡异的一幕吓得巴鲁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酒意也瞬间醒了大半。
等他再抬起头时,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巴鲁揉了揉眼睛,有些怀疑刚才是自己喝多了酒意未醒产生的幻觉。
于是,他再次来到窗边,悄悄向里看去。
只见漆黑的卧室里静悄悄的,别说莹莹紫光,入眼一片漆黑,真就伸手不见五指。
见此场景巴鲁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以为是自己吓自己。
夏日的蝉鸣吱吱作响,只是今日很奇怪,别说蝉鸣声了,就连一丝风声也无。
四周静悄悄的,静到好像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巴鲁有些后怕的左右张望了一下,放弃了翻窗进屋的想法,刚想转身快步离开去客房里将就一晚时,一道尖锐诡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女人的嘴唇贴近他的耳边,呼吸带来的凉气打在耳垂,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是在找我吗?”
感受着周遭突然骤降的温度,眼角余光瞥到红色尖锐的指尖攀附上自己的肩膀,颤颤巍巍转头的一瞬间,一张冒着紫光的面容与自己正面对上!
随即巴鲁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轻柔的微风拂过,留下小院里一阵淡淡的骚臭味。
只见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巴鲁,身下早已湿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