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哈里的父亲是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汉子,他看起来已经有五六十岁了,但面容依旧老实。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回家时,脸上露出了喜悦之情。
\"佐哈里,你不是去了滨州吗?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父亲好奇地问道。
佐哈里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听说村子的出入口,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暴发摧毁了。
住在县城的安亚瓦叔叔,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在县城里碰到来自村子的人,而且也无法与你们取得联系。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非常担心村子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向领导请了假,特意赶回来看看情况。\"
这里提到的安亚瓦叔叔,正是出自他们村子里,那位在县城担任王室管事的人。
边上的一个和佐哈里父亲模样有几分相似的中年汉子,回答道:“这几天我们村子忙着给那地村修房屋,哪有时间出去呀!”
李大文听着他们的对话,竟然也听得懂差不多,因为他们的话就是华语的一个变种,就是音调不一样!
佐哈里不解的问道:“哥,为什么要给那地村那些人修房屋,他们不会修么?”
中年汉子没有直接回答佐哈里的问题,而是看了看李大文,又看了看佐哈里,示意佐哈里给他们做个介绍。
看得出,和自己堂哥一起回来的年轻人不简单,通过观察,不像是当地滨州的人,也不像大马王国的人。
佐哈里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忙着担心村子的时候,忘了介绍了李大文。
首先对李大文说道:“小文哥,这是我大伯的儿子,叫赞比里,是我们部落的族长!”
然后接着给自己部落的人,介绍了李大文的来历,在听到对方是从遥远的华夏来的,有两位七八十岁,坐在中间位置的老人,听到“华夏”两个字,眼神亮着发光,一直盯着李大文,像是见到了多年不见的亲人模样。
而年轻人,听到对方是滨州的王室里做事情,无不是羡慕的表情,在他们的世界里,佐哈里已经是很厉害的,能被选中到滨州城给王室工作。
李大文被一大帮人,像看熊猫一样盯着,对赞比里说道:“你的堂弟佐哈里是我的好友,希望你不要客气啦。
刚才佐哈里问你,为什么村子会给别的部落修房屋呀!”
赞比里热情的回答道:“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小文哥是吧,可以这么叫你么?”
这小伙子的年纪比佐哈里小几岁,可是佐哈里对他的态度中,亲近中带着恭敬,自己自然也不敢直呼其名了。
李大文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问题,怎么称呼都是,把我和佐哈里一样对待,当成村里的人,我心里面更加的高兴呢!”
感受到了部落里的人,友善与热情,和他们说话也轻松愉快了许多。
赞比里听到对方,把他当成自家人对待,面色不自觉带上的了微笑,说道:“佐哈里能够认识小文哥,真的我们部落的福气!”
接着语气有些底落的说道:“我们进出村落最方便的道路,是经过一个叫那地村的部落,这次的山洪,把他们的村子给冲毁了许多。
平常我们与他们的关系不错,咱们进出的道路,又要经过他们村落的土地,就组织村子的年轻人,一起去帮他们修房子了。”
旁边有些年轻人,抱怨道:“咱们还不是担心,如果不去帮忙,以后他们可能不会让咱们经过他们的土地进出了。”
有的人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啦,我们和他们还是可以的,你没看到有一个村子,和那地村的人有世仇,每次出门都必须绕很远的路,走上一天的路程才能去县城的么!”
李大文:“道路不是大家可以共同使用的么?”
赞比里:“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只有滨州城通往各市县的道路,是王室修建的,其他的都是各部落村子,自然形成的习惯路段,还有的是几个部落村,联合一起修建维护的乡村山道。
这都是在各自的私人土地上的道路,自然是土地的主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等到众人散去,留下来的只有佐哈里的家人,还有两个年纪很老的老人家,他们两个是整个村子年纪最大的人,一个就是佐佐哈里家的老祖,还有一个是没有任何亲人,类似村寨的族老。
两位老人家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李大文的身上。
赞比里就问自家的老祖:“老祖,有什么不对么?你为什么这么看着小文哥呀!”
老祖浑浊的双眼,是没有过的光亮,,没有理会自家人的问题,而是用激动的语气向李大文问到:“小兄弟,你真的是从华夏来的么?”
说出来的话,是一口流利的话语,不像其他的人,是带着一种域外的口音。
李大文很是诧异的道:“老祖,是的,我是华夏来的,请问你有什么问题么?”
一边的族老,面色同样有些事激动,缓了缓口气,同样的流利的华语说道:“小兄弟,不瞒你说,咱们两个在只有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家人离开华夏,来到了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华夏的事了。”
佐哈里和赞比里两个人都很是吃惊,异口同声的问道:“老祖,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过这件事情呀!”
“族老,这么说来,咱们也是属于华人了?”这是赞比里的声音。
族老面色沉静,像是想起的久远的事情,对赞比里问道:“孩子,你还记的我和你,老祖的年纪么?”
赞比里想了一想,回答道:“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听家里的大人讲过您有九十多岁了,到现在应该有一百一十岁以上了,我们家老祖比您小几岁,已有一百零几岁的了。”
族老:“年纪大了,很多的事情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离开华夏的时候,大人们还是有辫子的,我们坐了几天几夜的船,才到了南洋这里。
乡亲们那个时候很团结,家里的大人在宗亲的帮助下,开了家小的店铺。
而你们家老祖父亲,有些文化,学过几天的洋文,在洋行里边上班。”
族老有些不确定的转头问老祖:“老伙计,是不是我说的这样子?”
老祖点了点头:“没错,那个时候,咱们还有自己的华文学校。”
似乎想到不愿提起的往事,两位老人都陷入的过往的回忆中,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