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海宁镇,自古就是观潮之地,王妙法既然到了嘉兴,岂有不去道理,王妙法经过这几次斗法,也是感悟良多,道法精进不少,自分别李真意等人,购了一头毛驴,骑毛驴往嘉兴海宁镇去了。
海宁钱塘江畔,自古以来就是观潮的绝佳场所,这一天八月十一,小镇上人还是稀稀落落的,王妙法心里想,难道是传言有误?这可不行,要去打探一番,不能误了潮信。王妙法找个茶馆进去,只见茶馆里面三三两两的坐了一些人,王妙法也不着急坐下,先听听这些人在谈论什么,左边是一群年轻公子哥在议论国事,鲜于仲通兵败于南诏国了,这朝廷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治鲜于仲通罪,还让他升官了,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辈读书人应该去长安面君,另有人说,现在鲜于老儿是京兆尹,你去长安还没有面到君,恐怕就被鲜于老儿抓进大牢打板子了,一群人叹道,要是狄公在世就好了,如今这世道。又一群老头在一起叹道,如今这世道是越来越难了,那孽龙太子胃口越来越大了,今年还不知道办不办观潮节。王妙法听完后,走到这群老人前面,各位老先生好,小道这厢有礼了。其中一个钱老先生道:小道长是那座仙山的高徒。王妙法答道:小道王妙法,添为茅山宗一个小弟子,算不得高徒,向老先生打听一个事,这个孽龙太子是个何物,竟然有能力影响观潮节。
钱老先生脸色微变说:小道长还是不要打听为好,免得丢了性命,我们没有说过孽龙太子。
王妙法答:老人家放心,小道是来看钱塘海潮的,不是来斩妖除魔的,斩妖除魔自有师门长辈来做,小道只是好奇,老人家旦讲无妨,就当一个故事听了,不妨事的。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好,小老儿就给道长说一说这孽龙太子。这孽龙太子自称是前泾河龙王小公子,大约十年前,自称是龙公子,找到海宁镇观潮节商会索要供奉,当时商会也没有在意,这种小鬼每天都有很多,各路牛神马鬼都有,打一顿,赶将出去,没有当一回事。当年大潮时候,这龙公子使了手段,几个大浪过来,淹死了好几个弄潮儿。还好克制一下,没有冲上岸来,卷走观潮百姓。商会也是气不过,邀了很多道士和尚来和这小龙公子斗法,都打不过这小龙公子,反而被龙公子打伤了不少人,成就了龙公子的恶名,后来更是有源源不断人来挑战龙公子。龙公子恼了,杀了几个挑战者,这时江湖侠士才知道屠龙勇士不是那么好当的,有可能没了性命,这群江湖侠士一哄而散了。可是龙公子恼了,贴出告示,所有下海都渔船都要交岁贡,每年的观潮节也要交供奉,哪个不交都给掀翻了弄到海里去喂鱼虾。乡民们气不过,私下里叫他孽龙太子。 就没人反抗不交,他又是如何分辩的?王妙法问道。这妖龙甚是狡猾,每个交了供奉他都给一面牙旗,每次出海都要带上这面牙旗,没有这面牙旗的船全给掀翻了喂了鱼虾,也有人偷偷制作牙旗,想蒙混过关,结果也,被妖龙识破,起初这妖龙要的不多,大家还能接受,这几年一年比一年多,很多年轻人都投亲戚去内地生活了,只有我们这群老人故土难离,留下来了。
另外一个老头虚声道:钱老还请慎言,要是被那妖龙探子发现了,定要为难于你。
钱老听完,面色潮红,我还怕这妖龙不成。人群一阵尴尬,有人解释到,钱老的儿子就是十年前弄潮儿之一,被妖龙害死之后,儿媳妇带走唯一的孙子改嫁远走他乡。去年老伴也离世了,现在孤单一个人,心里难受。
王妙法也是叹息不已,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除此祸害,又问道这探子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龙公子两战全胜之后,有部分人看龙公子实力强大,就投靠龙公子,监视起其他人来。有人说龙公子坏话,就会被他们报告到龙公子处,有时借龙公子势头,干一些欺男霸女的勾当。端的是比龙公子还坏,乡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却说这龙公子,敖歃。自从泾河龙王被魏公梦斩之后,母亲带着龙公子来投奔大哥东海龙王敖广。东海龙王管束得很严,怕他日后步了泾河龙王的后尘,很是怕舅舅,不得自由。只是前段时间东海龙王上天去述职了,敖歃顿时一顿轻松,开始疯玩,龙母只是一味溺爱,管束不了,前段时间被下人们一顿怂恿,就来到海宁,干起了这个敲诈勒索的勾当,手上宽裕起来后,更是挥霍无度,如今舅舅敖广快要回来了,一想到日后日子,就加紧搜刮力度,好在敖广回来后,有钱财接着挥霍,一时之间苦了东海沿岸百姓。
有人会说,敖歃乃是龙族修士,要人间钱财何用,其实不然,修士财侣法地,财是第一位,有钱财才能购买天材地宝,灵丹妙药,也可以雇佣人去打探消息,还可以建立势力,总之,有钱能使鬼推磨。
王妙法又道,当地官府难道也不管了,众人一阵沉默,钱老说:起初官府管过几次,组织请过几回和尚道士来,可是都是一些招摇障骗的之徒,都不得用,死的死,伤的伤。后来就干脆听之任之,不管了,可是该交的税还是要交,一点都不能少,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王妙法听完后,又到大街上转悠了一回,果然如老者所言,稀稀落落的都是一些老年人,年轻人多半是外地慕名而来的书生和江湖豪客。
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打坐入定,心情烦躁,久久不能入定,良久,入定以后,神魂离体而出,一路迷迷糊糊的直上九天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