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裴安侧眼的冷光扫视过魏沉,拿刀的手握紧,暗骂一声老匹夫。

想了想后,抬头告罪:

“臣有错,当时因吴世良等人竟敢对皇上大不敬,心中气盛,杀急了眼,这才错杀了尚志,请皇上治罪。”

说罢,当着众人的面把刀利落的送进了刀鞘,甚至里面的血丝飞溅在他的脸上,显得他如煞神一般可怖。

容承在台阶上方看的明白,裴安这举动分明就是在向自己示威,想到他手中的三十万兵权,容承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握紧。

只见他回身坐在龙椅上,看着裴安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戾的幽光:

“裴安,身为朝廷一品大臣,行事鲁莽,枉杀无辜,责打二十大板,罚俸一年,带下去吧”

“谢皇上开恩”

裴安从地上起身,走出紫宸殿的时候给了魏沉和严征等人一个挑衅的眼神,把他们气的够呛。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皇上这举动让魏沉等人不服,可对上容承黑沉的脸色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司礼监,小安子看着陈淮换了身面圣的朝服,在旁边拿着铜镜有些奇怪:

“干爹,皇上又没宣您,您穿朝服干嘛呀?”

陈淮对着铜镜整理了下玉冠,微微皱眉:

“你懂什么,现在不宣,不代表一会儿不宣,你去给我把那白玉冠拿来,这铜翠色和绛紫色不搭配”

小安子嘻嘻一笑,放下铜镜,去箱子里拿出来递给陈淮:“干爹,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去会情人呢”

情人?

陈淮这才发现他又老毛病犯了,作为一名雅贼,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在美人面前失态,嘴角咧开一抹风流的笑意,不知道那谪仙皇帝要是知道自己把他当美人,是会气的脸色羞红,还是下令砍了自己?

“干爹,您想什么呢?”

小安子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陈淮回神,伸手弹了他个脑瓜蹦:“皮紧是吧,敢拿本掌印打趣”

小安子扶着发蒙的额头,疼的龇牙咧嘴:“干爹你手劲儿好大,疼死我了”

正当陈淮看他那猴样好笑的时候,外面来人了,宣他御前觐见。

小安子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陈淮离去的背影:“我这干爹,真是高深莫测”

来到上书房,下人从外面带上了门,陈淮看了眼旁边地上碎裂的茶盏,跪了下去:

“参见皇上”

斑驳的光影打在前方明黄色的背影上,容承慢慢转过了身:“起来吧”

“谢皇上”

容承打量了眼模样好像比前两日还要俊朗的太监,冷声道:

“你可知今日朕找你来是有何事?”

一般人这会儿肯定会知道也装不明白,说请皇上明示,可陈淮走的就不是寻常路,利索开口:

“奴才知道”

容承眼眸微眯:“你胆子倒是不小,听说你这两日都宿在宫中,不曾离去”

果然派人监视自己了,陈淮想了想回道:“司礼监还有公务没处理完,奴才不敢因私忘公”

“呵,你倒是个会说话的,朕还以为你怕出了宫,朕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半夜派人坎了你的脑袋呢?”

陈淮感觉脖子都凉了一瞬,低着头,没有吭声。

容承看了他片刻,说道:“上次你的提议,可有具体之策,朕想听听”

时机到了,陈淮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皇帝心腹,在大乾王朝遍览无数美人的美好生活,当下激动的往容承耳边附去。

“你做什么?”

容承一把推开陈淮,脸色冷凝。

陈淮眨着眼莫名其妙:“奴才悄悄说给您听啊,这不是怕隔墙有耳嘛”

上次在花园,四周空旷,倒还好说,可越是房屋这种地方,隐秘的角落众多,很容易被有心人听了去。

“事关重大,奴才也是小心为上啊”

见这太监一脸莫名和委屈,容承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了,咳嗽一声:“恩”

这就是同意了,陈淮这次小心的靠了过去,在容承耳边把自己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

容承从来没允许别人这么近过身,耳边丝丝痒热之气传来,他紧紧握拳忍耐,才没推开陈淮。

而且他还发现,这大胆的太监竟然比他还略高半头,真是可恶。

“皇上,您觉得奴才说的可行吗?”

容承回神之际,陈淮早已退开了,束手站在一侧,见他规矩的模样,容承缓了口气。

“好,就照你说的办”

距离裴安带刀上朝那日过了半月有余,在家中因伤告假的他突然收到了皇帝宣见。

裴安趴在床上:“帮我回禀皇上,本太尉伤还没好,无法进宫”

前来宣旨的太监明喜一脸为难:

“这,太尉,皇上说了,让您一定进宫指教一下那些武师,说您的武艺是朝中第一,没人比得上”

裴安略微起身:“你是说皇上让我去指点那帮废物武师?”

“是啊,皇上认为他们根本没有真本事,想让太尉出手,试试他们,不行就赶出宫去”

裴安若有所思,这武师都是朝廷在各地网罗的武功高强之人,恐怕皇帝还是对砍杀吴世良一事耿耿于怀,此举是想趁自己受伤之际,再给自己一个警告。

哼,他裴安又岂会怕他。

“行,既然皇上如此看重本太尉,我也不好不去,你去门外等着,我片刻就来”

明喜这才喜挂眉梢,“是”

裴安的伤其实早好了,区区二十大板,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似的,走在皇宫的青石板上,他眼里生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冷光,今日他就让那小皇帝看看,这大乾到底是谁打来的天下。

他以为战场打仗和他后宫女人绣花一样简单吗,简直可笑。

走进校场,四周空旷,只有台上坐着的皇帝和旁边一个眼熟的太监,还有十来个武师。

裴安闪过一抹冷嘲,端着架子走到前面,没有下跪,只拱手道:

“请皇上恕罪,臣身上伤未痊愈,无法下跪”

容承不在意的挥手示意他起身:

“无妨,是朕实在看不过眼这帮武师的功夫,想让太尉给他们指点两招,太尉不下场也可,口头说两句也够他们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