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深吸一口气,一针封住了李莲花的动作,一边握住李莲花手腕感受体内气息流动,针刺穴位,内力护主,这就怕针刺不进去,几针下去,同尘汗都下来了,银针在颤动,几乎就要震出来了。
“我现在内力尽失,别挣扎,知道不知道。也不知道说了有没有用。”
银针最终没有被震出。
“你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同尘聚精会神,前胸后背,施针一百零八转动温养经脉。
这毒加上之前的伤,太过危害身体了,忘川花药效霸道还要用内力,稍有不慎这身体就受不住。
用忘川花前还是要封针三个月才行。
同尘回身过来,看着自己的成果笑了:“哈哈哈……像个刺猬。”
李莲花感觉有些热,就又听见阿同在嘀咕 。
“吃蘑菇中毒了,难道说碧茶之毒对迷幻类药物影响较小吗?”
同尘用热水烫毛巾,徒手拧干水,顺着针刺入的地方去贴近:“我没内力帮你运转体内扬州慢,希望这热毛巾能让你应激一下,自行运转内力,修复效果会好很多。”其实冰水也行。
同尘只能感受内息稳定,别的自己没有内力都探不出来,身上水不留痕这内力实在运作的:“还真听话,李神医,李莲花,李相夷。人是清醒了吗?那两碗毒蘑菇汤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恢复了吧。”
人啊一紧张就话多。
“这把脉真看不出来。你这内力这么乖?我现在没内力了不然趁这个机会窥探一下扬州慢运转,早怎么没想到呢,害我派那么多人来,你一个不留,气死我得了。”
阿同,果然是你派来的,何必呢?内力尽失?李莲花想问问怎么回事?只是这时候清醒有些尴尬。
其实早在第一针的时候就清醒了,后面的话也都听到了。
同尘走出莲花楼,吹起哨子叫来人:“准备些食材,牛肉,里脊,鸡肉,鹅蛋,药材直接去药铺拿,我准备好的。
暗地里监视的人处理掉,换了,刘府的事情延缓几天处理,有些问题要理清楚,等我命令。冯知薇,带她去冯家,再送出城去。”
“是。”
“速去速回。”
李莲花听得真切。
同尘又回到屋子里,看着李莲花好像动了。
“不会清醒了吧。失误了,忘了点睡穴。”同尘撑开李莲花的眼睛。
“看上去也没清醒?”
对着李莲花自言自语。
“没点睡穴,蘑菇中毒清醒后应该不会有记忆吧。”
“那个我现在是大夫,就算有记忆,你可不能找我算账啊。”
“凭什么找我算账。”
“咕噜咕噜……”同尘揉揉肚子。“饿死了。”
“咚咚咚……”
“东西到了。”同尘起身去拿东西。
进屋动手做饭,拿出月啼还有其他药材炖牛骨汤这个要久一点。
火灵芝混在剩下的蘑菇里,炖鸡肉。
“李相夷,你就只配喝汤,肉都是我的。”
“里脊炸一下吧,可以放着明天吃。”
李莲花睁开双眼,阿同还会做饭?
看着同尘哼着歌,偶尔嘟囔一声,都是骂李相夷的。
脾气真大,生气了三年都不理人。还会演戏忽悠人。
李莲花借着这针,运转内力,驱除身上寒意。自己身上还赤裸着,李莲花耳朵有些泛红。
足足一个时辰。这一成内力可以运转使用,也算是有自保的能力了。
李莲花再次偷看,阿同在啃鸡腿,有那么好吃吗?
“饱了饱了。”
“剩下的怎么处理呢?有点舍不得,可要是问怎么来的,怎么办总不能说是狐狸精抓的野鸡?”
感受到阿同越来越近,听着这话,李莲花眉头直跳,有点绷不住。
“你的蘑菇汤,好好喝。”
同尘一勺一勺的喂。
“奢侈,还要我喂你,早晚有一天得让你还回来。”
确实很好喝,阿同手艺不错。能吃出来味道?身体有些热,这个感觉那个毒医的毒药?比那个效果明显。阿同怎么知道?心思逐渐清明:取竹报平安,竹节簪,是阿同,原来早就出现了。
李莲花眼眶温热湿润,阿同还真是惯会演戏了。李相夷哪里值得阿同做到如此,明明只是合作,明明只相处几日,不是吗?
“这是怎么了,是药效太过了吗,气息怎么突然如此紊乱。”
“噗”一口毒血吐出,看到这口毒血吐出同尘帮着擦拭了一下,开始取针,取针还是挺容易的。
“这银针不能再用了。”
同尘给李莲花穿好衣裳,抱着李莲花等着气息平稳些再施针。
李莲花感觉在做梦,清醒的做梦,师兄,师傅,师娘,大家,最后呢喃出声:“阿娩……” 同尘只听到了这一声怔愣了一会儿:“是想乔婉娩了吗?”
隔了好一会儿。
“你说你放不下,解了毒去追求回来不好吗?”
同尘抱着李莲花,一脸苦笑。
“李相夷,抱歉,是我和乔婉娩说女子不应该为了爱人迷失自己,她说是她害了你,不该与你写诀别信,可若真是害你如此,也有我一份。”
“我只是想给你找些麻烦。”
李莲花:怪不得总怕我动手,原来是这样。
感受怀里的人气息平稳 好像睡着了。
“扬州慢运作这蘑菇的毒这会也该解了。”
保守起见,点了昏睡穴位,只是没有内力的同尘是封不住穴的,尤其李莲花是装睡的。
同尘拿出冰魄针再次施针李莲花头部,引毒出去,可以让五感减弱没有那么快。李莲花被疼的彻底清醒过来。
又去换了月啼牛骨汤,可以清一清肺腑内的毒,一勺一勺的喂下。
又一口毒血吐出,同尘帮着擦拭干净,取针,把人扶躺下。
“好了,这下要是你不乱动内力,应该能多活些时日。”
起身收拾了一屋子凌乱。
这折腾到下半夜了,同尘实在太累了,瘫坐在地上,看着李莲花“睡着的样子”,同尘自己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听着旁边人呼吸平稳,李莲花睁开双眼,坐起身,运转内力,真是顺畅许多。
李莲花摸了一下同尘的头,又弹了一下:“不怪阿同,阿同说的也没错,阿娩应该属于她自己,终究是李相夷太过自负了。”
原来的期望与落空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起身把同尘抱上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