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休沐,官员们本该在家陪伴家人。
京兆尹刘大人被迫上班。
每每看到周念念,就暗骂她不要脸,惹事生非。
按照大夏律法,周念念得赔偿玲珑布庄的所有损失。
损失清单,老许已经做好详细的账目送来:房产加上库存、设备等,合计一万七千两白银。
“我没有钱。”周念念跪在大堂,形容狼狈,声音冰冷。
“周小姐,如果你不能赔偿,就只能加重刑法。你得坐牢十年。”刘大人说。
周念念道:“我也不坐牢。”
刘大人气结。
他就不明白,已经被沈凛划清界限,她哪来的底气?
“周小姐,你犯了罪。”刘大人提醒。
“我知道。但,会有人来救我的。”周念念满不在乎的说。
刘大人往前倾了倾身:“谁?”
“将军。将军只是一时生气,他不会真的不管我。只要布庄不起诉,刘大人你就不能治我的罪。”
傲慢的态度,再度激怒了刘大人。他直接拍板:“来人,把周小姐押回牢房待审!”
“是。”
眼看周念念又要被押走,余武急了:“刘大人,再等等,再等等……”
“等什么等?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难道要本官一直在这儿耗着吗?”刘大人火大吼,“真不知道沈将军犯了什么小人,最近的官司都和他有关。余副将,回头劝你家将军去庙里拜拜吧!”
余武:………
“余副将,我没关系的。你回去过年吧!”周念念说,“对了,请取下我的玉锁,带去转交给将军。”
余武照做,心事重重的回府。
希望沈凛能看在正安兄的份上,再饶周小姐一次。
刚出府衙,余武就被马撞了。
“抱歉,撞到你。”马的主人正是周以安。
他一跃而下,伸手扶余武。
余武抬头,却见是个容颜出众的贵公子。胸前一块玉锁自衣衫里滑出来。
余武睁大眼睛,看看那位公子的玉锁,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颤声问:“公子,你的玉锁怎会和我的一样?”
“嗯?”
周以安诧异,拿起自己的玉锁。
余武摊开手下。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两枚玉锁。
甚至连玉质都相同,像是同一块玉料上雕出来的。
“你这是哪来的?”周以安问。
“是我们军中一位小姐的。”
“女子从军?”
“不是,是我战友的妹妹。”
周以安拧起眉:“你的玉锁可否让我看看。”
“好。”余武把玉锁奉上。
周以安翻过来看了看背面,又抬高了对光看。
玉锁的背面刻着两个字:正安。
他脸色大变。
“公子?”余武唤。
周以安把玉锁还给他,问:“请问你的战友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他叫周正安,已经死了……”
————
午后阳光暖和,叶清欢和沈凛睡了两个时辰便起来了。
年节下得搞点儿活动,这个她擅长。
正张罗着让侍女们来玩牌赌点儿小钱娱乐,有人匆匆来报:“夫人,您的师兄回来了。”
“师兄?快请!”叶清欢忙道,“大过年的,师兄肯定是来拜年的。”
“那就请师兄住几天。”沈凛在看书,偶尔看她活跃气氛。
叶清欢应了声,便去迎接周以安。
“师兄,师兄!”
“清欢,我想找你讨一个人。”
周以安面色不好,叶清欢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问:“师兄要谁?”
“周念念。”
“她?”
叶清欢大吃一惊:“师兄,你怎么会认识她?”
“说来话长。你可以放了她吗?”周以安问。
沈凛听到声,也觉得奇怪,出来问:“师兄不该认识她,要她做何?”
“师兄,别杀她。一个布庄而已,我不在乎。”叶清欢还以为周以安是要为她报仇,出声劝。
余武跟在周以安身后,欲言又止。
沈凛瞪了他一眼,他缩缩脖子更不敢出声了。
“好,我不杀她。你把她交给我。”周以安说。
叶清欢还不是放心,总觉得师兄今天怪怪的。她偏头用目光询问沈凛的意见。
沈凛道:“夫人决定便好。”
“行,那我撤案。”叶清欢道。
周以安和余武,都重重地松了口气。
两人的行为太一致,更显得奇怪了。
沈凛皱了皱眉。
叶清欢说:“师兄,今天过年。你要留下来吗?”
“本来是给你拜年的,但现在……”周以安犹豫了一下,摇头,“算了,我带上周念念就走。”
“啊?”
“对了,我来有件事要单独告诉你们。”周以安说。
叶清欢摒退四下:“师兄尽管直言。”
“嘉和县主被西夷摄政王带走了。”
“怎会?”
叶清欢和沈凛同时震惊。
西夷与大夏是死敌啊!
“嘉和向我保证,她此去不会有危险。我看西夷摄政王对她也没有恶意,所以我没有阻拦,回来和你说一声。”周以安说。
叶清欢心里升起古怪感。
西夷摄政王今年都五十岁了吧?明知是大夏的县主,还把人带走。他想干什么?
“好了。我要传的话传完了,顺道给你拜个年。”周以安拿出一根红绳,绑在叶清欢手腕上,“和你小时候一样,绑上平安绳,平平安安。”
“多谢师兄。”叶清欢忆起小时候,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