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完,经理咬着牙当场就转账。
“叮——”
短信到账提示音响起。
八百万一分不少。
经理和脸都被打烂了的经纪人小心翼翼开口,“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江雪砚薄唇微张,吐出一个滚字。
后者夹紧屁股,点头哈腰地从包厢出去了。
经纪人一出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脸上的伤口又胀又疼。
“经理,您咽的下这口气?”
闻言经理的脚步微顿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他,没好气地怼他,“那不然呢?跟人家干?”
脖子上面顶的是屎么?
朱强那几个老总都被打成那b样了,说明人家江雪砚根本就不带怕的。
给人惹毛了。
给他俩再打进医院去。
叶兰再把那些料爆出来,全公司上上下下喜提银手铐就高兴了?
“你要是觉得今天挨了这些巴掌,你心里不高兴,那你就往上爬呀。”
“等你有天成为资本,你让江雪砚和叶兰两个婊子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也行啊。”
经纪人的眼里闪过恨意,他不甘心地垂下眼。
整张脸肿得他根本不能动,哪怕只是轻微咽口水的动作,也会带动肌肉产生拉扯的痛感。
娱乐圈,就是这样。
话语权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不是靠别人给的。
经纪人愤愤然地握紧拳头。
风水轮流转。
叶兰和江雪砚最好别得意得太早。
从晚上到现在,江雪砚都还没吃东西。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扫空包间内沉闷的气息。
“哈哈哈哈。”
“小叶子,你还挺猛的嘛,提起椅子就干。”
江雪砚一想起叶兰打架的姿势和表情就想笑。
林向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也捂住嘴,哧哧地笑出声。
“叶小姐一边打一边尖叫,声波攻击比物理攻击还厉害。”
叶兰捂住眼,不敢去回想。
以她的性格,平时跟人吵个架都会涨红一张脸,真的是疯了,才会像今天一样打人。
得罪朱强,她不敢想。
以后朱强病好之后……
江雪砚注意到叶兰逐渐消退的笑容,“不用担心,朱强算个刁毛。”
她现在手握十亿分手费,又是华夏互娱的顶头老大。
动点手段,让朱强在这个行业里做不下去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叶兰吸了吸鼻子,江雪砚她怎么那么好呀?
呜呜呜呜。
欠了好大一个人情。
她感觉让她把命赔给江雪砚,她都愿意。
“以后你就签给我们华夏互娱吧。”
“不要哭鼻子。”
叶兰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哭腔,“好。”
“我把他给我的八百万转给你……”
“还有那百分之五十的费用我也不要,就当是压热搜和赔偿的钱……”
叶兰的性格很拧巴,而且很清高。
她是那种为了不欠别人的人情,能忍着痛苦什么都不说的人。
江雪砚也没有推辞,“行吧。”
“那这笔钱我就先收下了,当成大明星的培养费。”
叶兰这才高兴地签下合同。
看着合同上的白纸黑字,她感觉自己像重获了新生。
在包间随便吃了点东西,她们准备回去。
林向南充当司机的角色,等她们刚上车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
林向南看了看后视镜,皱起了眉头。
“咦?有些不对劲?”
“后面那辆车怎么一直跟着我们?从刚才派出所一直到现在……”
江雪砚透过车窗往回看,是眼熟的车。
她顿了顿,拿起包下车,“我认识,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儿。”
叶兰也疑惑地往后看了几眼,然后叮嘱江雪砚,“那你小心,注意安全,晚上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
外面天冷,街道上没有什么人。
江雪砚踩着小高跟,高跟鞋在打架的时候弄坏了,走起路来一深一浅。
那辆眼熟的劳斯莱斯驾驶座车门打开,黑色大衣的男人下来,步子迈得极大。
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到了江雪砚面前。
“脚怎么了?”
男人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着急和心疼。
容珩俯下身,把江雪砚打横抱起,男人身上的味道清冽,很快就把她放到了副驾驶座。
座椅往后一拉,前排的空间变得非常宽敞。
他的车里有一种淡淡的须后水味,很好闻。
男人俯下身,大手握住她的脚,在他的手里,她的脚也仿佛是最精致的玩具。
容珩的声音有些沉静,“疼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打架耗费了所有的精力,江雪砚这会儿有些困了。
她懒洋洋地嘟囔,“脚不疼,脸疼。”
容珩这才注意到她小脸上有一道极浅的手掌印。
在她雪白细腻的皮肤上就像碍眼的瑕疵。
容珩眸光陡然森冷下来,他都没舍得吼一句的人,被打了?
好。
好得很。
容珩无声地眯了眯眼,如果季林在这里就会知道这是容珩盛怒的表现。
冰冷的杀气四溢。
容珩的面色像是墨水一样阴沉。
直到车里传来一声软软的、带着几分埋怨的声音。
“到底走不走啊?你关不关车门?冷死了。”
容珩微愣,神情缓和下来,“抱歉。”
他轻柔的关好门,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凌晨的街道没什么人,只有十字路口还有一些小摊贩在卖烧烤和面食。
刚才在包间里也就胡乱塞了点东西对付两口,江雪砚根本没吃饱。
她一脸幽怨的看着外面冒着气儿的烧烤。
香味透过开了一条缝的车窗,往车内延伸。
咕噜咕噜……
“停车。”
容珩一脚刹车,将车停稳在路边,“怎么了?”
江雪砚按着肚子,表情厌厌,声音不带情绪,“我饿了。”
“我已经让玉山居准备好了吃的。”
容珩猜到江雪砚今天晚上应该没吃什么东西,早就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往日里江雪砚最喜欢玉山居的美食,这会儿她却摇了摇头。
“不吃玉山居。”
等开车到玉山居,不知道几点去了。
她感觉再不吃东西,她就要饿晕过去了。
“你想吃烧烤?”
容珩注意到路边有卖烧烤的小摊。
他问完之后,江雪砚不置可否,容珩就猜到自己说对了。
容珩解开安全带,揉了揉江雪砚有些散乱的头发,“在车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