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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常大哥。”胡天心看着眼前的糕点说到。

少女只是没了胃口,桌上的八珍锦鸡,二人一口未动。

“我带你去逛逛集市吧。”闻言,胡天心就要从楼梯下楼。“等下,不必从那走了。”

常天远抓起胡天心的胳膊,从窗口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然后就听到酒楼内传出阵阵惨叫,几个年轻人桌上的菜,莫名的倒扣在几人的头顶,汤汁油水溅了一身。

大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包子!新出笼的包子!”

“公子,宝剑配英雄,咱家的剑都非凡品!公子要不要看看!”

“胭脂水粉,梳子镜子,发簪发髻。公子,给姑娘买个发簪吧!你看姑娘的木头簪子都旧了。”浓妆艳抹的大婶,对着二人吆喝。

常天远看向胡天心头上已经歪了的木头簪子,确实老旧,可上面雕着小花,打磨的十分精细,想来是她爹娘亲手所做。

犹豫再三,常天远拉着胡天心,来到摊位前:“挑支簪子吧。”

胡天心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在盯着一面花纹古朴的镜子,常天远不由得摇头。

“就这支吧!”常天远拿起一支海蓝色发簪。

“公子好眼光,这发簪是水泠石打磨的,天天戴着,保证佩戴之人啊,水水灵灵的!”大婶还在夸着自家的发簪,接下来常天远的动作却是吓她一跳。

常天远掰下发簪上的低劣珠子,凭空变出一颗月黄色的明珠,用法力镶嵌在原本的位置。

“沧海明月,这才配你。”说着取下老旧木簪,将水泠石发簪别了上去。胡天心则是看着那木头发簪,双眼已有雾气。

“大姐,能不能给我个盒子。大姐,大姐?”

大婶看着常天远凭空变物,早已被惊掉下巴,“能,能,这就给您拿。”说完,从摊子底下,寻出一个雕着花草图案的木盒,用袖子掸去上面的灰尘,才双手俸给常天远。

“过去的就过去了,如果忘不了,也不能成为你活下去的阻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不是吗?”常天远接过木盒,将木簪小心翼翼的放在其中。又转头对大婶说到:“大姐,多少钱?”

“不不不,不要钱,我咋敢收仙人的钱,送您了,送您了。”大婶连忙拒绝。

“常天远拿出两粒碎银,一只手抬起胡天心的手掌,把碎银放在其手心。“试试第一次用凡人的钱,买东西,是啥感觉。”

听到凡人两个字,大婶更加惶恐。

胡天心将碎银递到大婶面前,大婶不知所措,常天远对着大婶轻轻点头,大婶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才接过胡天心的碎银。“多谢姑娘,多谢仙人公子!”

“我不是仙人,只是会一点小把戏,这位姑娘才是真的仙子。”

胡天心闻言指了指自己,大婶也看向了胡天心。“变只蝴蝶给她看看吧。”常哥哥的声音在胡天心的脑中响起,虽然不知道常哥哥这么做有何用意,却也摊开掌心,念出咒语:“万物有灵。”

一只灵蝶扇动着五彩的蝶翼飞向大婶。

大婶兴奋的直跺脚,不停的拍手:“哎呦,仙子,真的是仙子!”

看着大婶的笑容,胡天心莫名觉得开心,原来,自己还有让别人开心的能力。

灵蝶消失,大婶反应过来的时候,二人已不见踪影,而大婶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神仙保佑,神仙保佑,保佑我一家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这一日,镇子上发生很多怪事。

钱庄的老板,丢了许多铜板,却多出一锭银子。

卖糖葫芦的小贩,糖葫芦少了几串,兜里却多了几个铜钱。

酒楼里少了一坛好酒,桌上却多了一点碎银。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城里有妖物。只有大婶说:“你们啊!你们见过妖怪抢东西还给钱的?那是被神仙光顾了,这回可有福气哩。”

镇子郊外的林中,一柄巨大飞剑直上天际,英俊男子坐在剑上,单手提壶,肆意饮酒,貌美少女坐在剑上,吃着糖葫芦。

常天远喝完最后一口酒:“快到了!”

“常哥哥的家吗?”胡天心问道。

“对,灵泉山庄!现在就在你的脚下。”常天远已经站在飞剑上。

胡天心低头:“哇!”除了惊叹,再无言语。

半山之上,坐北朝南,三层楼阁耸立,金脊红檐,青色瓦片密如鳞甲。翼角之上,屋脊六兽。每层正面各有八根朱红大柱,金龙盘立。楼阁后有一天然形成的巨大石壁,龙飞凤舞的写着“灵泉山庄”。

高阁左侧是一排厢房,厢房后面,一片平地,灵草奇花遍布,在空中居然可闻阵阵香馥,一条半丈宽的小河,自高阁下的池塘蜿蜒流淌。前面坐落一处院子,几十个人在院子里忙做。

整座山上栈道横七竖八,直至山脚,随处可见凉亭、简居。凉亭是供上山之人歇脚所建,而那些简居,则是山庄之人,守备放哨之地!

“常哥哥,这都是…你家吗?”胡天心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常天远一脸傲气:“当然,我们灵泉山庄,可是南境第一庄。”

说着,就驾驭飞剑,向着高阁右侧的宅院飞去。眼尖的护院已经认出常天远的飞剑,连忙向着宅子的正厅跑去。

“林叔的眼睛和耳朵还是那么好使。这么快就发现我了。”常天远笑道,“林叔是我家的护院,管家是周伯,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很好。”

说完,只见刚刚跑进正厅的林叔,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胖胖的老伯,再之后,就是一个中年男子和女人并肩从厅内走出

飞剑停在院子里,常天远先行跃下,胡天心从剑上跳下来的时候,没有站稳,栽在了常天远身上,厅前的华裳妇人见状,用丝帕掩住嘴巴,雅然一笑,尽显端庄。

“臭小子,告诉你多少遍了,从大门进,还直接落到院子里,成何体统!”中年男子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