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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五姑娘,咱家可得好生提醒你一句,你呀,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怎么着也得顾念一下慕府上下那几十条人命呐!”陈公公面色阴沉,冷冷地出言提醒道。

慕岚风一听这话,心中瞬间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不过,她脸上倒是丝毫未曾表露出来,仍旧保持着那副神情自若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陈公公,瞧这路,似乎并非是去往宫中的方向啊!”

陈公公的嘴角猛地抽了抽,脸色也随之微微一变,抬眼飞快地瞅了慕岚风一下,又瞬间垂下眼眸,一声不吭,就那么静静地待着,仿佛刚刚那瞬间的异样从未发生过一般。

马车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寒风不时在耳边呼啸而过。

就眼前这区区几人,慕岚风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此刻有人拿慕府上下几十条人命来要挟她,这让她即便心中有万般想法,也不敢贸然行事,只能暂且按捺住,静观其变。

慕岚风心里头虽仍存着几分不确定,但面上依旧沉静如水。

她不动声色地抬眸,目光轻轻落在陈公公身上,心中暗自思忖:这陈公公行事诡秘,如今这路走得蹊跷,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哼,想拿慕府上下几十条人命拿捏我,可没那么容,不妨先开口试探一番。

这般想着,她便缓缓开口试探道:“公公,您这带岚风走的这路既非入宫之道,又不肯明示去向,岚风实在是心中忐忑呀。您也知晓,岚风一介女流,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公公都说了,岚风还得顾及慕府上下几十条人命呢,就算死,得让岚风死个明白不是?”

慕岚风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极为自然地将腕上玉镯取下。

她面上神色依旧平静无波,眼神未起丝毫波澜,就这般不动声色地把玉镯悄然塞到了陈公公的手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陈公公先是目光轻轻一瞟,不动声色地扫了慕岚风一眼。

随后,他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了手中那刚刚被塞过来的玉镯之上。

陈公公可是在这见过珍稀物件的人,只这一眼,便瞧出这玉镯绝非寻常之物,乃是实打实的极品。

他嘴角微微一勾,不着痕迹地就将那玉镯迅速收起,藏于袖中,与此同时,嘴角上扬起一抹笑。

就这一笑,慕岚风的脑海中瞬间便浮现出关于此人的清晰画面。

那还是在冬日宴会上曾见过他。

彼时,看似与成王厉商陆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只要稍微留意观察,便能明显察觉到,他实则就是成王的人,那暗中流露出来的丝丝缕缕的从属之意,又怎能轻易逃过她慕岚风眼睛?

慕岚风心底依旧不确定,她微微蹙起眉头,看着眼前之人的脸上的笑。

慕岚风心中一动,敏锐地察觉到,或许这看似不经意的笑容,便是自己寻找已久的突破口。

“五姑娘,咱家可真就是奉命行事呐!”陈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朝马车窗外瞟了一眼,而后压低了声音,神色略显紧张地说道,“还望五姑娘不要为难咱家,您是有所不知,那成王殿下向来严苛,若是知晓咱家在这事儿上出了差池,非得要了咱家的小命不可呀,五姑娘您就可怜可怜咱家吧!”

成王?

慕岚风心中暗自思忖,这情形与自己此前的猜测倒是相差无几。

瞧这阵仗,厉商陆如此这般行事,难不成是要图谋不轨,意图造反不成?

想到此处,慕岚风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厉商陆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回想起先前见到他的时候,他竟是那般的不露声色,举手投足、一言一行之间,仿佛就仅仅只是个极为护短的主罢了!

任谁能想到他暗地里或许正谋划着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呢,真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慕岚风猛地恍然大悟过来。

今日晨时见到厉商陆的时候,想来他要么是在借机试探自己,要么就是在找寻什么人吧?

此刻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只觉得那厉商陆行事真是高深莫测。

是她小瞧厉商陆了!

“公公,岚风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公解惑。”慕岚风言罢,素手轻抬,自那衣袖之中缓缓取出一颗莹润通透的东珠,神色自若地塞至陈公公手中。

继而抬眸,眸中隐有疑色,轻声问道:“岚风不过区区一弱质女流,于成王殿下而言,既无半分威胁,亦无丝毫助益,却不知为何要……”

陈公公面上笑意盈盈,只见他缓缓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放在嘴边,眼眸微眯,朝着慕岚风示意不要再言语。

而后,他便细细打量起手中那颗东珠来,目光之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喜爱,口中更是不断发出“啧啧”的称赞之声,连连叹道:“此乃好物啊!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瞧着眼前这太监竟卖起了关子,只见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双三角眼微微眯起,透着几分狡黠,眼神仿佛在说“我就不告诉你,急死你”。

慕岚风虽心有急切,却也无奈,只得暂且按捺住性子静静等候着,只盼着这太监能早些吐露真言,不要再这般故弄玄虚下去了。

“那不知五姑娘可否回应咱家一个疑问?”陈公公忽的启唇开口说道。

声音带着几分尖细,在这略显静谧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慕岚风微微一怔,随即神色恢复如常,轻轻点头应道:“公公但说无妨,岚风自当知无不言。”

她心中暗自警惕,深知这陈公公此时发问,定然没那么简单,怕是与成王的那些谋划脱不了干系,自己可得小心应对,万不可掉进他设下的话语陷阱之中。

陈公公见状,眼中精芒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缓缓说道:“五姑娘,咱家听闻你向来聪慧过人,对这京城里的各方势力也颇有洞察。那咱家便想问问,若有朝一日,这京城局势大变,姑娘你会作何抉择呀?”

说罢,他眼神紧紧盯着慕岚风,似要从她的表情里瞧出些端倪来。

慕岚风心下一惊,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略作思忖后,不慌不忙地回道:“公公说笑了,岚风不过是个深闺女子,平日里只知些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之事,哪懂得什么京城局势、各方势力呀。至于抉择一说,岚风唯愿家人平安,能守着这一方小天地便足矣,其他的,实非岚风所能思量之事。”

陈公公听了,轻轻哼了一声,那哼声里满是不屑与不信,他那原本就透着精明的脸此刻更是皱成了一团,似是对慕岚风的回答极为不满。

可他也没再继续追问此问,而是眼珠一转,神色瞬间又变得轻描淡写起来,仿佛之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一般。

他悠悠地开口道:“五姑娘,您可晓得那燕王如今身在何处吗?”

话语虽轻,可那目光却再次紧紧盯着慕岚风,目光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慕岚风心中又是一紧,厉泽漆的行踪向来隐秘,她又怎会知晓。

可这陈公公既然如此问,定是有所图谋。她深吸一口气,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温婉柔弱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道:“公公,岚风实在不知燕王殿下的去向呀。岚风久居深闺,甚少出门,外界之事本就知之甚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眼神里也满是无奈,就盼着能再次打消这陈公公的疑虑。

据眼前的情形看,厉泽漆一定不在燕王府,甚至不知其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