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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微微摇头:“那我是谁?你认识我吗?”

孤鹰,哦不,现在该叫陈煜璋了,他疑惑的盯着眼前的人,见他不似作假,问道:

“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少年秀气的眉蹙紧,想了好半天,抬头看他:

“我只记得自己叫段燃,其他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有些慌乱的摇着脑袋,眼里满是无助,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又被他很快的擦了去。

像个惊慌的小仓鼠,脆弱又倔强。

这倒是让陈煜璋有些侧目,他喜欢有生命力的东西,对于太过弱小的人或物,只会让他生出碾死的冲动。

他抬脚往屋外走去,却一直能感受到背后那道审视的目光,陈煜璋缓缓勾起了嘴角。

他有洁癖,虽然这里的环境没法太讲究,但他还是打算在透风的厨房里多做几锅热水,简单的擦个澡。

就在他低头往灶台里点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陈煜璋没有回头,把手里的碎小干柴继续往里放:

“如果我是你,就会把手中的东西放下”

这话刚一出,背后一声轻呼,接着沉重的镐头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陈煜璋回身,扫了眼地上,又看向目光惊慌的段燃,眼神淡淡的没有说话。

段燃戒备的退后一步,扒着门框,做好随时准备逃跑的姿势,色厉内荏的说道:

“这也不能怪我,谁知道你会不会对本少爷图谋不轨,毕竟我长得好,根本不像这个地方的人,说不定就是你给我下了药,把我拐来的”

感情还是个自恋狂!!!

陈煜璋无趣的回身把做好的水倒在塑料桶里,兑上凉水,脱下了上身的棉衣。

“啊,流氓,你......你下流”

段燃捂着眼睛,过了半晌见没动静,微微把手指张开,正看见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声音低沉:

“把门关上”

段燃急了:“你休想,你敢对本少爷不轨,我就跟你拼了”

冷风呼啸,没一会儿厨房因热水带来的暖和气就散没了,陈煜璋无语的走过去,伸手越过这小子的肩膀,把门压上了。

这个动作几乎等于壁咚,段燃仅愣了一秒,便脸色通红。

古铜色的肌肉硬汉阳刚,带着满满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没错,从下身的感觉来判断,他是个gay无疑了,可......这个拐卖犯身材再好也不行,他是有原则的。

见陈煜璋俯身一点点压下来,段燃害怕的背过了身。

可一想这个动作不是更方便坏人嘛,他想转身,可二人的身高差,让他几乎被锁在了这人的怀里。

“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让警察抓你,告你拐卖和强J,让你吃枪子儿”

陈煜璋翻个白眼,在他耳边说道:

“做什么美梦呢,门就在那边,你走就是了,我又没捆着你,

还有,你不是记不得自己的身份吗,那还算什么少爷?”

段燃怔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自称少爷,可旋即攥紧了拳头,气愤的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外面那么冷,刚刚我好像还听见了狼叫,谁知道你把我拐哪里来了,而且我身无分文,你是不是抢了我......”

陈煜璋耐心告罄,拎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扔了出去,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木门。

他不理会外面的叫骂,直接把过了眉眼的头发剃了,理成了寸头。

看着镜子里和从前八分相似的长相,他倒是挺满意,凌厉的眉眼柔和了些,再戴个镜子,估计说是高校老师都有人信。

呵......

段燃骂累了,蹲在院内的水井旁,冷风吹过,他禁不住环紧了自己,但也并没回屋去。

他高热的时候曾经模糊睁开过眼睛,似乎看到有个人帮他擦拭身体,给他喂水。

段燃看了眼厨房的门,会是他吗?

过了一会儿,水声渐小,厨房的门打开,陈煜璋从里面走了出来。

段燃霍然睁大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个英挺剑眉,阳光帅气的男人就是刚刚那个流氓???

怎么可能?

他一个劲儿往里瞅,陈煜璋以为他也想洗,冷冷开口:“你都醒了,想洗自己烧水去”

说完便走回了屋里。

段燃莫名来气,看了眼灶台,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厨房浓烟滚滚。

陈煜璋黑着脸走到段燃身后,把地上桶里的水全都从灶眼儿里泼了进去:

“你在干嘛,烧家吗?”

段燃脸上好几道黑,瘪了瘪嘴,把哽咽憋了回去。

他走出厨房的时候,陈煜璋没错过他手背上的新添的红痕,眉看微蹙,但也没叫住他。

待他把这里都收拾完,回到房间的时候,正看见落寞坐在床边,不知想什么的段燃。

二人四目相对,那人赌气般把脸转向里侧,同时身子微微颤抖。

陈煜璋看了半晌,端着碗走到他身边,冷冷说道:“扭过来,抹药”

段燃有些诧异,转身的瞬间眼泪还噙在眼眶里,手被拉起,他想缩回来,却被陈煜璋大力的拽住了:

“不想留疤,就别动,还有,我只说一次,我不是拐卖犯,你随时可以离开”

冰凉的大酱敷在手背上,段燃怔忡过后有些嫌弃的看着,皱了皱挺翘的鼻子:

“这什么啊,难闻死了,不是狗屎吧?”

陈煜璋抹药的手一顿,无言的蹲在床边抬头看了眼这人,段燃眼神一滞,不可思议的坐直:

“怎么了,我说对了?”

感情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少爷,他不走出去是对的,这傻货,在这地界估计走不到外面就被嘎了。

陈煜璋没理会, 抹完之后就从房间走出去带上了门。

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回来,他不习惯和人同宿,只能先住她这间。

床板上的被子里都是破棉絮,一点都不抗风。

陈煜璋因为冷睡的迷迷糊糊,隐约听见隔壁房间的哭声,可他没有理会。

直到天刚讲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几声狗吠,接着有人大叫起来:

“陈煜璋,快醒醒,你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