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久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发出了询问。
我摇了摇头,扔下铲子在地上摸索了起来。
没有独属金属的冰凉的触感。
摸起来也像是普通的石头。
我又用铁锹试了试,金属碰撞声依旧。
面对这一状况,我和田久不禁开始大眼瞪小眼。
“三儿,这是什么原理?明明是石头,可一下铲子比金属还硬。”
我摇了摇头,这情况,就是古籍上也没有记载。
“田哥,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除了我们之前挖出来的通道,其他地方都跟这里情况类似,直接闯死门的办法可能行不通了。”
田久不愿接受,当即拿起铁锹又找了几个地方试了一下。
锵锵锵!
清脆的声音不断在洞穴中回荡,同时也验证了我的猜测。
田久的坚持在他一次次的尝试中逐渐消磨。
最后耐心耗尽了,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铁锹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三儿,那接下来怎么办?”
“等!”我缓缓吐出一个字。
之前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有两个办法。
原本我们不想浪费时间,才想着直接闯死门的。
但既然这个办法行不通,那我们只能慢慢等,等唯一的通道通向死门。
田久哭丧着脸,“那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
我缓缓摇头,“我现在也说不好,只能等下一门出现,开始掐算时间,距离再下一门出现要多久,我才能准确推算我们要等多久。”
田久看着我欲言又止,直勾勾地看了我很久,最终将所有的语言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我知道他这是妥协了。
虽然我也不想用这种办法,但谁让我们别无选择了呢!
我起身走到洞穴边上,“田哥,你先休息一会吧!要掌握八门转换的时间,得去里面查看八门的变化,你再上面等我,等我确定好了,再上来找你。”
说着我就要跳下去,可田久叫住了我。
“等等!我们一起!”说着田久爬了起来,将铁锹收好,快步走到了我身边。
“田哥,这种事情一个人盯着时间就行了,下面空间也不大,咱俩都下去还挤得慌,你就在上面等我吧!”
田久摇头,目光坚定道:“之前我们两个不是已经说过,接下来再行动的话我们绝不能分开了。”
“你自己在下也没意思,咱俩一起至少有人说说话,还能觉得时间过得快一些。”
看着他的眼神,我就知道说服不了他。
我不再坚持,当即一前一后进入了通道。
当我们重新进入通道时,原本被强行破开的生门又消失了,我们又进入了一条死胡同。
这次我们不再慌了。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这是八门在转换位置。
我们就守在洞口,只要当洞口再次出现,就证明新的位置已经转变完成了。
我们只需要盯着新位置的出现和下一个新位置出现的时间,就可以知道一次转化要经历多久。
在根据死门在第几次时会出现,就可以算出准确的时间。
届时我们只要出去等着,在恰当的时间重新进来就可以了。
等待是漫长的。
原本我们两个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解闷。
可到了后面,我们连说话都懒得开口了。
我俩分别缩在通道里,身子顺应着通道的弧度,就像是两只熟透的虾子。
而就在我感觉自己浑身酸疼,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
消失的洞口,终于再次出现了。
“三儿,新的八门出现了。”田久欣喜不已,我想也是之前没话说了,憋得有些兴奋了。
我点了点头,感受着身子骨快要散架似的疼痛。
我注视着洞口道:“田哥,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田久面露喜色,但马上又露出了几分担忧。
“这样好吗?我们现在不是要掐算时间吗?”
“没事的,八门转换得没有那么快,我们就去看看及时回来,没有什么影响。”
“主要是咱俩一直待在通道里面的,也不是办法,空气不流通,空间还小,真要一直等下去,咱俩也扛不下去。”
“八门转换的时候,出去走两步,有利无害。”
我知道田久也想出去,只是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专门给他找了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果然他忙点了点头。
当即我们两个就要出去。
田久却又拉住了我,“三儿,这里是什么门?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别绊住了我们的脚,在拖延更多的时间。”
田久的担忧也有理,我伸出手掐算了一下,当即松了口气。
“杜门,小凶又或中平,会有一些危险小麻烦,但应该难不倒我们。”
也不知道田久是否真的听明白了,他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对了,那我们进入的第二个墓室是什么门?”
我算了算道:“伤门,主大凶。”
田久先是若有所思,随即惊喜道:“大凶都没有困住你,更别说小凶了,那咱们就上去瞧一瞧吧!”
之前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而此刻听田久提起了伤门大凶,我又想起了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
按他所说的,当时我跟一条大蛇战得胶着,多亏了我犹如请神上身一般,才将大蛇击退。
既然都请神上身了,也证明了敌人的凶猛,对应大凶之兆。
田久觉得我解决了大凶,不用再担心眼前的小凶。
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当时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差点死在了面具男的手中。
所以我根本就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心情复杂,各种疑问再次涌上心头,我不禁停下了脚步,陷入了沉思。
“三儿,你怎么了?咱们快点进去吧!”
田久的呼声将我从思绪中唤醒。
看着他焦急的表情,我搓了搓脸,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事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更不可能回想起来。
既然这个问题现在毫无头绪,还是不要再被其打扰了。
“田哥,咱俩谁先上去?”
“我来!”田久并未纠结我刚才的失神,拍了拍胸口,当即抓着洞口,双手发力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