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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还是东篱王的百里墨卿对战北狄,大胜而归。

皇上在为王爷举办的庆功宴上,亲手将这把天下独一无二的匕首,交到了东篱王的手中,并且展示给所有在场的官员看。

他就是那时候见过这把匕首的

“不对啊!天行匕首,不是说被人偷走了吗?”

百里墨卿之所以能洗清刺杀二皇子的嫌疑,就是皇帝在他流放回来之后,下了一道诏书。

那诏书中表明,当年二皇子被杀时,篱亲王的天行匕首被人偷走,而且偷窃之人已经找到,并且承认了刺杀二皇子之事。

所以,刺杀二皇子的凶手,实则另有其人。

一张诏书,轻而易举就将百里墨卿的杀人嫌疑洗清了,并且还加封了一等亲王。

“为什么被盗的天行匕首,还在篱亲王身上?”

“难道说,天行匕首从来灭有被盗过?”

百里墨卿转身看向说话的那名官员,见他低下头去之后,他出声道:“张大人说得没错。天行匕首,从来没有被盗!”

“什么?!这,这是什么意思?”

下方官员中,响起密密麻麻的低声议论。

“可是当年检查二皇子尸身的御医不是说,杀死二皇子的凶器,就是天行匕首吗?”

“如果天行匕首从来没有被偷,那岂不是说明,二皇子还是被篱亲王所杀?”

“那……那篱亲王今日之举,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百里墨卿听了那些话,脸上浮现冷笑,“诸位大人很奇怪为什么本王会承认,天行匕首从未被人偷走过?”

“或许诸位大人看了这个东西,就明白了。”

说完,百里墨卿又拿出一把匕首来。

“那,那也是天行匕首吗?”离得近些户部尚书,奇怪地看向百里墨卿手里的两把匕首。

“怎么一模一样?”

启文帝看见他手里的另一把匕首,原本阴沉的眼睛微微一缩,脸上浮现了几分疑惑之色。

他怎么会有谛听在手?

谛听,老九不是送到宫里来了么?

有好些人已经按捺不住,朝百里墨卿走近了几步,就为看清那两匕首之间的区别。

“不,不一样!刀鞘上的图案是不一样的!!”

祝光正是刑案官,对于证物,他向来有敏锐的洞察力。

百里墨卿对着众人说道,“这两把匕首确实是不一样的,却十分相似,因为,他们是阴阳匕首,同出一师!”

“它,叫天行;而它,叫谛听!”

说完,百里墨卿将两把匕首都拔了出来,递给了祝光正。

“竟然都是蛇形匕首!!”

“这不就是二皇子身上的伤口形状吗?”

有一个官员,曾经亲眼见过百里墨燃的尸身检验文书,文书上有画二皇伤口的形状,正和这两把匕首的形状很是相似!

“那这么说,二皇子身上的伤口,很有可能是另一把匕首造成的?”

祝光正沉着脸,摇头道:“不,二皇子身上的伤口,就是这把名为‘谛听’的匕首所造成的!篱亲王,是被人陷害的!”

“祝大人,如何见得?本官怎么觉得这两把匕首一样呢?为何不能是天行匕首导致的?”

祝光正闻言,让人呈上来一个黑盒子。

“此乃二皇子尸身检验文书,文书上有二皇子伤口的形状,待下官拿出来与诸位大人看,大人们就知道下官的意思了。”

祝光正似乎是有备而来,竟然连二皇子的验尸文书都带来了!

难道,他早知今日有这番场景?

一群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问。

等到祝光正将文书中二皇子身上的伤口图案翻出来后,几个大人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祝大人,这,不是都一样吗?”

三条弯曲的蛇形伤口,和这两把匕首的造型,都一样啊!

“不对!不一样!方向不一样!”

有人惊喊出声。

祝光正点头,他让另一位大人拿住文书,自己则是将两把匕首垂直于文书下方,这样一对比,就能看出不同之处了。

“我知道了,天行匕首的刀锋锋头在左边,而谛听刀锋锋头在右边!看似一样,实则相反!”

“你们看,二皇子的伤口,就是刀锋锋头在右!”

这么一解释,所有人都看出来问题所在了。

“竟然还真是!!”

“这说,篱亲王,真是被人陷害的!”

“那,陷害篱亲王的人是谁?”

有人这么问出声,但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正殿之上的皇帝。

他的脸色阴沉,周边仿佛有阴云在笼罩。

百里墨卿从祝光正手里拿过那两把匕首,说道:“天行,谛听,天机阁阁主二十年前的得意之作。”

“儿臣记得,当年父皇将天行匕首赐给儿臣的时候,曾经说过,‘这天行匕首,天下独一无二!’”

“可是,父皇,您当时为何没告诉儿臣,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匕首,还有一把几乎一模一样的‘兄弟’啊?”

启文帝冷哼一声,淡淡道:“天行匕首,本就是世上独一无二,便是谛听,也与之有所区别,朕的话,有什么问题?”

这些事,其实他当年就已经想过应对之策了。

百里墨卿如今的这番质问,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况且,朕当年痛失爱子,悲痛欲绝,因此也并不知道老二的伤口,是谛听所为。”

“老七,你就因为这个,便怀疑此事是朕所为?”

百里墨卿心中再次出现失望的情绪,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狡辩”。

他可是皇帝啊!

“但是父皇,当初,儿臣竭力抗辩此事时,您为何从来不说一句,这世上还有与天行匕首几乎一样的‘谛听’存在呢?”

“即便您再怎么悲痛,也不该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吧?”

面对他的质问,启文帝面上毫无波澜,“当时朕的脑子里,全是对老二的痛惜,对你的失望,忘记了这事,有何奇怪的?”

“那四年后呢?!!”

百里墨卿愤怒地提高了声音,胸腔里,似有火焰喷发。

“五年前你痛失爱子,想不到谛听无可厚非,可四年后呢?”

“当儿臣一次又一次地上书证明自己无罪时,您为何始终都想不起来另一把匕首的事?”

“是想不起,还是,不愿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