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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年只感受到耳尖的冰凉。

手指是冰凉的,掌心却很热............

堇年动了动耳朵,逐渐的,掌心的热度感染到全部的地方,将他两只耳朵都包裹起来,周围只剩下带着潮湿气的温热。

“吓到了吗?”

堇年被硝烟气熏的眼疼,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开口,被灰色雾气衬得更加鲜艳的红唇上下开合,却听不见声音,像是梦中的呓语,逐渐被吞噬。

二月红没听见堇年回应,烟花爆炸声和嘈杂声还没结束,他轻轻靠近,两个人的额头快要贴上。

堇年双手向上,贴近了捂着自己耳朵的手,轻轻覆盖在上面。

微风吹拂,硝烟气不断的弥漫,阴阴沉沉的天被烟花照亮。

天带着微光,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反倒成了最好的背景。

街上的人多多少少都因为上空的烟花而停留,看见烟花是从霍府放出来的,又见怪不怪了。

屋里的几个人,顶着外面声音不算小的爆炸声也要社交,讲话,在场中觥筹交错,碰杯的声音,倒是比外面的余音还要大了,反而是外面,要更安静些,都在欣赏难得的烟花。

烟雾缭绕中,不少人从后面的座位上站起来欢呼,可唯独堇年的周围,几个人都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的,像是约定好了般。

堇年半起身,往二月红那边靠了一些,半揽的发丝垂下,细细的缠上对方的臂膀,堇年再低一点儿,就能贴上对方细软的黑色发丝。

这次的距离贴的够近,二月红盯着他开合的唇,看着堇年笑嘻嘻的说自己没有被吓到。

二月红放下捂着他耳朵的手,反而被堇年抓在了手里,打着圈儿的挠了挠手心。

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就在烟花绽放完毕的刹那,一声破空之声突兀地响起,划破了周围的宁静。

紧接着,一颗子弹呼啸而来,直奔几个人的方向而去。

堇年动了动耳朵,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瞬间变了脸色,手指抓紧了二月红的手。

他只能听到是哪里传来的声音,但是身体却反应不过来。

二月红看到堇年脸上染上不正常的焦急 ,看到他嘴唇疯狂开合后,立马反应过来,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堇年搂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带着堇年,试图帮他挡住这突如其来的危险。

堇年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紧紧包裹,紧接着是二月红温暖而坚定的怀抱,他耳边轰鸣,除了温热的怀抱外,在感受不到别的。

在瞬间,一切都仿佛凝固了。

紧接着,像是怕没得手,对面的人抱着必死的决心,又是几声枪响,几发子弹,打破了空中久久未散的烟花。

周围的人群听到枪声,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尖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二月红果断而迅速,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把人护在身下,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如同鹰隼一般扫视着四周。

堇年被二月红紧紧抱在怀里,眼神有些恍惚,耳边的轰鸣声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停过,脸颊上滚下一股热流,堇年随手一抹,摸到一股温热,黏稠,他眯着眼,在烟雾看到指尖的一抹蓝色。

他不能给二月红添麻烦,于是便,乖乖地趴在二月红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火辣辣的,也统统被他压下去。

堇年一抬眼,就看见对面的齐铁嘴,同样的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

齐铁嘴看见他看过来了,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让他不要出声,他心里门儿清,他和堇年两个战五渣,不被乱枪打死就不错了,还是乖乖躲好吧。

周围的人也立刻进入警戒状态。

那些原本安静坐在座位上的人纷纷站起身来,有几个人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武器,他们并不是宾客,而是霍锦惜一早插进来的护卫,她又不是傻的,这么多人 怎么能没点儿防御措施?

只是,她只是作为一个防御手段,还真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当众袭击,真是一点儿不把她霍家放在眼里了。

张启山的眼神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变得凌厉如刀,他身形一震,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前方的猎物。

他的手指迅速在腰间摸索,几乎是在声音未落之时,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已经稳稳地握在了他的手中。

“追!”张启山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穿透烟雾,如同一声惊雷,让周围原本还有些慌乱的人群更加紧张地四处躲避。

张启山身形一闪,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跨越了数米的距离。

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高大的身影在烟雾缭绕中如同山岳一般,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他撑着堇年的凳子,一个腾空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另一侧的空地上。

几乎是没怎么停留,他就找到了对方的踪迹,脚步如同行云流水,几个起落之间,就已经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张日山紧随其后,他依旧穿着笔挺的军装,面容冷峻,在浓雾散开时,眼神扫了眼场上的人,随即便紧跟在张启山的身后,两人的步伐几乎完全一致,不用示意就分开行动,默契十足。

“那边!”张启山突然低喝一声,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张日山立刻会意,两人同时加速,朝着那个方向猛冲过去,他特地绕到了另一边,准备包抄。

那偷袭的人影步子还挺快,已经跑到了假山附近。

他身穿一件深色的袍子,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闪烁着阴霾的眼睛。

他一边奔跑,一边不停地回头张望,显然是在寻找逃脱的路线,问题是,他像是踩好了点儿般,逃跑的路线还挺熟练的。

然而,追他的人不是普通人,张启山和张日山已经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将偷袭者夹击在中间,偷袭者见状,心中一凛,知道已经无法逃脱,索性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准备迎战。

“哼,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抓住我?”

偷袭者冷笑一声,双手在袍子下摆一抹,瞬间抽出了两把锋利的短刀。

张启山看着对方有些颤抖的手,没有拆穿他,对方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反而是更凶狠了,死死的抓住刀柄,眼里闪过一丝决然,似乎是打算同归于尽。

歹徒挥舞着向张启山和张日山冲了过来,他的动作疯狂而凶狠,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 带着些孤注一掷。

张启山和张日山丝毫没有畏惧。

他们冷静地看着冲过来的歹徒,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张启山举起手枪,瞄准歹徒的腿部,准备将他制服。

他还不打算把人直接弄死,要套出他背后是谁来才行,必须要让他背后的人吃点儿苦头。

然而,歹徒的动作非常敏捷,借着对假山的熟练,他不断地变换着方向,躲避着张启山的枪击,张启山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后撤几步,躲开对方的偷袭。

这么熟练,这假山他进来都要迷路以后儿,说没提前来踩过点儿,狗都不信,张启山蹙眉,打算一会儿继续跟三娘谈谈了。

还不清楚这歹徒是冲着谁来的,也不好下结论,所以,还是要抓活的。

他没带刀,穿个西装,带个枪已经是顶了天了,好在张日山有刀,他也不畏惧,直接是上去和人拼刀了。

张启山对张日山还是蛮自信的,直接推开让他上了。

张日山见状冲上前去,直接近身搏斗,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挥舞的刀尖都带着冰冷的光,狠狠地挥向歹徒。

在激烈的搏斗中,张日山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大。歹徒渐渐招架不住,开始节节败退。

烟雾缭绕下,混乱与喧嚣交织。

张启山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压迫感十足地矗立在偷袭者面前,那一身黑色西装在烟雾的衬托下,活像是来索命的阎王。

偷袭者满脸惊恐,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他的眼神中带上了绝望与恐惧,因为眼前的张启山就像一个无法战胜的神只,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这种要死不死的感觉如同一把钝刀,慢慢地切割着他的神经,让他几近崩溃。

他也想一枪杀了对面的人,铲除威胁,再不济给自己来个痛快也行,但是显然他没有,难不成用刀捅死自己?

先不说那也太难受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对方和逗猫一样,溜着他,对方肯定不会让他死的。

张启山面无表情,眼神锐利,他紧紧地盯着偷袭者,手中的手枪稳稳地握着,仿佛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那手枪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金属的冷光,加上冷漠的神情,给偷袭者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你要是现在招了,我还可以送你个痛快的。”

“................”

偷袭者急于摆脱这种困境,他咬了咬牙,决定孤注一掷。

他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短刀,避开张日山,疯狂地向张启山扑去,他的动作带着绝望与疯狂,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的冲动却让他露出了一个更大的破绽,张启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出现在了偷袭者的身后。

张启山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手中的手枪再次响起,“砰”的一声,子弹准确地击中了偷袭者的肩膀。

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淡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偷袭者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使劲咬着牙,还不敢吭声,一吭声,张日山就找到他了,假山唯一的优势也就没了。

张日山见状,立刻行动起来。

他身上明明是笔挺的军装,却比歹徒还要可怖,至少在对面的偷袭者眼中是这样的。

烟雾中,军装的肩章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与他那双好看但是冷漠的眸子,令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的军刀一挥,动作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只听得“咔嚓”一声,伴随着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偷袭者的右手连同紧握的短刀一同被斩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周围隐约的嘈杂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连零散的火星子都为之一震。

失去手腕的偷袭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如同被撕裂的布帛,像是即将遭受宰杀的牲畜,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断腕处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混在暗红色的血液里,眼中闪烁着恐惧与不甘的光芒。

失去了一只手臂的防御,偷袭者顿时陷入了绝境。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抵抗,心中的绝望反而激发了他更加疯狂的斗志,他左手紧握剩下的短刀,踉跄着向后退去,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张日山却如同鬼魅般如影随形,步步紧逼,手中的军刀再次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偷袭者粗重的喘息声和张日山沉稳的脚步声在夜空中回荡。

在这里是死,去了牢笼也是死,甚至,完不成任务,回去了之后,比死还难受,还不如放手一搏。

歹徒紧闭双眼,粗布衣裳在身体的剧烈颤抖中摩擦着伤口,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咬紧牙关,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左手紧握短刀,仅剩的这只手成了他最后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决绝与疯狂。

“杀了你们!我要活,我要活!”

他低声怒吼,左手短刀一挥,化作一道凌厉的银色弧线,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张日山的要害。

然而,张日山却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所有动作。

他身形一侧,如同游鱼般巧妙地躲过了短刀的攻击,同时,他一脚踢出,准确地落在了偷袭者的膝盖上。

这一脚力量极大,偷袭者的膝盖瞬间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了地上,像是提线木偶般,跪的无力。

张日山眼神冷冽,没有丝毫犹豫。

他手中的军刀再次挥起,刀光一闪,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他的目标不是偷袭者的要害,而是他的左手。

“啊!”

偷袭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左手也被斩落在地。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也溅落在张日山的军装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偷袭者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凸出眼眶一般。

他痛苦地呻吟着,身体在地上扭曲着,试图缓解那份难以忍受的疼痛,然而,失去双手的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束手就擒。

他瘫倒在地上,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他明明已经离成功那么近了,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他就能获得自由,就能摆脱大人了。

然而,命运却在此刻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他功亏一篑。

张日山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他内心的所有情绪。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悯,但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这一切都是对方自己选择的,他不能同情一个敌人。

他指尖轻轻捏着刀把,刀身上的血液还在缓缓滴落,顺着刀尖滴在了偷袭者的脸上。

这一刻,张日山仿佛成了一个真正的恶人,他的形象在偷袭者的眼中变得如此可怕。

“现在可以谈谈么?”张日山冷冷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一把尖刀,刺入对方的心脏。

偷袭者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张日山那双冷冽的眼睛,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张日山对着张启山微微点头,示意对方已经可以了

“带过去,一会儿散了人,去看看三娘怎么说吧。”

张启山吩咐道。

张日山应声,迅速将偷袭者从地上拖起,准备带走,然而,偷袭者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再次瘫倒在地上。

“怎么了?”

张日山眉头一皱,迅速上前查看。

只见偷袭者的伤口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显然是因为刚才的挣扎导致伤口再次裂开。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惨白,双眼紧闭,仿佛随时都会失去生命,半只脚估计都要迈进地府了。

“包扎一下,别吓着人了。”

张启山顾忌着一会儿还要带人过去,嘱咐了一声。

“救我.............我不想死.............”

偷袭的歹徒低声哀求道。

可他对面的两个人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加心硬。

“放心吧,你死不了的。”

张启山冷冷地说道。

.....................

“二爷,你和小少爷没事儿吧?”

几个人去了安全的地方,九爷第一时间去慰问一下二月红和堇年,齐铁嘴被他拽着呢,对方躲得比他还快,另一边的霍锦惜和仙姑被人墙围住,他根本进不去,都轮不上他关心呢。

二月红在看见堇年耳朵上的一抹蓝色,就知道不对劲了,他在进门的一瞬间,就挡在了堇年的前面。

二月红仔细的看了,除了耳朵是子弹的擦伤外,没有更严重的伤了,但是这也已经很让人心疼了。

堇年耳朵一整个都红了,里面的血管清晰可见,耳朵尖尖的地方渗出星星点点的蓝色,在右耳边缘,一道细长的伤痕蜿蜒而下,仿佛是悄然绽放的奇异花朵,只不过这花朵是以痛苦为养料。

那蓝色的血液缓缓渗出,沿着耳廓滑落,已经过了许久还在渗血,最终滴落在干涸的地面上。

二月红瞧了一眼,耳朵周围没有伤口的地方也糊了一层蓝色,看上去是堇年为了止血,看不见,胡乱的抹开的,他感到一阵揪心的疼。

堇年乖乖的等着对方看,手指胡乱的绞着,试探将自己手上的蓝色挫去。

他的左耳虽然幸免于直接的创伤,却也因惊吓与紧张而微微颤抖,仿佛连空气中最细微的波动都能触动它敏感的神经,右耳的伤痛,则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抽痛。

他默默的搓手,任二月红动作,他见过别人受伤,知道自己和人家不一样,他没怎么受过伤,但也知道这颜色不对劲,会被人当成怪物的,于是愈发的心虚,往二月红怀里埋头。

二月红避开人群,拿帕子轻轻给他拭去已经要淌下来的瓦蓝血液。

“疼吗?”

“不疼的。”

二月红现在找不到纱布,只能用干净的帕子包裹住堇年的耳朵,看着细小的,蜿蜒的伤口被盖住,眉心紧的要命。

几乎是他刚把人的伤口给包好,九爷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个齐铁嘴。

“小少爷耳朵怎么了?”

包的严实,但奈何堇年要用手撑着,九爷一眼就看出来了,猜到他受伤了。

“伤口严重吗?”

堇年主动摇摇头,扯了个笑容出来,告诉九爷自己没事儿。

“只是小擦伤,谢谢九爷关心!”

只是堇年这笑容,多少有些惨白了,因为真的疼呀,幸好不是穿过去,只是擦伤,不然要更疼了。

齐铁嘴在后面越想越不对劲,想起来堇年的事儿之后,就知道二月红为什么藏着了,他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正巧着张启山他们回来了,他就拉着九爷去看,给堇年和二月红留下空间,还不忘喊个小厮去拿纱布送过来。

“多谢两位出手相助!这次如果不是佛爷和副官及时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霍锦惜看着张启山两个人提着人进来,和走流程一样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