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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溪见过祁蓝很多面。

严肃、不近人情、刻薄刁钻,唯独没见过现在这么失态的模样。

就好像和泼妇没什么两样。

不难猜出,霍韶霆伤得很严重按,以至于让祁蓝这么胆战心惊,连向来宠爱的女儿都舍得破口大骂。

沈棠溪看着抢救室的灯,瞳眸骤缩。

此时,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兴许是怕霍韶霆真的死在里面,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沈棠溪就忍不住浑身发颤,就连脸色也变得苍白。

耳边还时不时传来祁蓝念叨的声音。

“别说了!他不会有事的!”

沈棠溪疾言厉色地吼了句,不顾祁蓝被冒犯的神情,冷冷地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会受伤?”

祁蓝眼神复杂地看向自己女儿,然后不肯开口。

倒是霍老爷子简明扼要说了当时的情况,铁青着脸:“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伤得不重,你们也都不用担心。”

原来是因为祁蓝再次和霍桑榆谈心。

但母女俩没谈拢,甚至还逼得霍桑榆拿了军刀嚷嚷要死给祁蓝看,当时霍韶霆正好在一旁,劝架拉人的时候,霍桑榆情绪激动,不小心就弄伤了霍韶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霍老爷子的这句话,让沈棠溪的心也不再那么乱了。

霍老爷子狠狠地瞪了眼祁蓝:“还有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祁蓝一下子就红了眼。

她其实也不想说霍桑榆,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向来如珠如宝地宠爱着。

可是这次霍桑榆实在太过分,不仅用自己性命威胁她,还动刀伤到了人,不好好教训,再有下次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抢救室里的医生走了出来。

赵士程摘下口罩,看向众人说:“人转去病房了。”

“他怎么样?”沈棠溪担心地问。

赵士程冲着她笑了笑,安抚说:“嫂子,三哥没事,他身体好得很,就是伤口有点深,看起来有点吓人,你可以去看他了。”

“我们也去。”祁蓝在外人面前故作高傲,没了刚才泼妇形象,但眸底依旧充满担忧。

赵士程蹙眉说:“三哥说,只让嫂子去。”

见祁蓝不乐意,赵士程忙补充了句,有意无意地说:“刚做完手术,三哥恐怕没那么多精力见这么多人。”

沈棠溪没再听其他人啰嗦,顺着赵士程指的方向去了病房。

推开门,她就看见霍韶霆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手背还打着点滴,屋子里都是消毒水味,闻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老婆?”霍韶霆睁开眼,虚弱地挤出一个平静的笑容。

沈棠溪上下打量着他,最后不管不顾地揭开他的被子,等看到腰腹部包扎好的伤口,她手指一颤。

“疼吗?”她沙哑着声音问了句。

霍韶霆嘴角微微弯起,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没事,小伤。”

沈棠溪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看起来委屈又伤心,让霍韶霆心中泛起甜意。

他以为夫妻两的感情不和了。

但很明显,沈棠溪心里是关心他的,甚至还深深地爱着他。

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看他,更不会露出这副表情。

“你怎么不小心点。”沈棠溪没话找话。

霍韶霆耐心地解释:“当时那个情况,我走不开,桑榆情绪太激动,我是她哥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害自己。”

沈棠溪低下头,没讲话。

过了会,她站起身,准备出去:“我去问问医生你什么时候能吃东西。”

霍韶霆没松开她的手,温柔地说:“不用,我暂时不饿,你陪我待会。”

沈棠溪抿唇,重新坐回椅子。

等祁蓝和霍桑榆过来的时候,沈棠溪和霍韶霆正在说话,看起来气氛很好。

“棠溪,你先出去。”祁蓝冷冰冰地使了个眼色。

沈棠溪还以为两人不会过来,但看起来赵士程的交代对祁蓝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

“不用出去。”霍韶霆护着沈棠溪,目光冷淡地看向祁蓝,“有什么事,直接说,棠溪是我老婆不是外人。”

祁蓝不被领情,愤愤地说:“我是想让桑榆和你道歉,棠溪在这……”

霍韶霆挣扎着起身,沈棠溪立即给他后背垫了枕头。

又把病床摇起来一些。

“该道歉的不是桑榆。”霍韶霆眼神疏离,声音眼神像是淬了冰,“妈,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非得我们都和你离心才开心?”

祁蓝目瞪口呆,震惊地说:“你什么意思?你怪我?”

“要不是你一直在逼着桑榆,她又怎么会想不开?我早就跟你说过,不需要谁去牺牲自己的婚姻!”

霍韶霆神色倨傲:“还是说,在你眼里,我需要靠牺牲妹妹的后半辈子的幸福才能掌握住集团?”

祁蓝脸色铁青。

她死死地咬着唇,呵斥说:“我是为了你们好,难道真要桑榆跟着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律师在一起?”

“目光短浅。”霍韶霆顿了顿,看着霍桑榆,“只要她喜欢,对方人品过关,和谁在一起我都支持。”

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霍桑榆猛然抬头。

她满是愧疚的表情,在这个时候终于是没憋住,哭了出来:“哥,对不起,今天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祁蓝冷哼:“好,你们兄妹一致对外,什么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我这么说,你们满意了吗?”

说完,她转身离开病房。

霍桑榆很快也跟着出去,病房里,又只剩下夫妻俩。

“你去看看桑榆。”霍韶霆稍稍闭眼,“我怕她想不开。”

“好。”沈棠溪应了声。

她追了出去,看见霍桑榆没有离开,而是孤零零地坐在走廊上,其余人基本都走了,只有两个保镖守在不远处。

沈棠溪在她旁边安静地坐着,轻声说:“你哥没怪你。”

“嫂子,我现在脑子很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明明只是不想被控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霍桑榆迷茫地问。

沈棠溪小声说:“你没错,但是用错了方式,你不该用自己的命去要挟人。”

“但不这样,妈不可能听我的话。”

仔细想一下,祁蓝还真是一意孤行的性子,霍桑榆不这么折腾,以后恐怕还会源源不断地被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