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话音还未落,胸口却被一支珠钗贯穿。
“柳眉”面无表情的抬起头:“贵客的指令已完成,接下来收取报酬——一颗跳动的心脏!”
什么,玩得这么大吗?竟然要用心脏作为代价。
我看了看倒地的男子,一咬牙,拔出珠钗就在男子胸口处划拉起来。
“给你!”我将还在跳动的心脏丢向“柳眉”。
“代价已收!”女子重新变回衣裙,心脏同时也消失不见。
但男子的尸体仍静静地躺在地上,提醒着我,之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但是现在男子也死了,衣裙也变回原样,为何我还是这副状态。
我拾起衣裙穿在身上,但刚穿好,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了。
本应死去的男子突然睁开了双眼,弹坐而起。
他双眼失焦,胸口也仍空着一个洞。
他弹坐起来以后就没有了其他动作,仿佛只是诈了一下尸罢了。
“搞什么嘛!真是莫名其妙,吓我一跳。”我转过身刚走了两步,身后便也传来脚步声。
我一停,身后的脚步声便也停了下来。
我迅速朝后望去,发现男子就跟在我身后,不过他还是一副失焦的状态,但是位置确实变动了。
这家伙该不会变成活死人了吧?可是为何现在又不动了?难道有什么触发机制?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脑袋,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我决定倒着再走走看,看他是怎么动的。
我往后退了一步,他果然也随着我前进了一步,而且在前进的时候,他的双眼瞬间变得有神,但是一停下来,他就重新失焦。
所以这家伙将追着我不死不休吗?
我想我这一关应该是要真正解决这家伙才能出去。
等等,我记得我是在穿上这件衣裙以后,这家伙才变成这样的,那如果我脱掉会怎么样?
我将衣裙脱落在地,没想到这家伙却仿佛解除封印一般,竟直接朝我冲过来了,吓得我手忙脚乱地又重新穿了回去。
但是这一次他虽重新不动,但是嘴中竟然开始呼出黑色雾气。
这黑色雾气一接触到我的皮肤,皮肤就直接开始溃烂。
“嘶”,不好,照这么下去,这个地方等会就会全部充满这个气体,我就避无可避了。我直接开始狂奔起来,朝门处跑去。
身后之人也紧随其后。
成败在此一举了,我只要先他一步关上门,应该就能逃出生天,他应该不会开门。
两步、一步...就快到了!
“啊~我的背!”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以这么奇怪的角度咬住我的背部的。
“痛死我了!”背部的灼烧感与撕裂感好严重!我抬起一只手想将他扯开,奈何根本没用。
明明逃脱就在此一举了,但是他这么咬着我,根本逃不走,而且再这么下去,我也会被腐蚀殆尽。
豁出去了!反正都是假的!赌一把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朝着珠钗掉落的位置挪去,每挪一步,身后的疼痛感越加剧烈。
......拿到了,接下来...就得忍住了!
我直接将珠钗插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开始往下划拉,鲜血顺着臂膀不停流下。
我紧咬嘴唇,一边已经被我划拉到了脚底,然后轮到另一边了。
血流的越来越多了,我的视线也开始逐渐模糊。
我颤抖着手,将“自己”的皮往下一扒拉,并且将他死死咬住的那一部分肉用力一割,他瞬间往后倒去,而我则是往前栽去。
此时的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唯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那就是爬过那道门。
每动一下,身体都仿佛经历着千凿万锤一般,眼睛也看不见了,只能凭着感觉挪动着,到最后耳朵也听不见了。
“好累,好冷啊!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呢?算了,不想动了!”
“......贵客......坚持......你马上就能出去了...一定要坚持住啊!......贵客......”
“这声音好熟悉啊!是柳眉的声音,但是我真的好累,好冷......”
“......贵客......让奴家来引领你吧...放轻松......”我只感觉到冰冷逐渐被驱散,但是意识也同样消失。
等再醒来之时,我一个冷颤,然后弹坐而起,紧接着看向自己的身体。
嗯?完好无损,而且我重新变回了男人的身体,果然都是幻境,但是那种疼痛感真的好真实,到现在我还有那种余韵。
我站起身来看向我进去过的木门,此时木门上的图案已经变成了一行文字:“酸,既可腐蚀身体,也可腐蚀内心,唯有脱胎换骨,才可重生!”
当我看完,这扇木门就消失不见了。
没想到这扇门竟然是“酸”味,这根本想不到嘛!等等,为什么我回来了,那件衣裙却没有回来?
难道......我想我已经明白。
我又挑选了一扇画着六边形的木门,因为它填充的颜色比较多样又好看,我就赌它的味道是“甜”。
这一次,我手刚一触碰门板,就直接被吸进了六边形之中。
“叽叽...嘎嘎...叽叽...嘎嘎...”满地的鸡与鸭子围在我身边,朝着我不停地叫唤。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我变成农场主了?
我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身体,发现这次倒是没变样。
然后又看了看周边,发现还真是一个农场,而且不仅养着鸡与鸭,还有......等等,那是什么......人?
但是那人为何...为何是被锁着的,而且...看起来不太妙的样子!
我快步走了过去,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死。
然后用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喂!醒醒......”
男子悠悠转醒,一双如鹰一般尖锐的眼睛看向我,里面带着浓浓的憎恨与厌恶。
他的嘴唇干裂的不像话,脸上也有不少泥沟,衣衫也脏污不堪。
我还没搞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敢贸然将他解开,只是看他样子并不是太好,便问道:“渴吗?我给你拿点水?”