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变态吗?”
皇甫珏:“不是,但我是男人,正常男人。”
祁祺:“我知道了,~正常男人果然都是变态!”
皇甫珏又笑了。
祁祺抿着唇狠狠瞪着他,又抬手解下皇甫珏发带,他那双看的人心底发慌,又亮的下吓人的眼睛就看不到了。
“不许看。”
“好,我不看。”
没有脂膏……
祁祺有些发愁,抿了抿唇,低声说了几句话。
……
皇甫珏心跳剧烈跳动,但视线一片黑暗的时候,人的其他感官就会无限放大,尤其他向来五感绝佳。
整个世界一瞬间只剩下身前人小小的声音,应该是羞的很了,动作却还十分温柔。
真想看看他的眼睛,看看脸蛋,看看,
可惜,他也不敢太过放肆,免得惹人恼了,苦的还是他自己。
不久。
皇甫珏耳边又传来衣服的窸窸窣窣声音。
再然后,耳边传来……
很小的声音,他侧耳听,等反应过来来宝在干什么,皇甫珏咽了口口水,□□道:“你……”
“闭嘴!!!”
祁祺烦死他了,立马吼了他一声。
又过一刻。
体力几乎耗尽,不过,也才刚好到了开始的时间。
祁祺小声警告:“你给我注意着点,说不可以,就不可以,知不知道。”
皇甫珏绷着嗓音,沙哑的几乎听不见本声:“知,知道。”
春兴将阑,芳情欲倦,美人别逞风光。……,……。低首望巫阳,任浮沉,一似浪动帆张。眼看欲化,魂断难支再商量。
……
半刻雨云后,祁祺率先倒下。
一只手扌夫亻主他白勺月要。
皇甫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意是引的来宝心疼可怜他,也为克制。
不想药性猛烈,来宝纵然努力了,仍体力不支。
哭一番,骂一番。
直到皇甫珏大汗淋漓,而寸住性子哄之又哄,又是好宝又是……,把人哄的边哭边乖乖听话,狠狠扌止着皇甫珏的长发。
汗津津,泪盈盈,直至最后,皇宫内传来打更声。
原来已经是五更天,快上朝了。
祁祺晕了又晕,已重复了两次,听着声音,迷迷糊糊想爬起来,那只狗爪又迎了上来。
□不出来了,嗓子要废了。
耳边是皇甫珏越发哑的声音:“不去上朝,休息。”
不用上班?他总算也休息会了,祁祺便像条咸鱼一样不动弹了。
这天杀的什么玩意药。
死了算了【手动微笑】
原来这事久了,不止快乐,还有悲伤,窒息。
身体的麻木让他只来得及最后再吐出几个字。
“皇甫珏你大爷……”
……
再醒来,已是天大亮。
额头被人摸了摸,庆幸道:“还好没发烧。”
“来宝,来宝?”
宝个屁!你这根本就是把宝当驴使吧??!
祁祺艰难睁开眼睛,皇甫珏竟跪在床前,一脸担忧中心疼的看来,发丝凌乱,眼眶通红,半披着衣服,脖颈,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是。
那一耳光,打的他手都麻了。
皇甫珏端着碗药立马吹了吹喂给祁祺,手腕上还有伤。
祁祺眯眼再看,分明从他那五分担忧三分心虚中又看出来两分得逞般的窃喜。
祁祺顿了顿,还是喝了那药,比他的命还苦,喝完,皇甫珏立马又给塞了颗蜜饯。
“太医说了,这几天好好休养休养就好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他的眼睛,此刻竟是(???)样的。
祁祺张开嘴巴,缓了缓,用行将就木的老人声线缓缓道:“草(一种绿色的植物)。”
手抬起,没挥下,靠近了,反而下意识摸了摸他唇角上的伤:“□□你。”
皇甫珏眼睛闪动着的光比天上的流星还亮了,脸搭在祁祺手上蹭了蹭,像只伤害了主人后来讨饶的小狗。
这动作亲昵至极,千般万般的柔情,比之从前那傲气高贵少年,简直像被鬼魂附体,祁祺人都麻了。
要不要这么肉麻?
正常点,少年,你只是睡了本公公而已,不是吃了毒蘑菇好吗?
祁祺寻思着道:“有没有开心一点?以后能别像这些天一样苦大仇深那样了吗?”
皇甫珏的狗爪子已经捧住祁祺的脸狠狠亲了好几口:“要开心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在再怀疑你要抛弃我和野男人跑了。”
祁祺迟疑道:“倒也可以怀疑一下……”
皇甫珏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又亲了几下,神情无限柔和:“我相信你,你爱我,你忘不了我。”
祁祺:“……”
我有说过我很爱你吗?!
哦,好像真说过,像什么超爱你,爱死你,天天和你在一起……这类话他大爷的以前还真是祁祺哄孩子口头禅!
谁知道这臭弟弟竟然以下犯上,把他哥睡了!虽然不是亲哥,但胜似亲哥啊?
“你昨天是不是叫我好哥哥了?”
“是啊。”
祁祺哈哈一笑,他小时候怎么哄也不叫,这会儿终于叫了!
皇甫珏见他笑,也乐:“娘子。”
祁祺:“……”
“请把你的爪子从我脸上手上挪开。”
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各种捏捏抱抱,好像得了某种皮肤症状的皇甫珏面不改色:“爱你。”
祁祺继续寻思:“有多爱?”
皇甫珏:“命给你。”
祁祺立马握住他的手热切道:“真的?”
皇甫珏脸红红:“当然。”
祁祺:“行,那你立马收拾收拾和我走,离开皇宫怎么样?”
皇甫珏恍然大悟道:“这就是你和手下拿软筋散的原因?你想把我弄出宫里?也是你回来的原因?哦,你果然念着我,我还以为……”野男人让你来对付我。
祁祺无语:“亲爱的阿珏,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行不行?”
皇甫珏面色复杂:“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祁祺:“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故事,要从传说中盘古开天地那会儿说起了……”
吹了一会儿,祁祺疑惑道:“你怎么不让我长话短说了?”
皇甫珏亲亲祁祺□□,温柔道:“就要算你要从人类的起源开始讲,我也听。”
破□的皇甫珏看起来变了个人,祁祺差点以为自己是什么柔弱款白雪公主,提不得抗不得。
祁祺敲敲他的脑壳,确定里面没空:“其实,我家祖上有过预言……”
皇甫珏□□道:“你家祖上最大的官不是三百年前的户部侍郎吗?”
祁祺:“行了,别秀你的探子了,就这么说吧,大夏快完了,皇甫家要完了,你赶紧的和我跑路吧!”
皇甫珏:“……”
说太快了,祁祺真怕伤他心,不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在现在的皇甫珏面前说应该没问题:“你知道,我才从洛阳回来,知道很多内幕!镇北军,还有塞外虎视眈眈的那些胡人……我不想再看你这么累了殿下,你处理政务这么久,知道大夏现在已经是个空壳子了吗?”
皇甫珏脸埋在祁祺手里:“……”
祁祺:“亲爱哒,阿珏,你相信我不?你别乱想啊?”
皇甫珏闷闷道:“不错,你说的情况全部属实……”
他抬起头来,迷茫的看着祁祺:“我从几年前就知道了,可,太子哥哥死了……我生来就是皇嫡子,享万民供养,受无数金银自资源,母亲,外祖父,皇嫂,大家一直都在为我努力,我也想为百姓做点什么,救救大夏。”
祁祺:“可以啊,不过有多大能力做大事,很显然大夏是个已经被害虫蛀空了,坏到这个地步,就只能扔了重建,你补不回来的。”
皇甫珏心神一动,看着祁祺:“你………”
“殿下是个好人,不过你看,你之前为军队四处筹集军费,又筹钱赈灾的事,有哪些真的做好了 真的救灾成功了吗?拆东墙补西墙,百姓不会谢你,因为这些本该是朝廷要做的,军队不会谢你,因为那些钱粮根本上是杯水车薪,不如他们洗劫城池来的快……对了,这些消息是我从镇北军那打探到的。”
“镇北要做的是推翻这皇族世家,建立一个新的百姓安居乐业的新国,我不敢说这个势力好不好,但是……”
皇甫珏道:“你这些话,如果被外人听到,人头不保。”
祁祺:“你要我的人头吗?”
皇甫珏摇摇头:“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杀你。”
祁祺突然道:“你低头。”
皇甫珏低头。
祁祺伸手摸他狗头,温声道:“阿珏,边境匈奴鲜卑都要打进来了,别和镇北军作对了,不然,两败俱伤,最后外族闯进我族,你觉得在这种天灾横行的时候,外族会选择牺牲自己接纳我国,还是用我国的百姓支撑他们度过难关。”
这招,这招就是我方稳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皇甫珏根本不是为了权利不顾百姓的人,那么这话他肯定不会当耳旁风!
要是换个人来祁祺都不敢讲,不说别的,大夏要完蛋还没说出口脑袋就没了,真要为百姓好,早点给和外族有一战之力的镇北军投降算了。
皇甫珏的信念感有没有崩塌?
祁祺见他迟迟不说话,心道难道这枕头风没用?
皇甫珏的脸色越来越黑 越来越沉重,俨然已经开始陷入思考。
思考是件好事,大大滴好事。
祁祺又加了一把火,拉着他的手可怜道:“阿珏,我不想要你死,咱们过点安稳日子成不?”
皇甫珏忙来抱他,只道:“我,我想一想,我要好好想一想……”
……
祁祺哼着“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被从书房挪到了皇甫珏那屋睡。
这人把办公地点也搬到了屋里,不忙时候亲自照顾,忙的时候也非要找个人来看着他,陪祁祺聊聊天说说话什么的。
见了人,祁祺只称自己发烧感冒了……然后他就被小福子戳穿了。
“衣服都是我们洗的,跟谁不知道一样!”
祁祺老脸通红:“都,都有谁知道了?”
小福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整院儿了,殿下根本没慢,要我说。殿下真是过分,瞧你这副尊容 ,……,又不是不知道你身体素质本来不好……”
祁祺捂脸叹息:“你们胆子大了亲,敢骂殿下了。”
小福子立马一脸狗腿的凑了上来:“这不有咱祁公公在嘛,祁公公厉害,祁公公威武,连殿下都敢打,瞧他被您治的那样,我第一次见了您就晓得您以后肯定要干大事的人,要您不是个男的,我都直接叫您声娘娘了,咱可是铁哥们啊,以后可得罩着我们点……”
祁祺:“等等,我哪里打殿下了?你们可别乱传啊!”
小福子瞧一眼屋头另一侧的皇甫珏,声音更小了些:“开什么玩笑,早上殿下慌慌张张从书房跑出来让叫太医,上半身没穿衣,好家伙,那脸上那身上,看你给殿下弄那伤口……春雨姑姑们都没眼看!就这,他还乐滋滋的!”
祁祺瞬间脸蛋涨通红,简直羞愤欲绝,被同事看到和老板那什么这事,能把人尴尬死。
等小福子一走,皇甫珏脑袋后就飞来了一个软枕,他也没躲,任着枕头砸了一下,笑眯眯走到床前亲了亲祁祺:“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你这没有羞耻心的变态。
祁祺冷脸相对的结果是被抱着脸亲了个爽,连揍人的样子也被当成了一只亮出爪子的可爱猫猫。
拒绝了皇甫珏的蠢蠢欲动后,祁祺决定找个机会告诉他自个儿目前还不是单身的残酷事实。
出轨这件事听起来固然没有道德败坏……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是古代世界啊——难道他祁祺就不能同时拥有两个老公吗?【大雾】
这么想会被皇甫翊弄死在和奸夫(皇甫珏)的榻上吧?当初要求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现在自己先毁约了。
夜晚,祁祺进入了梦乡。
层层叠叠的飘逸纱幔后,真是好一张大床,大床上有两个人,一个祁祺,另一个是奸夫皇甫珏。
二人正不知天地为何物之时,纱幔后一个戴着绿帽子的黑脸人皇甫珏大步流星走来,一剑刺向皇甫珏。
祁祺去拦。
正宫和奸夫吵吵嚷嚷互相打斗起来,祁祺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喊着你们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啦。
然后苦口婆心的劝,珏啊,你当然是很好的,可是翊翊他也很好,你们两个都很好,这要我如何取舍?
翊翊啊,这完全是个意外,你知道的,这是世界上每个男人都会犯下的错……
最后,和他们两个同时说:“所以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男人都是坏东西,他们的鬼话一点也信不得,不如我们三个从此当好姐妹算了。”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相视一笑,共同朝祁祺走来。
“谁要和你做姐妹!不是喜欢哔——吗?今天让你哔——个够!!”
“不不不不不!”祁祺从梦里惊醒,手里还拿着睡前没看完的话本《狐妖的夫君们》
皇甫珏走过来给他擦了擦汗,一脸问温柔小意:“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