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发去一个定位。
就在天城华夏大学旁边的大学城。
没错。
还是熟悉的小川渝饭馆。
沈清记得。
二手栀子花是蜀城人。
沈清要的包间。
他还把岳明宗带上。
三个饭量如狼似虎的青年人。
水煮肉片、麻辣兔肉、麻婆豆腐、椒麻烤鱼...配上小啤酒和五常大米，直接开造。
三人吃饱。
才开始说正事。
“说吧，来天城市，有啥打算。”
沈清两手一摊，倚靠着身后椅子背，认真盯着二手栀子花。
“当然是打算投奔你啊。”
二手栀子花一张娃娃脸很是善纯。
“哎！”沈清摇头，“咱俩可不熟。”
“咱不是一起上节目来着？”二手栀子花满眼期待，“沈清，我特别喜欢你写的那首‘纸短情长’，你能不能也帮我写一首歌？”
“但是我没钱支付你写歌报酬。”
“嗯哼？”沈清挑眉，“没钱你还来。”
沈清倒也不是不能写。
只是免费的例子开先河。
后面的人再想拒绝就很难。
二手栀子花满脸苦色，“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帮我写，等歌唱火了，收入全归你。”
“我只要一个歌手署名。”
“歌曲的版权，也还归你，以后你想给谁唱，都可以，只要承认我是原唱就行。”
沈清手指关节敲打桌面，思考一下发问，“你对这歌，有要求的吧？”
二手栀子花点头，“有。”
“我希望更多的人，能够了解我的家乡。”
“这是我答应一个人的承诺。”
他说话间，清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手指不经意间摩挲过脖颈前戴着的怀表。
沈清依据自己多年电视剧桥段判断。
那个怀表，绝对是个对二手栀子花很重要的人的遗物。
啊！没错，是遗物吧。
沈清继续笑了笑，“星沈娱乐集团不是找过你？她们给出的条件，应该挺丰厚吧。”
二手栀子花张伟狂翻白眼，“你这个沈家养子都不乐意待在沈家旗下的娱乐公司。”
“可想而知，星沈娱乐集团有多坑了。”
“而且听说星沈娱乐集团现在的高层管理，全是以前王牌娱乐公司过去的。”
“就连cEo，都是原王牌娱乐公司的总监。”
“这两个娱乐公司的人马，可以说是换汤不换药。”
“王牌娱乐公司？”沈清疑惑，“我不是很了解。”
二手栀子花张伟白了他一眼，“亏你还给山行写歌，你连霍娱公司老对家都不知道？”
沈清轻咳两声，他才混娱乐圈多久啊？
准确来说，他现在还不能算个圈内人。
顶多半只脚踏进圈里。
二手栀子花白净娃娃脸上，很快露出‘原来还有你沈清也不知道的事儿’的得意洋洋。
“王牌娱乐公司，是以前霍娱公司最大竞争对手，他们家横行娱乐圈三十年，有上百部经典作品。”
“旗下艺人，更是红遍半边天。”
“不过，王牌娱乐公司有阴阳合同，还有霸王条款，总而言之爆雷无数，甚至无数新生代小花小生打关系，被逼背上巨额债务。”
“最后迫不得已退圈，葬送终身演艺生涯。”
“王牌娱乐公司口碑日渐下滑，公司新生代力量难以接棒，新上任的继承人，作出多方面改革措施，包括换cEo、总监团队。”
“但全都于事无补，最终还是解体，宣布破产。”
“没想到啊，于雪她们那帮人，现在跑去星沈娱乐公司。”
“也不知道星沈那边，给她们开出多高的薪资待遇。”
沈清沉默着听完。
中间对于王牌娱乐公司的恶行，二手栀子花一语带过。
但沈清能猜想得到。
王牌娱乐公司对自家艺人，都能下黑手。
更别提在生意场上，会如何对竞争对手。
也难怪。
霍霜叶作为自家娱乐公司头牌歌手，内娱小天后。
却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脸。
她只想一心把歌唱好。
在那三年里，她将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霍氏，以力挽狂澜之力扶起。
她面对的，还是王牌娱乐那种不讲道义的对手。
那些年，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吧！
所以——
沈清面色忽然冷下来。
“你跟我套近乎，找我写歌，该不会是想借我的手，跟小天后山行合作吧？”
娱乐圈里，能跟小天后山行攀上关系的，少之又少。
就连詹华光。
他连霍霜叶的面都没见过。
二手栀子花急了，忙解释，“真不是啊，哥！”
“哥，我就是欣赏你的才华。”
“天呢噜！我是什么花果山吗喽？我也敢肖想和霍娱集团的头牌歌手一起合作？”
“更别说，那还是小天后山行。”
“整个圈里，跟她合作过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我一只吗喽，怎么敢想的啊！”
“是吗？”沈清冷脸，“那给你一个和霍娱公司签合同的机会，你要不要？”
他对二手栀子花刚才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沈清的原则就是霍霜叶。
馋他可以，别馋他宝宝。
二手栀子花还在摇头，“哥，我保证我真的只是冲着你的才华来的。”
“霍娱公司什么的...等等，哥你说啥？”
“和霍娱集团签约？”
沈清点头。
二手栀子花叫破声，“哥，你认真的啊？”
“你可别诓我，我真的只是一只很有自知之明的小吗喽。”
“毕竟我中专毕业，就跑出来混社会，吉他民谣什么的，我都是自学。”
张伟是真没想过，自己还能有签约霍娱公司的一天。
用他自己话来说。
那是真没肖想过。
他能在民谣歌手这条道路上走到今天，对自己已经很满意。
就连‘蒙面猜猜猜’第三季节目一轮游。
也在二手栀子花张伟的意料之中。
他这人就这点好处。
不贪。
知足常乐。
包括这次来找沈清写歌。
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
反正刚好接到来天城市的商演。
正好跟沈清见一面。
对方给写就写，不给写他也不会强求。
更不会说，事后记恨上沈清。
他没有很多钱。
能给出的条件就是，这首歌全部收益，归沈清所有。
他只想要一个，歌曲原唱歌手的署名。
“明天上午，你来霍娱公司找我。”沈清语气平静。
“那写歌的事？”二手栀子花小心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