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饭时,杨溪草念叨:“这马上就是婚期了,新坊那边的房子也规整完毕了,家里准备的东西也差不多了,你可得找时间把假期准备好。.”
年前两家便将亲事定在了五月,没想到过得这么快!
林开云咽下嘴里的饭,点了点头:“放心吧,在怎么忙我也不会将亲事忘了的!”
杨溪草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谁知道呢,你看着都要五月了,休沐日你都在忙,天天就晚上能好好说几句话!”
林开云:“.......”得!确实是他的问题。
林老大见她说得多,赶紧打断:“行了行了,当官的能一样嘛,开云这是为陛下、为百姓做事呢,要不是开云做得好,有人给你送菜送蛋!这还得是咱们孩子。”
林开云还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她娘出门会被塞东西,果然!不管哪个时代当父母进城才能和邻居打好关系,睦邻友好,像他们这样的都是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杨静玉也开口:“娘,说这些他也不懂,开云只要做好自己的差事就行,这些有我们帮忙呢!”
杨溪草看一个两个地都在维护他,白了他们一眼,“吃饭吧!”
晚饭过后,杨溪草到了他书房,叮嘱道:“婉容那孩子是真不错,不愧是大家闺秀,说话办事那是我们拍马都比不上的,你既然找了她当媳妇,日后就得好好待她。”
这段时间两人时常接触,如今他娘对任婉容那是满意的不得了。像大娘子这般家族精心培养的闺女,想要未来婆婆喜欢是很容易的。
“放心吧,娘。”林开云扶着她,“如今对婉容你倒是维护得不得了!”
杨溪草拍他一下,“那可不,有婉容这般的闺女那真是满意得很,前些日子在大街上购置东西的时候,见了那世子一面,旁边跟着那小娘子。想来便是当初那个外室吧,和婉容当真没法比。”
那人林开云也见过一面,怎么说呢!好看是好看,不过和任婉容是两种美,任婉容是那种宜家宜室的,最受长辈喜爱的样子,也就是所谓的国泰民安脸。那小娘子却不然,不知是不是家道中落,成为外室以至穿着打扮,都是典型小白花模样。
“人各有好!别人的事情是别人的事情,如今那人同我们没关系!”
“我明白,就是搞不懂,堂堂侯府勋贵人家居然能放婉容归家,倒是便宜了我们家。哎呀,想想马上成为一家人,我这心里就高兴得很......”
林开云:“.......”若不是任府在那摆着哪能轻易归家,她这说的感觉自己怎么一无是处的样子。
明明他也是一表人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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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八黄道吉日,宜嫁娶。天气晴朗,正是好时节!
如今林开云一家人都搬到新坊去了,这边是作为新房使用的。早前林家便去任家下了聘,送上聘礼及金器等物,林开云还专门拉着王安宁出城去找大雁,可惜没找到,只好找到猎户买了两只。
林家泥腿子出身,家底那是万万比不上任家的,但林家还是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一点没在乎什么再嫁之类的。林开云也算了算自己的家底,装了个小盒子一起给了任婉容。
男人嘛,什么私房钱之类的就不该有!剩点零花就不错了。作为一个蜀地人,耙耳朵的传统就该发扬光大!
所以一早,林开云看着院子里的袁文灿、田有亮、王安宁、花东奇等人,这些可都是进士出身,还有两个是一甲。要说写文章、背文章他可以张口就来,但要说诗词,还是算了,他就不留人现眼了。
除了一些好友,还有很多来凑热闹的学子,一来他本来就是本科同考官,二则五元之名。当然也有如今他办的这些事情,院中大多数人不过一面之缘,但来了就是客。
“诸位能上门做客,是林府的幸事。吉时已到,诸位咱们走吧!”
“走走走,我们都去给林五元凑凑人气,早点把新娘子迎进来!”
........
这边虞夫人安排好,走进新房便见任婉容已经准备好了,虽不是第一次,但仍旧伤感。
帮着理了理她的衣服,开口道:“你爹回不来,幸好平和那孩子赶回来了。许多事情不用我交代,你也能做得很好,婉容,娘仍旧希望你幸福安康。”
“放心吧,娘。”任婉容拉着她的手,“子远,你是知道的,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那孩子她自然知道。可是做母亲的在女儿成亲的日子,依然既喜且忧,想来她爹也是一般,可惜不能亲自看她出嫁。
任老夫人走过来的时候变见了这副慈母心肠,笑道:“行了,都在京城,想婉容了不管你去还是她来都是可以的。即便她出嫁,这仍然是她的家,瞧你这副样子,婉容能找个好人家,做母亲的自然该高兴才是。子远那小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瞧瞧今日,听这那些老太君、老夫人的口气,哪个不羡慕她找了这样一位出色的孙女婿!
虞夫人也知道是这么一回事,擦了擦眼泪,“母亲说的是,婉容这永远是你的家,受了委屈就回来。”
任老夫人在旁听了也有些不是滋味,她没有女儿,嫁女的心态不懂,但是孙女这是二嫁了,自然是希望他能好好的过一辈子!
想了想,任老夫人对婉容道,“那孩子能在成亲前把身家托福,足矣看出他的态度。婉容,祖母活了一辈子,作为女子,你可以依靠他,信任他,但永远要给自己留后路...…”
任婉容听了,心里十分吃惊,上一次祖母可从没如此叮嘱,“祖母,孙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