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易中海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打圆场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贾张氏,这次确实是你搞错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这么信口开河啦。”
就在贾张氏满心懊恼,正琢磨着要不要再辩解几句时。
秦淮茹匆匆忙忙地打开房门,快步走到身旁,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轻声说道:“妈,东旭喊您进屋呢。”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么一扯,顿时回过神来。
她心里明白,这肯定是儿子不想让她继续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况且,刚才该说的话差不多也都说完了,于是她便不再坚持,顺从地跟着秦淮茹往屋里走去。
贾张氏挺着肥胖的身躯,极不情愿地被秦淮茹生拉硬拽着往家里走,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徐小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不信。”
徐长平压根儿不想搭理这个胡搅蛮缠的泼妇,他看了杨筱月一眼,朝着东跨院方向抬了抬下巴,便推着自行车地走进了院子里。
杨筱月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的往上翘了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紧跟在徐长平身后回到了东跨院。
此时,原本站在中院瞧热闹的人们见正主们都已经离开,觉得再继续待下去也没啥意思,于是纷纷散去,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杨筱月踏入东跨院后,一眼就瞧见了徐长平敞开着的房门。
杨筱月稍稍迟疑了片刻,便放弃了回家的想法,而是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进去。
徐长平正在屋里忙着洗漱,听到有人进来的声响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只见他轻轻的从脸盆里撩了一捧清水扑在脸上,享受着清凉舒爽感觉的同时,开口询问道:“你三伯找你来究竟说了些啥?”
杨筱月优雅地坐到了沙发上,顺手把调皮捣蛋、跑到她脚边的小黑轻轻推到一旁,缓缓回答道:
“他啊,无非就是想跟我套近乎,打一打所谓的亲情牌呗。还信誓旦旦地说等我出嫁的时候会给丰厚的嫁妆呢。”
说完,她轻轻地撇了撇嘴,似乎对这番话并不以为意。
“没提宝藏的事儿?”徐长平一边用毛巾仔细地擦拭着脸,一边满脸惊讶的问道。
“没提,只说想要我爸爸留下的那枚玉佩,说是要给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奶奶当作一个念想。”
杨筱月微微垂下眼眸,眼底迅速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不屑。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冷淡,就好像这件事情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嘿,你这个三伯可真是够鸡贼的啊!”徐长平用力地把毛巾挂在了脸盆架上,然后迈着大步朝堂屋走去。
刚走到堂屋,他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对着杨筱月说道:“听你这么一说,看样子那天在我师父家里碰到的那个中年妇女并不是你三伯的心腹啊!”
“是啊,谁能想到呢?就连我都没有料到,他第一次派过来试图接近我的人,居然会不是他的心腹。”
杨筱月缓缓地眯起了眼睛,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你这个三伯,可真够狡猾的。”徐长平一边说,一边动作利落地脱下身上穿着的外套,并将其整齐地挂在了衣架上。
随后,他快步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关切地看着杨筱月问道:“对了,今天你不用去学校上课吗?”
“不去了,去了也没心情听课。”杨筱月眉头微皱,有些心情不愉的说道。
“不去就不去,反正以你现在的水平,其实也学得差不多啦,实在不行咱们花点钱提前参加考试不就行了嘛。”徐长平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走到旁边那张桌子边上,伸手打开柜子门,从中拿出一包茶叶来。
杨筱月听他这么说,不禁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自己那有些发紧的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我也有考虑过这个办法,可关键是结业考试必须要凑够二十个人才行呢,要不然夜校那边根本不会批准我们提前考。”
就在这时,徐长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你还记得当年你妈妈手里那份藏匿起来的地图吗?”
看到杨筱月一副烦躁不安的模样,他很明智地选择转移一下话题。
听到这话,杨筱月有些迟疑的回答道:“嗯……大概还是能记得一些吧,只是可能不是特别全面,毕竟那时候我年龄还很小呀。”
“这样啊!”徐长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然而下一秒,杨筱月却猛地坐直身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紧紧盯着徐长平追问道:“怎么着,难道你问起这个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找那些宝藏不成?”
“这倒不是,而是我手里也有一份藏宝图呢!”徐长平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站起身来,朝着书房走去。
借着书房的遮掩,等他再次出现在时,手中多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品。
他漫步走到桌前,将包裹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三张兽皮藏宝图。
“这是……”杨筱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盯着那三张兽皮,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这些究竟是什么啊?”
徐长平微微一笑,伸手拿起其中一张兽皮,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线条和图案,解释道:“这都是我无意间得到的,说来也是巧合,我发现它们竟然刚好可以拼凑成一整张完整的地图。只可惜……”
说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失落,随后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些兽皮,语气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始终都没能找到最为关键的那一块。”
他得了这三张图已经不少时间了,不过就是一直没有最重要那块的信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杨筱月突然开口说道:“我好像见过这个图!”
“你见过,难不成这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宝藏?”徐长平双眼一亮,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