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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霜雪?”

魏长风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只是听族里老前辈说起过,名剑霜雪乃是两柄寒剑,分则如寻常寒剑一般,合在一起却能爆发出非同一般的力量。”

“可这剑,不是我在冰山上所得?”东方彧卿眉头一皱,心中甚是疑惑。

“所以,我才会来找你。”

魏长风语气一顿,随后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说十二年前那人,是你父亲,而你早年是被儒仙所救,所以并没有亲眼见到他死。”

“而百晓堂所传的是,那人所用的双剑便是霜雪,秋之霜、冬之雪,我当年曾对你说,极北之地的不化冰山上,有绝世好剑,所以你去取了这柄秋霜,而旁边却还有一柄残剑,便是冬雪,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或许没死,这剑正是他亲手插在那冰山上的。”

听完魏长风的一番话,东方彧卿却没有露出多少高兴的神色,反而又皱紧了几分眉头。

若是这秋霜和冬雪真是东方彧卿的父亲所有,那为何这几年,都没听到他的丝毫消息?

他得到秋霜和冬雪剑意以来,可是过了许久了。

东方彧卿又想到了当时在杏花村时,苏白衣说的话。

这两柄剑是有人刻意留在冰山之上的,为的就是重新蕴养出冬雪,而他取走了秋霜,自然就没办法继续蕴养冬雪了,而这蕴养所需要的时间,或许是十年、二十年。

“若真是如你这般所说,冬雪想要重新蕴养出来,可能需要十年又或者是二十年,若是父亲没死的话,极有可能是算准了剑重新出世的时间,还会再回去!”

想到这点,东方彧卿眼前一亮,要真是如此,他只需要重新回到得到秋霜的冰山之上,便有机会见到父亲!

魏长风伸手拍在东方彧卿的肩上,笑道:“我这也只是猜测,当初百晓堂找来,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东方彧卿抬头看向他:“还有一个原因?”

“没错。”魏长风点头,随后放下手,转身说道:“十二年前,随着浊清一同前往江南的还有一人,我想,你父亲毕竟是江南四大家之一东方家的人,又有霜雪相助,实力定然不弱。”

“而那时的浊清实力恐怕还不到扶摇境,可却能将冬雪折断,所以我想,跟随在浊清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恐怕就是协助他的人。”

“百晓堂的人,还以为当初随着浊清一同前往江南的人是我名剑山庄的人,所以才会派出人来问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这个消息。”

东方彧卿一脸沉思道:“若是还有一人的话,能在当时与浊清一同去的话,会不会是宫里的人?”

魏长风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当时浊清从江南离开的时候,只有他一人,至于另一个人,在经历了那件事后便不见踪影,若是宫里的人,百晓堂自然能查到信息,既然他们找到了名剑山庄,那就说明他们并不知道那人是谁。”

百晓堂虽然号称无处不在,天下无不晓之事,可终究有些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不过,魏长风今日来说的这番话,却是提醒了了东方彧卿。

恐怕不管十二年前的结果如何,他都得回一趟取得秋霜的冰山上。

不过此事却是急不得,在他临走之前,浊清必须死。

既然答应了萧若风再等一年,那便让那位大监再多活一年,届时,他自然会入皇宫。

只是,让东方彧卿疑惑的是,自从上次一战后,浊清便再没有其他动作,要说这位大监因为齐天尘的一番话就此罢手的话,他断然不会信。

可若不是这般,为何,都过了这么久,却还没有什么动静?

景玉王府中。

后院。

自从那日被带回来之后,易文君每日都会坐在院中,嘴角含笑,痴痴望着一个方向,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洛青阳抱着竹剑站在一旁,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师妹,你应该知道那日天启城中的守备力量是往日的数倍,就算你能走出王府,也出不了天启城。”

易文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淡淡道:“若是如此,师兄可愿帮我?”

洛青阳摇了摇头:“师妹,我不能害你,若真的放你走了,师父不会轻饶你,那个人也不会放任你们离去。”

“师兄,你知道的,我不想当什么王妃,早知道那日我就戴个面纱了,这样他也就不会见到我的脸,也就不会提亲了。”易文君叹了口气。

洛青阳看向易文君的那双眼睛,没有回答,心中却是叹了口气:就算戴着面纱,恐怕也没用吧……

外面的天色,渐晚。

学堂的另外几位公子也是陆续赶了回来。

踩着花雨落下的洛轩、身穿银甲的雷梦杀,最后是学堂的小先生萧若风,唯一可惜的是,顾剑门因为西南道的事,到现在都没腾出时间,而百里东君又随着李长生离开了天启,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雕楼小筑中。

二楼的雅间,东方彧卿、魏长风、穿着大氅,头戴斗笠的叶鼎之,以及几位公子都到齐了。

本想叫上陈儒一同来,不过却被拒绝了。

刚抵达雕楼小筑,谢师就闻讯赶来了:“哈哈,小教习,你来的正好,快来尝尝我新酿的酒!”

东方彧卿看着这般热情的谢师,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今日不是秋露白出来的日子吧?”

谢师脸色一板,说道:“我又不是只会酿秋露白,来尝尝我这新酿的月光!”

说着,谢师拍了拍手,立马就有两人抬着一大缸酒走了进来。

酒缸的封口,用布重重包裹着,中间,一根细绳穿透封口,好似悬吊着什么东西。

“这就是你说的月光?”

东方彧卿围着酒缸转了一圈,随后看到谢师一手掀开封口。

酒香飘了出来,他探头看去,那酒缸里的酒呈现幽蓝之色,却又清澈见底。

“几位公子,尝尝这酒如何?”谢师大笑一声,从酒缸中倒了几杯酒推到几位公子面前,不过却在递给叶鼎之的时候愣了片刻:“这位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