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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就不该拦着我……”

“糊涂,她那信烟叫来的是什么人?多少人?药铺的人还是听风阁的人?”看着这繁华的街上:“不动手只是不想伤了其他人,动作太大压不住就坏事了,可若是真到了府内放了信烟,谁输谁赢也未可知。”

“是。知道了爹。”

“这次没成功,多试几次,如此大庭广众,听风阁会知道,次数多了有了嫌隙,到那时候,一个女子,没有依靠,她也不得不归顺。我知道你的心思,别急,还不是任你处置。”

“是。”

“我先回去了。”

李莲花,阿同,阿霖,楚牧一模一样的中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自己摇摇头,想的太多了,有无联系又有什么关系。

李莲花转身石子打落同济药铺的灯笼,直接砸在了齐瑞头上,又见血了。

李莲花摘掉面具坐回到自己的摊位。齐家是想给这齐瑞铺路,带来云城认认人的,可是齐家真的是受皇帝命令吗?盗皇陵,插手江湖事,驿站消息传递,兵部,兵权,巡视,药铺,第一权臣?还是想造反?李莲花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齐瑞捂着脸再来摊子,一次两次是意外,这都四五次流血了。

齐瑞直接坐下。

李莲花看着来人:“看来我这算的还是准的。”

“那你再看看怎么破解。”

“过几日应当就好了,都是小灾,或者你找其他人看看,在下才疏学浅,真不会解。”

“当真?”

“在下从不骗人。”

昨日自己也找了好几个算命先生,都挑好的说,请来的时候千金万金,还没这个五两的本事大。

“你这有几分本事,来我家当个军师怎么样?比你出摊赚钱。”

“雕虫小技,怕误了大人的事情。”

想着刚刚被拒绝一肚子火。

“由不得你拒绝。”

“我这人闲散惯了,本事有限,也就一江湖游医,眼神好些,身体不好,又惜命的很,若是进了齐府,整日提心吊胆,我这身体也就没几年的活头了。”

护卫伸手探脉“内里虚无,脉象虚浮,是有不太康健 。”

“若是还不信可以再找大夫看看,我所言不虚。”

齐瑞信了,还是不想放弃,可死人就没有用了。

“有需要我自然乐意效劳,钱货两讫,我这活的久说不定能帮的忙多一些,我这带着楼走,以齐家势力找我还是容易的很。”

齐瑞觉得这人有几分本事,可以以礼相待一下:“明日我派人来接先生,不当幕僚军师,做个客卿,日后需要先生时还请相助。”先来看看若是能适应,固然好,不能也没有损失。

“那就多谢抬爱。”

齐瑞接连受挫也无心再逛,让人牵马来,看着旁边有个西瓜摊子,拿起就吃,马来了,打算回府,上马时候退一软,踩西瓜皮上,又摔倒了,又惊了马,还好护卫手快,出手斩杀马匹,避免了马蹄踩踏,不然……

“哎呦。”李莲花:这次真意外。还是不能做太多坏事。

李莲花再看诊两三个,收摊子回去了。一拍脑袋“忘了和那少爷要银子了。”

李莲花回到了莲花楼稍微通风,做了饭菜,煎了药,送到了齐知源那里。

“明日我要去齐府。”

“带我去。”齐知源听完抓住李莲花的手腕。

“还完银子,你想去哪都行,你先送开,手劲真大。”

“你……”齐知源松开:“先生,我知道你不是平凡人。”

“诶~打住,我就是平凡人,普普通通一大夫。”

“先生谈吐文雅,身姿挺拔,见多识广,普通大夫我也见的多了,没有先生这般。”

“我就是走的地方多,见的多些。”

“齐家若是回到了京城,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齐知源跪下:“求先生帮忙,我若活着为先生做牛做马,我若死了来世做牛做马。”

就是没想着还钱,是吧。“用不上用不上,还钱就行。”

李莲花转而说:“齐家作恶多端,心思不纯,你活着比死了有用。”

“先生何意?”

“齐家,盗皇陵,拉拢新晋武将霍家,拉拢同济药铺,打压听风阁,收拢商户世家。翻译过来就是,蔑视皇权,收拢兵权,建造运输渠道,还要药品,掌握消息,金钱,你觉得要做什么?比起当第一权臣,造反可能性更大吧。”

“……”

“他们做的事情,你也算是知情者。”

齐知源听懂暗示 :“我进不去京城,告不了状,盗墓贼说话也没有人信。”

“信不信的你都进不去京城,路上就该被乱刀砍死了 。”

“也应该能保命。”自己进皇陵的方法还无人知晓。

“仇视齐家的肯定不止你,朝廷内外,江湖之上,齐家现在是一点不收敛,反击可能只是需要一个引子,机会得当,你可以是。好好养伤,今日承重已经开始搜查你了,我的莲花楼在外,有了和齐家联系,你在这更安全些。”

“多谢先生。”

李莲花:不行这回得要十两,救回来两次了。

李莲花,趁着夜色再次进入到同济药铺,直奔主卧。

曾经,亲自去兑换药品货单的时候,听说过,十九家分店都有留主卧给阿同。

从前只以为阿同是个受了许多苦,任性,冷漠,性子冲动,不太负责,嘴很毒天天气人的大小姐,幸好有蒙先生忠心辅佐,同济药铺没有出乱子,也幸亏蒙先生脾气好,若是自己,天天拿戒尺打几下解气。

从水月城,再到今日看到阿同处理事情,阿同真的很厉害,处理事情气场不输,威严有余又头脑聪慧,是自己狭隘了。

看到人平躺在床榻,没有其他人,李莲花偷偷进入。

*

同尘一进入药铺的就又昏倒了。

管事急忙传消息给西蒙,西蒙也是去找了附近的医师才没跟在同尘身边,收到消息后立刻回来了。

“齐家,不该再存在了。”西蒙真是动怒了,只是刚离开一会儿,就一会儿。西蒙上前把脉,自己看不出来什么,身体状态自己看不明白,主子内力自己更不懂。

“主子清醒了送回东海,找林青。”

“……”您能做主?

……

*

李莲花进入后,看到躺着的人脖颈处伤痕,已经被处理了。自己伸手把脉:经脉损伤,旧伤复发,又添新伤,肯定很疼,自己也体会过,这样还能如此安静,是昏迷状态。

这样的伤势,行动都困难,如何用出内力动武?独特功法的代价吗?保命,恢复,强行提高内力代价就是经脉损伤?往复循环?

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楚双手手腕上无数道伤疤,外力斩断?阿同到底经历了什么。

其他也感觉有些异常,无从判断,阿同说的对还真是庸医。

李莲花运转内力伸出手,若是了解功法运转说不定可以改善,手停在半空又突然想到:从前,每每自己要探阿同脉象,都被躲开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何必刨根问底,也许不追查到底才好,也好。

若是,阿同,刨根问底问自己呢,自己也是不愿的,应该也是~不愿的吧,这样也很好 。

李莲花,垂下眼眸,只是一场合作罢了,想着又把停在半空的手放下了。

只要远离自己,阿同不动手,这伤恢复也能保性命无虞。

昏倒了面纱也没摘。

确认好李莲花又偷偷离开了。

来的时候没想过人清醒着,或者只是只是睡着了,会被抓,只是合作吗?关心则乱?谁又不是在赌呢?

或许李莲花内心:若是阿同醒了,就坦白,就说明一切。

在人把上自己的脉的时候,同尘就已经醒了,她在等,只要,只要他探出来,自己就摊牌。

可是直到人离开,同尘坐起身,眼泪滑落:从前的李相夷,有这样的机会,必然是要一查到底的,少年坦率也真诚,热烈耀眼又骄傲……

李相夷好像在又好像真的消失了,一个人真的会有两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