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在片场看到收视率的结果，直接在寒冬腊月里，脱的只剩一条底裤然后在雪地里打滚。
江雪砚看到这，疑惑地皱了皱眉。
片场，铃声响起。
是导演的专属手机。
导演正在雪地里面打滚，谁的电话他都不接。
直到工作人员扫了一眼屏幕，说，“这是砚姐打来的电话。”
撒欢的导演微顿，迟疑了两分钟，然后接过电话。
女声凉飕飕的。
“你犯病了？”
“不想拍，滚蛋。有的是人想拍。”
导演瞬间如同小鸡仔一般站的笔直，“砚姐，不不不，我想拍。”
“这不是太激动了吗？”
江雪砚可不管那些，“你交上来的片子要是有一点漏洞，那导演的位置就换人。”
导演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江雪砚是动真格的，他乖乖地穿好衣服，“拍戏拍戏！搞快！”
挂完电话他才在心里吐槽。
砚姐怎么感觉不高兴？
今天吃火药了吗？
江雪砚穿了毛茸茸的居家兔子睡衣，熬夜的下场就是免疫力下降，正好南方的冬天很冷，她不出意外地就感冒了。
客厅的沙发已经换了崭新的，还铺上了漂亮的沙发巾。
江雪砚窝在沙发里，整个人蜷缩成了一个小团。
她打开手机刷新消息。
容珩依旧没有回复。
上一次两人的消息对话还停留在她的追问。
“骗子。”
“骗人。”
“不跟你好了。”
江雪砚负气似地把手机甩到一边，感冒鼻塞带来的副作用让她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刘素华和江全州注意到了江雪砚的闷闷不乐。
第一天回来的时候闺女还活蹦乱跳，心情美妙。
第二天第三天就开始情绪低落，甚至还一直玩手机，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消息一样。
江全州端了感冒灵过去，“来，小乖，喝点这个。”
江雪砚从袖子里面伸出一只手接过暖暖的杯子，热意从陶瓷杯壁传递到她的掌心，有些烫。
她嗯了一声，鼻头红红的，整个人看起来乖巧可怜。
江父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朋友还来吗？那甲鱼再不吃都瘦了。”
江雪砚喝药的动作顿住，杯子里冒出的热气儿熏着眼睛，她莫名其妙就觉得眼睛有些酸胀。
一滴泪不受控制的直接滴入了杯子里。
江雪砚像是被惊到一般，低头往后缩了一缩，不想让家人看到自己的样子。
而后她尽量用非常平稳的声音回复。
“他好像家里有点事，来不了了，我们自己吃吧，别等他了。”
——
金果台，收视率下跌严重。
气得台长当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什么破电视剧也敢超过我们？”
“我不是让你们提前去黑《真环传》吗？”
“为什么还能有这么多人去看？为什么网上他们的口碑这么好？”
“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早就安排下去的事情不去做，现在好了年假都没休完，我们收视率已经跌到第三了。”
“你们是想加班吗？”
因为是春节放年假，为了此事台长还专门组织了一场线上会议。
从中午一直骂到了晚上。
每一个负责人都被他骂了一通。
还被连夜叫回去加班，给方案。
有人已经连续高压工作一整个月了，好不容易趁着休年假的时间，想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结果台长又来了这么一出。
或许是怒上心头，又或者是被逼无奈。
他不忍了。
直接在几百人的大群里面@台长并回怼。
【每天上班就像上坟】：加班加班，我加你个鬼，就这点工资，我很难帮你做事啊。
【每天上班就像上坟】：剩余一天啥事儿不干，净踢你脑袋了？
【每天上班就像上坟】：收视率比不过人家，那就找找自己身上的问题。
【每天上班就像上坟】：宣传经费批了吗？市场营销到位了吗？电视剧的质量过关了吗？
【每天上班就像上坟】：收视率高的时候功劳全是你台长一个人的，收视率不好的时候就全是底下人背锅。
【每天上班就像上坟】：您可真是个好厨子，又擅长做饼，还擅长甩锅。
【每天上班就像上坟】：老子不干了，沙币屎吃多了。
五百人的大群里面鸦雀无声。
有人回复了一个点赞的表情。
然后飞快的撤回了。
其余人也有样学样。
六六六。
撤回。
很快群聊下面全是一堆撤回消息。
等台长看到工作群的消息，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最起初愤然骂人的职员没撤回消息，洋洋洒洒满篇全是对台长指名道姓的指责。
“反，反了天了！”
“哪个部门的？给我找出来！给我严肃处理！”
金果台长的专属小马屁精眼巴巴地凑上前。
“台长，您千万别生气。”
“这人我认识，是编辑部今年招进来的刺儿头。”
“业务能力不咋样，但是脾气啊不小，太没规矩了。”
“也不知道宣传部的部长是怎么管教的。”
“我估计啊，他就是看那种网上说的什么零零后整顿职场的鸡汤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