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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元盛井叮嘱完,便起身道:“我得走了,你一会儿也挑些心仪的首饰,挂在我的账上。”

唐复武不禁冷笑:“怎么我是给不起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元盛井白了他一眼,又对卿卿说:“别搭理他,选你喜欢的就是,长者赐不可辞。”

“好。”卿卿乖巧地点头,依依不舍的目送元盛井从暗门离开。

没办法,谁让安文帝盯他盯得紧呢。

等到夜里,卿卿才梳洗完,才躺下准备入睡,就听到窗户处有动静传来。

谷雨警惕地走过去查看,就觉得脖颈一疼,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小师叔?!”卿卿看着突然出现的元盛井很是诧异。

“嘘!”元盛井朝她竖起食指,然后将晕倒的谷雨扶到软榻上放下。

三两步走到卿卿的床边,从腰带上取下一个针灸袋,铺平在床沿上:“我来给你针灸。”

“啊?”卿卿看着那一排排在烛灯之下,依然闪着寒光的银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还、还要针灸啊?”

说着,还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

“嗯。”元盛井点点头:“你这病光吃药可不行。”

等他做好准备后,一扭头见卿卿将自己裹得像个蚕蛹似的,才猛然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孟浪。

他不禁尴尬的清清嗓:“我、我只是想帮你调理身体。”

“一定要针灸吗?”卿卿完全没有发现元盛井的尴尬,眼神还直勾勾地看着床沿的针。

“对,不止得针灸,还得用内力给你调理。”

卿卿深吸一口气,一想到自己腹痛时候的难受,在长痛和短痛间,艰难地做了决定:“来吧!”

“好。”元盛井点点头,想回头又有些尴尬:“你、你先躺下。”

“哦。”卿卿拥着薄被躺下后,才想起来这样无法施针,便用抬脚一蹬,身上的被子就被她提到了床尾。

元盛井转过头来时,就看到了身着单薄中衣的卿卿。

他再一次扭开脸,这次他的脸也红了起来:“中衣也得脱了。”

“啊?”卿卿也终于后知后觉地红了脸:“这……”

“要扎针,不能隔着衣服。”元盛井说完,立即又补充道:“里衣可以留下。”

“好、好的。”卿卿红着脸,解开自己的中衣。

“好了吗?”元盛井背对着卿卿,莫名地觉得紧张。

干脆看向别的地方来转移注意力,然后就看到了衣架上搭着的衣服,视线被一个长条状的丝巾吸引住。

他灵机一动走了过去,将那长条状丝巾拉下来,才看出这是一条披帛。

“我好了。”卿卿才应声,就见元盛井忽然走开,她不解地看他去做什么。

他将披帛展开又折一下,放在眼前试了试,既能遮掩他的视线,也不会将他的视线全部遮住,看东西模模糊糊的正好。

他用披帛将眼睛蒙上,然后才转身回到床边。

“小师叔,你把眼睛遮住了,还怎么给我扎针?”卿卿也顾不上害羞了。

感觉元盛井这样给她扎针,更恐怖了。

“我能看见的,你放心。”

卿卿:……

既然能看见,那蒙眼的意义在哪?

“那你快点。”卿卿重新躺回床上:“来吧。”

“嗯。”元盛井坐到床边,从针袋里取出银针,便开始为卿卿施针。

卿卿此时只穿着里衣,四肢和一截白嫩纤细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

明明已经到了初夏,如今体弱的卿卿还是会觉得有点冷。

但当元盛井靠近她时,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元盛井靠着模糊的视角,认真地为卿卿施针,感受到了她的紧绷,就拍拍她的手:“放轻松。”

“嗯嗯。”卿卿嘴上答应着,但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紧绷。

终于,在元盛井额头上布满细汗时,施针这一步完成了。

他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我现在要用内力为你疏通经络,你放松,不要抵抗。”

说着,他便运起内力:“如果觉得紧张就深呼吸。”

“嗯。”卿卿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元盛井的掌心带着内力放在卿卿的肚脐下方,丝丝缕缕的内力顺着掌心被送入卿卿的腹部。

卿卿感受到温暖的热流从自己的腹部,扩散至她的五脏六腑,直至四肢末端。

舒服的她不需要再深呼吸,身体自然而然的放松。

放松到她的眼皮都变得沉重,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元盛井听到卿卿均匀的鼾声,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果然还是个小丫头,这样都能睡得着。

等将经络都疏通了一遍后,元盛井将银针全部收起,给卿卿盖好被子后,又吹灭了屋里的蜡烛,才无声地离开了。

卿卿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这一觉她睡得很踏实。

谷雨比她更早醒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姑娘屋里的软榻上睡了一宿,但颈后的痛感,成功让她想起昨天是被人打晕的。

她忙起身去查看卿卿,看到卿卿睡得很沉,再环视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才放下心来,退出了屋子。

直到卿卿醒来她才端着水进了屋,伺候卿卿洗漱。

“姑娘,昨晚我怎么突然晕了?”谷雨给卿卿梳头时,还是忍不住试探。

卿卿眨眨眼,一脸无辜地回道:“不知道啊,你突然就晕了,我就把你扶到软榻上了。”

谷雨:……

就在谷雨都要怀疑自己的时候,她去收拾卿卿昨日换下的衣服时,发现少了一条披帛。

可昨天伺候卿卿更衣时,明明就搭在衣架上啊。

“姑娘,您昨天的披帛呢?”

卿卿:……

她不知道啊,昨天睡觉前还见了呢……

而那披帛呢?

元盛井昨晚一时紧张,忘了将那根披帛取下,就回了国师府。

等他回到国师府时,遇上了起夜的孟猛,差点把孟猛吓尿。

要不是他及时出声,孟猛差点没认出他。

但认出他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大人,您这是去哪偷香窃玉了?”

元盛井不禁想起刚才碰到卿卿肌肤的柔嫩触感,不禁老脸一红:“胡说什么呢?”

孟猛指了指元盛井的脸:“那您哪来的披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