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在这一琴一剑被凌云收起之后,古怪的嘶鸣声忽然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凌云给悄然包围了。
“被邪染的生物么?”看着一条从黑暗之中蜿蜒而出,用庞大的身躯将自己包围的巨蛇,凌云眉头微挑。
邪染这种东西,就像是一种污染,只要没有被彻底驱逐,就会不断地扩张。之前玉冰心两人的圣人残影留在这个地方,纵使邪染有心,也难以有什么作为。
但是,现在圣人残影已经散去,被压制的邪染自然坐不住了。
“你们的目标,应该是那一琴一剑吧。只要邪染了那个东西,继承了一琴一剑的人,就会成为邪染的对象。”凌云眼中露出了些许的冷意。
巨蛇可没有和凌云交谈的想法,仅仅只是张开大嘴,对着凌云喷出了恐怖的毒气。
在这股毒气出现的一瞬间,山峰之上的草木几乎是瞬间枯萎,足以见这种毒气的恐怖程度。而且,这种毒气之中还掺杂了邪染的能力,可以令人防不胜防。
“可惜了,这种手段对付其他人还有用,对付我,就有点可笑了。”凌云抬手,光芒从他手中绽放。
被光芒照射到的毒气在瞬间分崩离析,巨蛇也在这种光芒之下痛苦嘶鸣,庞大的身躯开始不断分解。
凌云有一点没有告诉玉冰心,他净化邪染的手段,可比起道纹要霸道得多,甚至会将邪染的部分完全抹除。毕竟他这种手段,可是在对付邪灵源头的时候开发出来的。
在那个时候,他再次尝试顺时空长河而上,结果坠入了不知道什么时代的邪灵海之中。当时邪灵海的邪灵源头,可没有在沉睡状态,它见到了当时坠入邪灵海之中的凌云,第一个想法就是想要邪染凌云。
两者在邪灵海之中展开了难以想象的惨烈战斗,整个邪灵海都在两者的战斗之中被打得四分五裂,其中的邪灵更是近乎全军覆没。邪灵源头的恐怖邪染之力甚至渗透到了凌云的神识海之中,凌云硬顶着邪染,开发出了能够净化邪染的秘术,并以自己大半个神识海为代价,几乎将邪灵源头的意识给彻底抹除。
只可惜在战斗的最后关头,时空之力反卷而来,以一种不可抗拒的状态,将凌云给打回了原来的时空。
但是,在被打回原本时空的一瞬间,凌云斩断了自己的大半截身躯,在上面刻画了无数的净化道纹,全力镇压在邪灵源头之上。
本来是想着借用时光的力量将邪灵源头彻底抹除,但是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封印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是不靠谱的。就像是他布置的封印,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然邪灵源头不可能到玉冰心的那个时代还存在。
玉冰心说的邪灵的血祭失败了,在凌云看来恐怕是成功了。只是邪灵源头在当初一战之中,实在是被凌云重创得太过严重,以至于就算是吸收的血祭的力量,也没能复苏。或者就算是复苏了,也完全没有能力回应诸多邪灵。
至于后来战局丕变,导致还在养伤的玉冰心两人也不得不出战迎敌,恐怕就是邪灵源头苏醒了过来导致了。当然,它绝对不是完全苏醒,凌云对于自己下手的程度和邪灵源头的状态有着充分的了解。
邪灵源头可能苏醒了一点点,但是这一点点,就足以扭转整个战局了。也不知道当初面对邪灵源头的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才将终结这次灾难。但是看这座遗迹的状态,恐怕付出的代价,同样是难以想象的,如此强大的势力都彻底覆灭,其他的覆灭的势力数量,恐怕更加难以想象。
至于返回了原本时空凌云,以他当时那残缺不全的状态对上全盛时期的天命之子带领的大军,自然是果断的结束了那个轮回。
甚至在最后关头,他还将自己身躯和神魂之中残存的邪染之力打入了天命之子的身体之中,至于对方要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凌云只能说祝他好运了。
将心思从过去轮回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之中收回来,凌云的目光转到了巨蛇的身上。
巨蛇那庞大的身躯已经在光芒的照耀之下彻底的被分解殆尽。无数的邪气从巨蛇的的身体之中逃逸而出,在虚空之中焦急的乱窜着,之后被光芒逐步抹去。
这些邪气,可没有凌云之前在裂谷之中碰到的邪气强大,不过是天地极境,否则也不可能被圣人残影给轻松压制。
“或许,我应该做点什么。”凌云手掐法诀,屈指一弹。
邪气虽然对他无法造成影响,但是在恶心人这件事情上,却是一等一的存在,他可不想自己的身边在什么时候忽然冒出一个被邪染的人。
随着凌云一道灵光探出,上古遗迹周围的禁制在这个时候骤然光芒大放,将所有还没有进入遗迹探索的人都吓了一跳。
作为那座石碑的打造者,邪染净化之力的开创者,没有任何人比凌云更加明白净化邪染的道纹的内核。至于这座遗迹周围禁制的源头,凌云也已经找到了,那应该同样来自于那座镇压邪灵源头的石碑。
凌云的这一道灵光,直接将禁制之中所有用于净化邪染的禁制全部激活了。不仅如此,他还对于禁制进行了一点小小的升级。只要离开遗迹的人,就需要进行一次邪染检测,若是某个人身上存在着邪染,净化道纹就会启动,净化修士体内的邪染。
在升级之后,这些禁制对于邪染的净化不仅速度更快,也更加的彻底。当然,这样做也是有代价的,至少这痛感,就绝对会让那些被邪染的人感到非常的酸爽。
“嗯,我真的是一个好人。”在完成了禁制的调整之后,凌云点了点头,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而在凌云露出这个微笑的一瞬间,一些在遗迹之中探索的修士不由得缩了缩脑袋。不知为什么,他们总感觉自己的身后凉飕飕的,就像是有什么人在那里吹冷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