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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被他强制相扣,原本他靠在水池边,此刻却被他大力换了个位置。

凌陌背靠着温热的石壁,面前是更加滚烫的胸膛。

门扉开合的声音响起。

身心都被眼前的人牵动,她根本没发现。

元初白左眼看着端着食物进来的男人,眼角挑衅地上扬,得意又威胁的目光射向那人。

手臂收拢,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不让任何人看到一丝一缝。

乌黑墨发沾着水,随着她的呻吟声,划过水面带起波漾。

也搅动着白衣男人的心神。

“尊上,食物送来了。”

托盘沉闷的放下声伴随着贺暄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炸开。

凌陌头皮一紧,下意识推搡少年的胸膛。

可是这不仅没用,反而让他禁锢的力气变大,周身气息变得暗沉,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

水池的动静隔着纱屏朦胧一片,在贺暄出声后越来越大。

“唔……”

(先放开……)

(姐姐,你在怕什么)

元初白搅弄着她的气息,控制她的手,低吼喘息声如浪潮般阵阵钻入人心,密密麻麻。

“看够了就出去。”

他把她的头按到胸口,充满杀意的目光透过纱布震慑贺暄。

门开合的声音响起。

凌陌松口气,紧绷的身躯松弛下来。

略微气恼拍他胸口:“够了,我还要去前线。”

他嘴角泄出一缕恶劣淡笑,抬起她的手指认真落下一吻,“谨遵姐姐指令。”

她手指微蜷,心头一堵。

现在这么听话顺从模样,好似刚刚一直强制霸道的不是他一样。

而且……

“脏死了。”

她收回手,拿起一旁的衣服随意披在身上。

看着光脚踩在兽皮地毯上的女子,元初白咽了咽口水,没有立即从水池中出来,反而是慢慢浸下身子。

充满雾气的水池底,波光粼粼在他精雕细琢的容颜上划过,充满色气。

凌陌正喝着灵水,听到什么死动静,猛喷出来,擦了擦嘴气恼看向那边:“元初白!你给我滚出去!”

“啊……姐姐……嗯哼……”

妈呀,真的是疯了,这个小疯子。

凌陌快速换好衣服,吃下一个辟谷丹,就瞬间消失在房间了,前后不过十秒。

“惹不过我还躲不过啊……”

“尊上在躲谁?”

凌陌扶墙的动作僵住,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来了。

看到站在几米斜前方的男人,她故作无事站直,理了理衣领。

“你听错了,还有火荼呢,你怎么跑到前殿来了。”

贺暄看着她脖子处的红痕,垂下眼帘:“右护法叫我来前殿给尊上送吃的,她去前线了。”

【宿主,好刺激诶嘿嘿嘿……】

【“你已经被宿主禁言”】

刚出小黑屋准备看戏的系统:【……】

“来的也挺巧,和本尊一起去前线看看修仙界是如何被本尊踩在脚下的。”她嘴角上扬,路过他的时候黑色的藤蔓捆住他的双手。

“走吧。”她嚣张牵着另一端,把人带去了战场。

“是仙尊!”

“还有魔头凌陌!”

战场上,修仙界和魔界的人打的十分激烈。

“尊上!你终于来了~”

火荼在凌陌出现后,立即过去,正要贴上去,就感受到一股杀气。

还不止一道。

她动作定住了。

“本尊还未来,怎么就打起来了?”

华丽的轿子上,她坐了上去,冷冷看向火荼。

“额……尊上~不是您说三日后进攻修仙界吗?荼儿只是听令行事啊。”

她半撒娇半试探,娇笑掩面,眸子逡巡在她脸上。

凌陌噢了一声:“是吗?看来还要多谢右护法了。”

“尊上客气了~”

火荼看到她散漫的神情,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她去打听过凌陌之前的事。

正道未来,青年一辈的翘楚,性子爽朗大方,侠义热心,对待同门都十分友好。

可是在魔界见到的她却刚好相反,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甚至不近情色……也不对,只是竟然不喜欢女子,而是男子。

这样的绝品,竟然尝不到她还真有点可惜。

“师尊,你看啊,死了好多人。”年轻魔尊的玩味的声音响起。

周围的魔物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贺暄跪坐在地上,冷漠看向混乱的战场,眼神无波无澜,声音却带着颤抖:“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闹?”凌陌脸上瞬间阴云密布,把人拉起来坐在了自己身边,突然环住他的腰,逼近的吐息打在他脸上,“贺暄,你以为我为何要攻打修仙界,只是玩闹?”

“不——”

所有人竖起耳朵,想听一听她的理由。

“我是为了报复!当年神隐世家就是死在了你们正道手里!还假惺惺收养我,其实不过都是为了我的神脉!”

“我的神脉,就是被你的好徒儿!亲手刨出来的。”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懵了。

白夜笙更是被当头一棒,“你什么意思!当年不是你挖了我的金丹吗!”

贺暄神色慌了,下意识伸手要探查她的身体。

可是意识到自己的修为被封住了,他的手停在了空中。

“谁和你说的,谁和你说神隐世家是被修仙界灭的。”他意识到什么,抓紧她的手臂询问。

他直觉告诉她所谓真相的那人是搅动风云的罪魁祸首。

“也是你的好徒儿啊。”她的声音都是骇然的嘲讽。

“当年神隐世家灭门,白夜笙甚至都未出生!怎么可能是她!”

“就是,我看是魔头嫉妒自己师妹,到这种时候还要编造一个故事,妄图瓦解我们内部!”

“用心险恶!”

“狗屁!当年的事不是都解释过了吗!是凌陌为了救上百名元婴修士,才被迫入魔道的!”

“那她现在又在说什么!什么神脉被挖,挖了有什么用!难道她生来的东西别人还能用吗!”

“还真能。”一个阅历十分丰富的修士的话,让所有的争吵停下。

原本充满杀戮的战场,全都停下。

凌陌抬起贺暄的下巴,眼神都是冷意:“当年的事发生,小师妹连胚胎都不是,神脉可以被剥夺用于己身一事也鲜少有人知道的事,桩桩件件,不是你说的,还能有谁。”

混在所有人之间的闻人子瑜慌了,浑身冰冷看着上面的黑衣少年。

不对。

不对。

当时在秘境中她不久看出了神脉在她身上吗?为什么突然又好像不知道真相一般,当众指责白夜笙和贺暄。

她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