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菲琼面露惊讶之色。
但很快,便低下头来:“前程不甘索取,只求一个平安。”
“好说。”邓枝瑾微微一笑:“不过,既然来了,你何家又搭台唱戏,我自当给你们一个交代。哪怕这戏是做给外人看的。”
说完,邓枝瑾看向杨广禄。
“老杨,今晚球赛是哪场对哪一场?”
杨广禄思索片刻。
随后用让我感到震惊的反应说道:“凌晨十二点半,英超阿森纳对阵曼联。意甲,尤文图斯对阵国际米兰。”
邓枝瑾点了点头:“传出去,让其他场子知道,今晚我要与何小姐在永利赌一场。谁有兴趣的都可以来,所有彩头按赔率算,我不是吕地王家的老小子那么小气,出来玩还作弊。
今晚输赢,我都买单,就为讨一个好彩头。”
杨广禄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办,通知所有人。”
杨广禄转身离开。
邓枝瑾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四个小时,既然来了濠江,就去别处转转玩玩,别把心思和精力全耗在我身上。”
李圣世讪笑:“濠江我有VIp室,经常会陪一些老板来,腻了。”
说完李圣世拍了拍我的肩膀:“到时阿召头一次来,不妨去台子上玩几把。”
说完他对何菲琼说道:“何小姐,我这朋友头一次来濠江,永利的消费全签我的单子。”
李圣世说话十分豪爽。
而我却不以为然,甩了甩手说道:“我不喜欢玩牌,和赌更是无缘。”
李圣世微微一愣。
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反应。
到时何菲琼轻声说道:“我们何家旗下的酒店里,也有一些特色房服务。按摩,三温暖,都可以的。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
张炳哲一旁听得是跃跃欲试。
我却笑着拒绝:“不用了,不过我们过海的时候是早上,我的确有些困了。
能否在永利,给我随便开两间普通的房间,让我们稍微睡会。”
我的要求,何菲琼欣然答应。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们就此分开。
我,方杰和张炳哲,被安排在了三个高档房间里面。
邓枝瑾说要去大三巴牌坊附近吃蛋挞,于是就带着杨广禄一起去了。
李圣世让自己所有手下全跟了去,自己和猴子在酒店咖啡厅谈事情。
处理一下公司的业务。
我的生物钟可以说已经完全日夜颠倒了。
这完全是因为,和记那档子事处理的时候。
我连续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完整觉的原因。
我来到酒店时是八点多钟,距离开赛还有四个小时。
我抓紧时间倒头就睡。
就连隔壁某个老板,抓着叫来的姑娘一边疯狂输出,一边大喊大叫,我都几乎双耳自动屏蔽。
这一觉虽然只有四个小时,但我却觉得睡的格外香甜。
凌晨十一点多,我叫的客房服务给我打来电话。
负责专门叫我起床。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下楼。
来到大厅去寻找邓枝瑾。
何菲琼的手下告诉我,邓枝瑾在三楼的威士忌吧。
于是我们三个便乘坐电梯上去。
可电梯刚到二楼便停了下来。
上来两个年轻情侣,关门的一瞬间,我却看到走廊里面,站着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中间,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詹佩瑜,她穿着旗袍,站在那些黑衣人中间。
奋力挣扎。
可崩嘴崩却拽着她的头发,疯狂的在走廊地毯上撕扯着。
“嘴哥,不要啊!求求你不要,放过我,放过我啦!”
詹佩瑜声嘶力竭的喊着。
“居然是他?”张炳哲也看到了,发出疑问。
我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并把电梯门给拦住。
这时候张炳哲却拉住我:“老板,这闲事,咱们还是别管了吧?”
我看向一旁的方杰。
后者没有表态,只是踢皮球似的说道:“你是老板,你说的算。我只是保镖,负责你的安全。至于是不是为了保护别人动手,全看你了。”
“喂,你们上不上电梯啊,不上电梯别耽误我们的时间啊。”刚上来的小情侣里面,年轻的男人穿着西装,一副小开二世祖的装扮。
说着一口珠三角地区的粤语,女的则说着普通话。
一看就是潮汕珠三角,一代刚起家暴发户的儿子。
我看向他说道:“抱歉啊,耽误你的时间了。”
说着我便摁下了关闭电梯的按钮。
暴发户儿子冷笑一声:“在濠江装什么社团字头啊,不管用的,这里是赌王的天下。”
电梯门缓缓关上。
我皮糙肉厚脸皮更厚。
别人的冷嘲热讽,我一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更何况这只是一个路人。
出了电梯谁都不认识谁。
可偏偏在电梯关上的一瞬间,我抬头看了一眼走廊里。
旗袍已经被撕扯下来一部分。
搂着香肩,哭的梨花带雨的詹佩瑜。
被崩嘴崩拽着头发往房间里面拖。
一边拖拽,崩嘴崩的嘴也不干不净的说道:“妈的,臭婊子,在外面吃了两年洋鸟,就真以为自己高贵了!?
就是因为你,害了吕少在他爸面前赔罪,吕地王更是丢了二十公顷的地!”
詹佩瑜哭丧着求饶:“可是,我们之前说好了,输赢风险自担的啊。”
崩嘴崩一耳光打在了詹佩瑜那张,娇俏水嫩的脸上:“谁他妈跟你说好了,有白纸黑字吗?
你难道不知道,吕小少爷这次回国,是要跟他哥哥争家产的!
妈的,以为找到你,赌马一定能赢,结果呢?输了地,这争家产的优势更少了!
草,女表子今天就让你好好伺候伺候吕少,他消了气,泻了火,或许你还能留一条命!”
我看着詹佩瑜绝望的哭泣。
转过头,心里默念。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偏偏一旁那个小开不长眼。
多嘴说了一句:“这女的长得挺好看,可惜了,在濠江,白天风平浪静,晚上吃人不吐骨头。恐怕啊,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
我突然想到了今晚的赌局。
这事情不能埋怨詹佩瑜。
两边都出了老千
手脚都不干净。
只不过詹佩瑜手段没有李圣世高明。
可偏偏为什么最后结果让她来担着。
“草!”
我怒骂一句,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我挡住电梯门,并将其推开。
“都他妈住手,放开那个女孩!”
我前脚迈出电梯。
后脚崩嘴崩他们就看到了我。
“哟呵,冤家路窄不说,还自动送上来!行,葡京咱们的账没算完,那就在永利把他给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