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秘能量竟让他的身体强度更上一层楼,原以为不灭雷体已是极致,不想还有进步的空间。
面对眼前的两条道路,徐成犯了难,其中一条宽敞非常,足以让三马并行,畅通无阻。
“徐成漫步在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尽头,一块石碑静静地伫立,碑后,青石板阶梯如长龙卧坡。”
“字迹斑驳,他却读得分明,这条荒僻小径竟藏着天机。”
“会心一笑,正中他下怀。”
“这是极剑宗考验门下英才的十万阶天梯,常人走它,怕是要花上数日。”
“徐成却是一身轻松,不急不躁,白袍翻飞,不带一丝尘埃,就这样,双手背后,踏上了征途。”
“山下的大道上,行人络绎不绝,纷纷对他指指点点,讨论声此起彼伏。”
“‘嘿,你们猜,这小哥能成吗?’”
“‘悬乎,这石阶,可不只是看看那么简单。’”
“‘哦?有啥门道?’”
“徐成却恍若未闻,他的步伐轻盈又稳健,看似缓慢,实则快捷,每息之间,便跃上三步两步,如风一般。”
踏上青石阶,徐成脚下瞬间泛起光环,诡异力量随之涌动。这台阶上的符文阵法,岂是肉眼能轻易看穿的?专为考核弟子设计,内藏玄机。
传闻中,一日之内登顶十万级台阶,便有资格成为真传弟子。
徐成眼中,这阵法不仅能压制灵力,还能加重负担,可这正是他需要的锻炼。
新突破的力量,在一步步攀登中,慢慢被他驾驭。每动一下筋骨,噼里啪啦作响,轻松举重,这便是他的新境界。
走到半山腰,回头一望,山脚美景如画。
“古人说的不错,登高一呼,心境大开。”徐成自语,随即加快脚步,向山顶进发。
石阶尽头,一片开阔的青石广场映入眼帘,这里是极剑宗的演武场,早已人声鼎沸,除了本门弟子,还有各路英豪观战。
“喂,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极剑宗!”见徐成靠近广场,一名青袍弟子大声质问道。
“嘿,兄弟,我是徐成,来应约的,帮忙通报一声吧。”
“哪个徐成啊?”青衣弟子挠了挠头,旁边一个家伙赶紧拽了他一下,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敢对我们宗主不敬的小子啊。”
青衣弟子上下打量了徐成一番,眉头轻轻一挑,似乎已经认出了他。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好奇地盯着徐看。
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摇头叹息。
毕竟徐成的大名最近在极剑宗可是如雷贯耳,虽然传说他已经达到了宗武境。
但显然,没人当真。
想想看,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还是从一个小势力出来的。
怎么可能半年时间,就从凡武境蹦到宗武境?
周围的人都是有修为的,他们在徐成身上可没感觉到什么压力。
显然,那些关于他实力的传闻都是吹牛。
大家瞬间明白了,毕竟这小子要挑战的是极剑宗的新宗主。
如果不把他的实力吹嘘一番,极剑宗的面子往哪儿放?
让一个七星势力的宗主去欺负一个连一星势力都算不上的小武者,那岂不是要让别人笑掉大牙?
到了那一刻,极剑宗的宗主只需轻轻一招,就能让宗武境的强者俯首称臣,名声自然水涨船高。
众多极剑宗的弟子看着徐成,一个个眼神热切,仿佛看到了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
这个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小子,若是被自己打败,岂不是送上门来的成名机会?
徐成看着周围那些异样的眼神,心里却如同一汪平静的深潭,不起半点波澜。
现在的他,早已脱胎换骨,这些轻蔑的言语,又怎能动摇他分毫?
“我就是徐成,劳烦兄弟通报一声。”
“想挑战我们宗主?得先过我这一关。”青衣弟子拦在徐成面前,语气轻松地说。
“我时间有限,你们一起上吧。”徐成环视四周,感受到众人火热的目光,心想不解决这些人,怕是难以离开这练武场。
青衣弟子立刻拔剑,剑指徐成:“那好,我来领教领教你的本事,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挑战我们宗主。”
话音刚落,周围立刻爆发出一片叫好声。
“教习,可得好好给这个低级势力的乡巴佬上一课,让他明白差距有多大。咱们极剑宗,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挑战的。”
“对啊,青峰师兄,让他见识一下我们极剑宗的厉害!”
“瞧你们那犹豫不决的样儿,这机会啊,可就没了。”
徐成轻轻挑了挑眉,脚下一用力,身形便如离弦之箭,直奔山顶。
“想走?得先过我青峰的剑关!”
那青峰原本小心翼翼,见徐成不与他正面交锋,反而直冲山顶,心中大定,剑光一闪,整个人便化为一道闪电,剑指徐成。
“瞧瞧,青峰师兄这一剑流光,简直酷毙了!”
可显然,青峰小看了徐成的能耐,那看似无懈可击的一剑,却在离徐成一丈远的地方停住了,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任凭青峰如何催动剑元,也无法再进一步。
四周的人群,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连青峰这样的真武境高手,也愣在了原地。
青峰面色忽红忽白,手中的剑无力地滑落,徐成却连头也不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时间紧迫,既然前方无路,那就自己闯出一条来。
青峰那名得意弟子败下阵来,却未让其他人丧失斗志。
唰!
利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极剑宗的弟子们竟然一齐向徐成发起了攻势。
徐成连头都不回,随手一挥,灵力波动如潮水般涌出,那些剑光还未近身,便被弹开,反弹回去。
场中却出现了奇景,一位白袍青年稳步走来,周围一丈内的极剑宗弟子仿佛被无形的力场推开。
他踏上青石台阶,一路畅通无阻,徐成并未想要伤害任何人,每次都是轻轻一挥手,启动炼魂鼎的镇魔阵,空间瞬间被禁锢。
石阶的尽头,云雾缭绕,一座古朴的广场若隐若现,广场中央,一柄巨石剑矗立,虽未开锋,剑意却足以让人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剑鸣。
广场中央,几千人分成三个方阵静静站立,他们身穿青袍,背负普通精钢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将广场入口留得空空荡荡。
队伍之中,徐成仿佛触摸到了那股直冲云霄的剑气。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那列队后方的紫袍人群中。这些不同年龄的紫袍者,个个修为高深,显然是极剑宗的决策层。
广场心脏之处,一座古老的武斗台矗立,其上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
一位灰衣老者,无声立于武斗台上,虽无剑,却似剑意满怀,令人不敢小觑。
武斗台一侧,紫裙女子凌绝世独立,风儿轻轻掀起她的衣角,展现出了她那令人赞叹的身姿。她面容平静,目光所及之处,唯有徐成出现,那眼中的光芒才渐渐燃烧起来。
“你来啦。”
一句简单的话语,流露出朋友间温馨的问候。
徐成站在广场一角,目光锁定凌绝世。
那女子,两个月不见,依旧如故,眼神清澈似水,却藏着锐利锋芒。
踏入广场的那一刻,四周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追赶者们停下了脚步,几千人静默无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微风吹过,衣袂翩翩,犹如一幅壮观的画卷,令人赞叹不已。
那些试探性的神识,在接触到广场的气息后,纷纷退缩,偶尔有大胆者试图深入,却瞬间被无形的剑气绞杀。
徐成心中暗自佩服,极剑宗的实力果然非同小可,数千灵武境武者布下的阵法,让人望而生畏。
除非是皇武境的强者,否则在这阵法中,即便是宗武境的高手,也难以逃脱。
徐成强忍住心中的恐惧,沿着小路走向石台,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让人心跳加速,紧张不已。
徐成稳步登上武斗台,双眼紧紧跟随着凌绝世的倩影,她那超凡脱俗的气质,对剑术的执着,让她在极剑宗前任宗主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这场决斗虽由他发起,可现在看来,自己更像是她剑途上的试剑石。
他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轻松的笑意。
“我来了。”他轻声说道。
人生如棋局,变幻莫测。
站在凌绝世对面,徐成内心波涛汹涌。
第三次,他们终于在武斗台上面对面,准备履行那个曾经的承诺。
她是个武痴,徐成逐渐明白,从要求延迟婚期以突破皇武境,到幽魂秘境中几次生死边缘,再到如今这场关乎一生的重要挑战,她始终保持着那份超然。
她身上没有一丝尘世的烟火气,心无旁骛,唯有剑。
也难怪,她能得极剑宗前任宗主赞誉,年纪轻轻便达到许多人一生追求的高度。
凌绝世眼中战意汹涌,徐成心中却涌起一股荒诞感。这场决斗本是他发起,可现在,他却更像是个助推器。
钟老曾经说过,凌绝世正处在突破的边缘,她这是在用他来磨剑。
有种功法叫做道心种魔,而徐成现在,就是那关键的魔念,象征着世俗的牵绊。
只要一剑斩破,便是心境澄明,踏入全新的境界。
武斗台上,白衣胜雪的徐成吸引了无数极剑宗弟子的目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他们还未来得及探究,便已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士族少年,一跃成为耀眼的新星。他站在那里,除了那延期举行的婚约,即将到来的比斗,再无他物。
才几个月工夫,这速度,快得让人咂舌。
人群中,那个曾跟随凌绝世踏入徐家的极剑宗天才弟子,此刻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他站在人群里,面色复杂地盯着台上的徐成。
想起那次徐家之行,那时的他,自恃身份高贵,实力不凡,对徐成的不屑与嘲讽,如数家珍。
一个区区家族子弟,竟敢妄想娶到未来剑皇,我们极剑宗的掌门人凌绝世?在他看来,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尤其是那个三年的约定,在他听来,纯粹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时,这位紫袍青年回宗后,可是不遗余力地数落徐成,说他如何狂妄自大,犹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然而现在回想,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浅薄。刚刚发生的那场震惊北域的变故,让他明白,徐成的实力与潜力,早已让他的那些嘲讽变得荒谬可笑。
家族高层早就提醒过我,北域的人谁都能招惹,唯独徐家是碰不得的。至于那位徐家的掌门人,徐成,更是让族中长老都严阵以待。徐家如今已非同小可,得到了北域圣殿的撑腰,把东域的欧阳宗族都给打败了。徐成本身就有和宗武境高手过招的能耐,现在的徐家,让人不得不敬畏。
凌绝世两眼发光地盯着徐成,虽然她还摸不透徐成的深浅,但那股威胁感让她心跳加速。不过,她非但不害怕,反而越发期待。武者嘛,本就是在生死边缘不断突破,徐成越强,对她来说就越有利。
“你就是徐家的徐成吧?”在一阵沉默后,那位灰袍老者抬起眼皮,打量了徐成一番,终于开了口。
徐成微微点头,他能感觉到,这位老者在极剑宗的地位不低,一身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我是极剑宗的大长老,剑灭。”老者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