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圆满地完成任务，江雪砚做完方案之后还专门给了后勤组长提前审阅。
后勤组长夸了好多遍，说她这个做得详尽充实。
怎么感龙老并没有半点开心的情绪呢？
“龙老，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知道改剧本了吗？前十话里面有三话有三场戏都被改没了，其中还有四场大改。”
“你这份你通宵熬夜做出来的东西，没有用了。”
江雪砚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改剧本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
我勒个去。
江雪砚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剧本改了？
那她通宵熬夜的努力算什么？
算没苦硬吃？
嘟嘟。
手机震动，江雪砚一看，是编剧发来的消息，剧本改了。
下午改剧本。
晚上她收到通知。
而龙老显然比她更先知道。
【花果山在逃母猴（江雪砚）】：柳絮老师，剧本变动的消息你们通知龙老了吗？
【赚大钱的小柳（柳絮）】：啊没有……
【赚大钱的小柳（柳絮）】：不过，剧本这是龙老看过提了几个意见我们才改的。
【赚大钱的小柳（柳絮）】：龙老不愧是大牛，提出的那几个点，特别有建设性的意见。
江雪砚麻了。
怪不得龙老比她先知道。
这也更让江雪砚有向龙老拜师的决心。
“龙老，这个变动虽然突然，不过我做的应急方案没有被打乱，可以正常使用。”
龙威从鼻孔中冷哼一声，“我还没说完。”
“就做这点东西，还需要通宵，你这样瘦瘦小小的身板，还通宵？”
“你通宵能应付一天两天，整个项目周期有的一年有的八九月，你能天天都通宵？”
龙老的语气比刚才严肃数倍。
江雪砚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语气虽然不太好，但话里的关切却是情真意切。
龙老看起来很凶，很不好惹。
原来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
他本可以吝啬他的唠叨。
江雪砚明白龙威的用意之后，低着头，安安静静听从教导。
龙威念了十来分钟，停下来喝口水。
面前的小姑娘低着脑袋，也没玩手机，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睡着了。
他年轻时就有好为人师的毛病，这么多年改了些，今天不知道为啥，老毛病犯了。
龙威咳嗽两声，回到正题。
“书背得怎么样了？”
江雪砚抬起头，没有昏昏欲睡，反而眼神清明，视线平和温润，没有半点不耐烦。
龙威暗自点头，心里是满意的，至少他刚才讲那一堆，江雪砚并没有嫌烦。
“我只背了一半。”
背一半？
这本书的一半，恐怕得有五十多页。
龙威本来想，按照这小黄毛丫头这踏实勤奋的劲儿，他也勉强勉强给收了做徒弟。
大不了多费点精神。
然而江雪砚流利开口，一连背了好几页都不带打结巴。
龙威坐直身体，握着书的手紧了几分。
这……一字不差。
江雪砚背到20页，龙威叫停。
江雪砚表情有些忐忑，“抱歉，我只背了一半。”
龙威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也是过目不忘？”
江雪砚顿了顿，“我纯死记硬背。”
龙威：……
也是厉害。
还以为又是他上一个徒弟的过目不忘体质。
“行吧，我勉强收下你。”
“不过有个事，我要提前给你说清楚。”
“你知道周利安吗？”
江雪砚知道。
华国唯一一位闯荡好莱坞并且拿下奖项的天才导演，周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